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李浩然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引得邻桌几个食客纷纷侧目。
他急忙压低嗓门，那只【鬼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竹签，“什么祭品？该不会要活人献祭吧？”
“不会吧？这怎么听起来好像邪教仪式呢？”林静说完，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离谱，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一直沉默的苏瑶突然开口：“先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祭品就是些普通的东西。” 可话虽这么说，我们也没见过这种仪式。
“你们这些两脚兽就是爱瞎想。灵契仪式讲究的是'等价交换'，又不是什么邪门歪道。”白牙舔了舔爪子上的油渍，拿起了一杯咖啡喝了起来。“不过..”
它的话还没说完，沈梦竹就一把揪住了它竖起的耳朵：“不过什么？别卖关子。”
“哎哟哟！松手！”白牙龇着牙，前爪在空中胡乱挥舞，“我说我说！”
“你们有祭品也没用啊。祭品在【鬼市】中随时都能买到。但是阳脉之地你们知道在哪儿吗？”
“鬼市？阳脉之地？”我放下了手中的烧烤，皱眉道，“鬼市倒是听说过，这阳脉之地...”
“这个嘛，最近上京城，地脉异动的情况你们应该也清楚。阴脉之地自然在地底下，那阳脉之地自然在，天上。”
“？”
“？？”
众人一脸茫然地望着白牙，等它继续解释。
白牙清了清嗓子，爪子指向了远方，“上京城地脉异动，阳脉之气汇聚到了城市最高的建筑——天际大厦顶端。那里就是阳脉之地。”
白牙嗤笑一声，尾巴得意地晃了晃：“但在这之前，你们还得去鬼市买祭品。进鬼市要鬼钱，买东西也要鬼钱——你们有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小瞧人了，不是？”我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暗青色纸币，拍在桌上。
李浩然也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巧了，我这也有。”
林静默不作声，只是默默从贴身钱包夹层抽出一张，苏瑶则从袖口抽出来一张纸币。
沈梦竹盯着白牙，嘴角微翘，指尖也夹着一张崭新的百元鬼钱，在它眼前晃了晃。“这些够了吗？”
白牙的胡须抖了抖，耳朵向后压平，显然没料到我们竟然人手一张。它嘟囔道：“啧，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偷偷攒的？”
“江湖险恶，总得留点后手。” 我收起鬼钱，看向窗外夜色中高耸入云的天际大厦，“现在，该想想怎么去鬼市了？”
白牙甩了甩尾巴，跳上桌沿，“行吧，算你们有点本事。不过——”它突然压低声音，“鬼市的规矩，你们了解吗？”
李浩然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能有什么规矩，不就是交易买卖吗？”
白牙慢悠悠地舔了舔爪子：“鬼市的规矩可不止买卖那么简单。首先，午夜子时才能进入，鸡鸣之前必须离开；其次，在鬼市里不能叫对方的真名；最重要的是——”
“要寻找鬼市的入口。鬼市的入口并不是固定的。”
“为什么不能叫真名？”林静忍不住打断。
“这是禁忌，”白牙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在阴阳交界之地，真名就是最危险的咒——鬼市里的'东西'会记住你的名字，然后...扮成你熟悉的人。来接近你...来替代你”
“这好解决，大家少说话，就好了。”我说道。
白牙，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个办法。不过要前往鬼市还要寻找一个关键人物——引路人。”
“引路人？”沈梦竹好奇地歪着头问道，“是那种带路的向导吗？”
白牙的胡须抖了抖，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不完全是。”它压低声音，“引路人是游走在阴阳两界的特殊存在。”
“那哪里能找到他？”林静托着腮帮子问道。
白牙突然陷入沉默，尾巴无聊地拍打着桌面。过了好一会，它才闷闷地说：“要是在几百年前，每个城隍庙前都能找到引路人。但现在...”
它抬头环顾着我们现代化的烧烤店，城市大楼玻璃幕墙，霓虹灯闪烁，“这个时代变成什么样，连我也不确定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李浩然撇撇嘴，掏出手机晃了晃，“那我还是从灵异论坛帖子上找找消息吧。”
“灵异论坛，那是什么？”白牙好奇问道。“还有啊，你手上这个小砖头为什么会发光？”
“砖头？”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叫智能手机，可不是砖头。算了，等以后给你买一个，你自己去玩吧。”
“智能手机？有多智能？”白牙的耳朵抖了抖，好奇地问道。
我坏笑着点开收藏夹：\"这么智能...\"突然点击播放，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从扬声器里炸响。
“呜嗷！\"白牙一个激灵，直接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尾巴夹在两腿之间，整只狼都缩成了一团。
众人看着缩成一团的白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牙恼羞成怒，气呼呼地瞪着我，“你太坏了，竟敢捉弄我！”
我笑着安抚它，，“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接着我又转头看向李浩然，“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有发现。”李浩然说道“这个月十五号，会有引路人出现在城西街道上。”
“城西街道？”苏瑶微微皱眉，“那里不是老城区吗？新闻上说，那里最近在施工，很多地方都封路了。”
“不管封不封路，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我说道，“而且这个月十五号就是后天，时间紧迫。”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这样，吃过晚饭，我们一路走回酒店，谁也没再说话。
\"行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在电梯里，我打破沉默，\"明天我和李浩然先去天际大厦看看。\"
“那我们呢？”林静视线从手机上移开问道。
“林静你们，明天陪苏瑶去城隍庙走一趟吧。”我继续说道。“如果你们顺便能加入道教协会也好，”
“道教协会与灵异局之间，民间组织也许更适合你们，也更自由些， 也更有人情味儿。 。先去接触接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