“只能这样吗？”顾烨霖有些不死心，开口问道。
不管宋曼婉对别人如何，但是自她进入顾家之后，对自己可算是无可挑剔。
逼她离开，自己可能还真做不到。
沐寒曦挑了挑眉，“怎么？做不到？”
顾烨霖没有反驳，自己确实做不到。
“一定要这样吗？她毕竟是清染的亲生母亲，从小到大她也可以说是从未虐待过我，你让我亲手将她赶出顾家，我同意，我爸也不可能同意的。”顾烨霖实话实说。
“那如果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呢？？”沐寒曦抛出一个惊人的疑问。
顾烨霖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如果我告诉你，宋曼婉她在母亲和你父亲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联系，你还会像现在这么难以抉择吗？”沐寒曦的话如同炸弹一般，在顾烨霖耳边炸响。
顾烨霖一脸震惊，“这不可能！我爸他是个军人，他不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寒曦叹了口气，将一份文件递给顾烨霖，“我也是查了很久才查出来的。宋曼婉和你的父亲是初恋，因为顾家老人不同意只能分手。
她离开之后遇到了我父亲，便在一起了。而你爸爸也只能依照父母之命娶了你母亲。”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和我爸扯上关系？！”顾烨霖不相信，哪怕当年他再怨恨顾远山，也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的父亲是军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不！绝不可能！
“我爸因为车祸去世，我家也失去了经济来源，而这个时候，你爸出现了。”
沐寒曦说到这就没有再说说下去，他相信凭借顾烨霖的脑子，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很容易想到。
顾烨霖整个脑子都快被这个消息给冲击到崩溃了，脚步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沐寒曦见状也没再逼他，“顾烨霖，回去吧，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吧。”
“我提出这个要求不仅是为了清染，也是为了我父亲。哪怕她并没有在我父亲生前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但我父亲人还没死透呢！呵！”
无耻！
顾烨霖眸光一暗，朝着沐寒曦点了点头，在离开之前说道：“不管这件事的结局怎么样，都与清染无关。”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沐寒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
看来过了三年，他成长了不少嘛！
既然清染给了他接近自己的机会，他这个大哥怎么也不能拖她后腿。
————
而这边，顾烨霖在离开沐家之后，就立马派人去查当年的事情。
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袋，顾烨霖第一次有些害怕打开它。
顾远山虽然陪伴自己的时间很少，可是那是自己一直视作榜样的父亲，如果沐寒曦说得都是真的，那自己……
顾烨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打开了文件袋。里面的资料详细记录了宋曼婉和顾远山之间的过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
顾烨霖拿起里面的照片，看了一下右下角的日期，九月九日！
呵！九月九日！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妈妈是在十月跟父亲离婚的！
这么多年，自己都做了什么！
认贼作母！
“啊！”顾烨霖双眼变得赤红，砰的一声一拳打在桌子上，满手都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