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云圭深以为然的在心里点了点头，长时间做一件事，而且涂山的高阶红线仙基本上都已经做了百年，这种事情，想想都可怕。
而且还不能辞职。
这种情况，他已经见识过了。
见涂山雅雅和涂山容容沉默不语，凤栖轻笑着又喝了一杯酒，道：
“而且，黑狐之力，本质上依旧是情力不是吗？
作为涂山现在的两位当家人，你们应该清楚，苦情树的力量不仅有正面，而且还有负面。
无论是哪种，都是它的力量，这也是我当初能够窃取苦情树力量的原因。
可是呢？在涂山的认知里，苦情树的负面力量就好像很上不得台面一样。
无论是最开始的那位涂山之主亦或者是红红小姐，总认为苦情树的力量就还是伟光正的，就该是美好的。
而对于负面力量，总是抱有很负面的看法，就像是我当初被有张云还帮助的红红小姐击败一样。
红红小姐的力量本源来自于根，这没什么，恨意也是情力，可是红红小姐却深以为耻，她不接受自己。
正是因为这样，当初才给了我机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
涂山雅雅愣眼看向凤栖，鉴于后者的所作所为，无论是涂山雅雅还是涂山容容，都很难再相信她。
“呵，我其实就是想说，你们不必视苦情树的负面力量如洪水猛兽的。”
凤栖轻声道，同时，她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手上黑色力量流转，正是黑狐之力，而另一只手上，则是太阴之力流转——
亦或者说，苦情树的负面力量。
“这就是苦情树的负面力量，也是张云还当初想让雅雅小姐你掌控的力量。”
说着，凤栖似笑非笑得看向瞪大了眼睛的涂山雅雅。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掌控了这股力量。”
涂山雅雅忌惮得看向凤栖，身上同样有黑色的太阴之力流转。
凤栖不在意得挥挥手，散去了这些力量：
“还行吧，主要是太阴之力，它和苦情树的负面力量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兼容的。
所以，张云还当初才会让你去感悟苦情树的负面力量。
不过，这股力量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就那样。
黑狐之力虽然好，但质量上还是比不得太阴之力。
而且，有那个涂山苏苏在，这股力量也没用，她才是苦情树之主。”
“小妹到底是什么情况。”
涂山容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涂山雅雅的寒意之下，现在的温度刚好，放下杯子，涂山容容认真的看着凤栖说道。
“小妹？”
凤栖挑了挑眉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口中的涂山苏苏。”
“哦，你说她啊，”
凤栖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得看着涂山容容，
“没成想涂山竟然有能让号称‘算无遗策’的容容小姐感到为难的事情。
其实，她的情况你应该有所猜测吧？
哦，我懂了，你不是不懂，你只是想借我的口告诉雅雅小姐而已，免得雅雅小姐接受不了真相。”
看着一言不发的涂山容容，凤栖恍然大悟，而云圭也竖起了耳朵。
“其实，涂山苏苏的情况和那个白月初很像，虽然我没有接触过白月初，不过我接触过他的其他转世。
虽然灵魂本源都是一样的，但是其中的意志和意识完全不同，同样的灵魂本源，却是一个新的人。
我想，白月初应该也是这样吧？”
涂山雅雅眼神一凝，看向涂山容容，涂山容容看着凤栖，面无表情得说道：
“继续。”
这么说的话，就是默认了。不过云圭很好奇，涂山容容是什么时候探查的白月初？
“红红小姐和那位涂山苏苏，她们也是一样，近乎相同的灵魂本源，但却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而且，和东方月初转世时候的两个灵魂泾渭分明不一样，红红小姐和涂山苏苏，她们更像是——
对了，双黄蛋！
没错，就是双黄蛋。
肉身就是蛋壳和蛋白，灵魂就是蛋黄。”
“那这么说的话，和东方月初有什么区别！”
涂山雅雅冷声道。
“当然有区别。东方月初转世的灵魂之间是没有联系的，而红红小姐和涂山苏苏的灵魂却存在着联系，这一点我不是跟雅雅小姐说过了吗？”
凤栖笑道：
“至于到底是怎样的联系，这一点我还不太清楚，因为我毕竟没有好好研究过他们的情况。
而红红小姐和东方月初再面对那个蓝色圈外生物的时候，最后似乎也领悟到了超越妖皇的力量。
不然的话，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去重创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能看到这一层的我已经很厉害了。
他们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姐姐的想法是什么？”
涂山容容又开口问道，听到这个问题，凤栖挑了挑眉，随后又看向涂山雅雅，见后者依旧是一副冷着脸的样子，笑道：
“容容小姐，你还真是算无遗策啊。
好吧，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依我来看，红红小姐的想法很简单——
她不想再做涂山之主了，她只想做自己，做涂山红红，放下涂山，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
凤栖的话说完后，涂山雅雅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
“姐姐实在太累了，如果这真的是姐姐的心愿，那么我一定会帮她实现的。”
在涂山雅雅身后，云圭一下子注意到了盲点——
如果说凤栖的猜测都是真的的话，那么，岂不是说涂山苏苏就是那个接替涂山红红的涂山之主？！
云圭的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那个一口一个“云哥哥”的小人儿，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怎么说呢，任重而道远吧~
最起码他想象不出来涂山苏苏做涂山之主的样子。
凤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得喝酒，云圭注意到那代替了冰墙的大门外有服务生之后，挥挥手散去了冰墙，战战兢兢的服务生端上了菜品。
凤栖自顾自得吃着，大为满足，就像是没吃过饭一样，还热情的招呼云圭。
沉默了许久之后，涂山雅雅才开口问到：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