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聂晓的电话，也是如此。
乔斯百彻底绝望了，他终究还是发现了。
聂寻真也注意到了乔斯百的不对劲。
“爷爷，你怎么了？”
乔斯百老泪纵横的看着聂寻真，心里一阵阵抽疼。
“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
车里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车行驶的细微噪音。
一上车，乔怀谦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趁他在闭目养神的时候，沈清皖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他好像憔悴了很多，黑眼圈有些重，胡须也不知道多久没刮过了，有些长了。
沈清皖看向了面前的后视镜，才发现开车的是一个陌生人，不是王小青了。
沈清皖微微一愣，看向了旁边的乔怀谦。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呼吸有些沉。
前面的司机像是察觉到沈清皖要打扰他一样，低声道。
“小姐，老板已经很久没睡过觉了，让他休息一会。”
沈清皖微张开了唇，到底也没再问什么。
“好。”
沈清皖又看向了旁边的乔怀谦。
慢慢的看愣了神。
沈清皖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叔叔睡着的时候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没有平时那么冰冷的感觉，反而带着些许的无辜感觉。
看了一会，沈清皖又收回了视线。
老宅离皇苑也没有多远，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沈清皖还想着等乔怀谦睡多一会，才叫他起来，但是他像是有感应一样，刚停下车，他就醒了。
“到了？”
刚睡醒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嘶哑。
“老板，到了。”
“嗯。”
乔怀谦看了眼旁边的沈清皖，还没睡得很足，还有些困意。
看了她一会，又收回了视线。
“下车吧。”
“好。”
乔怀谦揉了揉鼻梁，下车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在旁边，车里有她熟悉的味道，心里也是觉得安心，才睡得沉。
沈清皖背着书包小碎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叔叔，你怎么这次出差这么久啊？”
乔怀谦伸手把她的书包给拽了过来，拿在手上。
“最近事情有点多，就耽搁了一会，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的。”
“嗯，今天放半天假，明天上课是吗？”
沈清皖刚想回应，视线无意间往下挪，他的衣袖上好像沾着些什么。
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沈清皖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拽了拽他的衣袖。
乔怀谦低头凝视着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
视线也不由得一抖。
乔怀谦迅速的收回了手，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但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
“摸什么呢？”
沈清皖手指上沾着一些红色的小碎点。
“没有，我看你衣袖好像沾到了什么。”
说着，沈清皖还要低头去看是什么东西。
还没来得及看清，乔怀谦把她的手拽了过来，大手搓了搓她的手指，把她手指上的小碎点给搓掉了。
“可能是沾到了脏东西了。”
手指被搓的有些疼，沈清皖轻皱了皱眉头。
乔怀谦也注意到了，收回了手。
“好了，我去检查一下你的作业，你玩一会，一个小时后去我房间上课。”
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沈清皖拒绝了。
“你还是去休息会吧，感觉你很累了。”
“不用，上完再睡。”
说完，乔怀谦就要上楼了。
“可是我没写完作业，你怎么检查……”
见他这么固执，沈清皖情急之下扯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也是怕他生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听她这么说，乔怀谦的脚步一顿。
安静了许久，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做完再给我检查，我先去休息一会。”
沈清皖笑弯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好的。”
乔怀谦微弯了弯唇，很快又抿直了唇线。
待乔怀谦离开后，沈清皖才松了口气。
总感觉叔叔这次怪怪的，而且也没见王小青。
沈清皖站在原地思绪了一会，又看了眼楼下。
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也不知道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还是心里知道有她在。
乔怀谦这次睡得格外的沉，等他醒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了。
漆黑空荡的房间只有自己，就算是乔怀谦，心里也难免会觉得落寞。
乔怀谦看着黑漆漆外的窗户，脸色凝重。
门突然被敲了敲。
“叔叔，睡醒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乔怀谦心不由自主的一颤，猛的扭头看向门口。
没听到乔怀谦的回应，沈清皖又嘀咕了一句。
“难道还没醒吗？”
“已经很晚了。”
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她的嘀咕声。
乔怀谦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快要坠入某个旋涡后，突然手被她拉住，一把拽回。
劫后余生，重获新生。
乔怀谦眼尾有些发红。
这几天也说不出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就感觉自己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在看到王小青发给自己的视频的时候，感觉世界都崩塌了。
他那天晚上从飞机下来了。
在看完视频后，乔怀谦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王小青是偷偷拍的，如果安全的话，那他没什么不打电话自己，而仅次于拍视频发给自己。
按照王小青的性子，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疯狂给自己打电话的那种人。
而他只发了一条视频，就没有后续了。
乔怀谦立马打电话回去，结果对面显示关机。
在那一刻，他就知道王小青很大概率是出事了。
等乔怀谦派的人过去老宅后，乔年和聂晓早已经不在了。
只有老宅门口刺眼的血迹。
乔怀谦又命令下属入侵周围所有的监控，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发现了乔年和聂晓的身影。
两人应该还没来得及把监控拍的视频给删掉。
一路跟着监控走，跟到了大山处。
乔怀谦等人找到乔年和聂晓的时候，他们正在挖坑准备把王小青给埋了。
除夕的那晚风高夜黑。
处在中间的乔年和聂晓满脸绝望的看着周围。
空中有直升机盘旋照射灯光，周围有若干辆开着车灯的跑车。
所有工具的都面向中间的两人以及旁边装着王小青的麻袋。
而处于最中心的是睨视着面前的两个喽啰的，浑身散发着狠戾气息的乔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