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多少？”她显然是不耐烦了。
系统【一万。】
容昔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系统分明是趁火打劫呀。“你再说一遍多少？一万？你怎么不去抢？”
系统【容昔，我们生子系统除了生子类的药丸道具，其他什么都贵的，你那医学全套不就是这样，你就说好不好用吧。】
容昔实在是忍不了啦，她真想一头扎进系统界面里，揪着那个讨厌的旺仔系统，然后结结实实地给它一顿胖揍。
“不行，五千。”容昔眉头紧皱，试图和系统讨价还价。
系统却不紧不慢地看看自己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指甲，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哎，那不然你再看看别的道具呢？】
那语气就好像是在故意逗弄容昔，一点都没有要降价的意思。
“八千，系统，你别逼我扇你。”
容昔气得咬牙切齿，牙齿都快被咬碎了。她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消磨殆尽了，这个狗系统。
系统依旧不慌不忙【最低九千。】
“行，你赶紧的。”容昔无奈妥协。
此时的她已经在去翁姑书房的路上了，时间紧迫得就像身后有一只凶猛的野兽在追赶一样，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系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好的容昔，马上安排。】
就在那一瞬间，如同医学全套知识一样，那些知识仿佛早已在她脑海里熟读了千万遍，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记忆之中。
原本被人连拖带拽的容昔，此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走路突然就有了气势，雄赳赳气昂昂的，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
身后的秋霜一脸的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完全不明白女郎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呢？
“女郎，你等等我。”
秋霜一边喊着，一边小跑着，费了好大的劲才跟上容昔的脚步。没过一会儿，二人就来到了姜芷眉的书房。
这次的容昔再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了，看向翁姑的时候，眼神中多了几分底气。
想着，不管接下来翁姑考察四书还是五经，就算是更难的八股文，自己也没有任何问题了，毕竟刚刚从系统那里得到了不少知识呢。
“翁姑你来吧，我准备好了。”容昔自信满满地说道，声音都比平时响亮了许多。
姜芷眉心中满是疑惑，这个平日里像个皮猴子一样的丫头，这是哪来的底气？
刚刚还有人来报说她磨磨唧唧不肯过来，这才一会儿就变成了这样。她看着容昔，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两人一个气定神闲地坐着，一个底气十足地站着，气氛略显奇妙。
“你当真准备好了？”姜芷眉挑眉问道。
“准备好了，不管翁姑想抽查什么都可以。”容昔下巴微微扬起，满脸的自信。
姜芷眉扬了扬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你说说，这东昌县有多少人口，女子有多少，还有几人未婚？”
“哈？！”
……
容昔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不是，这不是考察四书五经吗？怎么突然问起了人口的问题，这她上哪知道去啊？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满心的自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芷眉就知道她会如此，看着她那茫然失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就是要挫挫容昔的锐气，让她知道不能太过于自负。
“翁姑，这并不在院试的考试范围内。”
容昔委屈地说着，她真的要撒泼了。
这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那她花这么多积分给系统买这些知识算什么，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冤大头？
姜芷眉就知道她会这样，在她撒泼的前一刻开口说道。
“是，这并不在考试范围内，但你若真的想做官，这些就是你要知道的，以不变应万变，打好基础才不会乱了阵脚。”
姜芷眉停了一会儿，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西凉国以女子为尊，为保护女子不受侵害颁布了不少的律法，绝大多数出题的官员都会围绕这个，所以不管是院试、乡试还是会试，亦或者是将来的殿试都是围绕着这些，你可明白。”
容昔低下头，她是真的没考虑到这些，只想着应对那些传统的考试内容，却忽略了这些更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了。”容昔小声地说道。
姜芷眉把刚刚问的问题告诉了容昔，这才开始了今日的正题。
四书五经，甚至连乡试才会考的策论，容昔都一一回答上来了。
她回答得流畅自如，每一个观点都清晰明了，论据也十分充分。
姜芷眉眼中是压不住的欣赏，嘴角悄悄上扬了几次，不过她不想让容昔骄傲，硬是借着喝茶打喷嚏给掩饰住了。
“翁姑，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容昔关心地问道。
“没事，你继续。”姜芷眉轻咳一声，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姜芷眉语气变得如此柔和，容昔一点也不习惯，总觉得怪怪的。
“哦！”容昔应了一声，继续回答问题。
容昔硬是在书房待了两个时辰，午膳都是下人送进书房的。
看着面前容昔完成的考卷，姜芷眉心中满是欢喜，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放鞭炮庆祝。她想告诉所有人，谁说我姜芷眉培养不出人才，这容昔不就是个好苗子嘛。
“好好好，非常不错，昔儿可真是进步了。”姜芷眉忍不住夸赞道，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我就说我肯定行的。”
容昔仰着下巴，系统无语吃瓜，翁姑高兴憋笑，李叔上来就是一顿夸。
“这次考的确实不错，但绝对不可以骄傲，说明你平时就是不肯学，你看这才学了多久，这不就很不错吗，继续努力，院试一定榜上有名。”
“翁姑放心，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容昔拍着胸脯保证，她以为这就可以离开书房了，却被姜芷眉叫住。
“你先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姜芷眉神色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