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没有了耐心，“你要么抹，要么出去。”
“抹。”江寒能怎么办，媳妇也是心疼自己的皲裂。
江寒拿了桌子上的一盒万紫千红，走向媳妇。
“你帮我抹一下。”
江秀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
“野外训练。”江寒也有些被感染了，把媳妇抱怀里，哄妹妹一样拍着肩膀。
“这一次野外训练结束。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事了。我就有时间陪着你了。”
江秀泪眼朦胧中看着江寒，“嘴唇，脸，手，耳朵，鼻子上面都有冻伤。脚呢，是不是也冻坏了？”
“没有。脚好好的。不是要抹脸吗？”江寒自然实话实说。
“那你提热水瓶去，一会洗了脸我帮你看看。”江秀已经没了小情绪。
看江寒提热水瓶回来，把水倒出来洗了脸。
江秀抠出一大坨油来，慢慢的，给江寒抹脸上晕开。
这是顾立夏之前买的，里面滴了功德泉水，这就是为什么江家没有一个人有皲裂的原因。
江秀擦完脸，看向江寒，“擦擦身子，上来睡吧。”
“好。”江寒回来前就去澡堂洗过澡了。
脱了衣服，留了背心和裤衩，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江秀肚子越来越大，穿的棉衣棉裤都是顾立夏怀孕那会穿过的蚕丝棉孕妇棉裤。
加绒加厚保暖裤弹力冬季抗风外穿加肥加大棉衣棉裤。
内衣内裤都是孕妇专用。
哺乳内衣聚拢防下垂怀孕期专用产后喂奶孕妇固定杯无痕薄文胸罩。
怀孕期晚期高腰托腹内裤大码。
这些方面顾立夏很体贴。
江秀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江寒探手，江秀还穿了秋衣。
人捞到怀里就感觉到了，差不多160斤的重量。
娇小的江秀因为自己变成了一个大肚婆。
“后悔吗？”
江秀摇头，孩子是自然而然怀上的，怎么可能会不想要。
“家里都好，淮北最近陪我上班，端水倒水，扶着我，我也没什么事，广播室的事情也停了，最近开始工作也被沈姨给分出去了。”
“二嫂做了很多好吃的，晚上就能吃上了，连淮舟都知道不能横冲直撞往我身上来了，我挺好的。”
江秀没有睡意，絮叨几句。
江寒累了，但是打算送走江秀再睡。
“那我得多买点好吃的谢谢二哥二嫂，也谢谢几个侄子。明天，我准备把他们兄弟五个都带上，去我们团里看看。”
“最重要的是拿点卤料包，给底下人解解馋。出去时间长了，一个个都馋肉了，今天早上给的那点还不够，1500个弟兄呢。”
“我挺长时间不动厨房的东西了，我也不知道卤料还有没有，得问一下淮南或者二哥二嫂。”
“真幸福，二哥太疼你了，这将来万一把我调其他军区了是不是我都不能带走你。”江寒再次确认媳妇的受宠。
没了老丈人丈母娘的自己媳妇，有哥哥有侄子护着。
还是如同少女般单纯可爱。
“想什么呢你。”江秀还没说完，淮南就敲门了。
“姑姑，起了，剩10分钟了。”
有江寒在，淮南提醒了一遍。
“好。”江寒答应一声。
“你躺着，我起就行，淮北陪我上班呢。下午好好歇一歇。”江秀起身。
穿棉裤。
穿棉袄。
江寒不想干看着，起来下地帮忙，“袜子。你坐椅子上去。”
江寒帮忙穿好袜子和鞋。
江秀把人推床上。
“走了，睡觉吧你。”
下了过道门上的锁子。
推门出去，反手锁门。
淮北也穿好了。
淮南帮姑姑把棉袄上的帽子戴好，扣好扣子。
江文和顾立夏也出来了。
四个人一起上班走了。
“淮南，你姑姑年前生还是年后生？”
“不知道。”淮南也不知道，只听二婶说了大概过年那几天。
人前年后都是很有可能的。
路口分开。
顾立夏继续自己的创作。
江寒一觉睡了三个小时。
睡醒起来，下地，开衣柜，果然，也准备了自己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有。
江寒穿了衣服敲过道门，“淮南，开门。”
“马上。”江淮南刚送走来家里的最后一波人。
卤汤没了，自然就停止了卤菜。
淮南开门，看姑父出来立刻去了院子外面的厕所。
江寒回来就记起来了卤料的事，“家里还有没有卤料包？”
“有，还有两包。”
“我打算明天领你们兄弟5个去我们团里去看看。去不去？”
“淮北也能去吗？他要陪着姑姑上班。”
“去，明天去我们团里当一回司务长，今天他们去打猎了，明天有肉，所以想让你帮帮忙。”
“这得二婶和二婶同意，现在姑姑也那么个情况。能走开吗？我要是不在了，二婶就得早下班回来做饭。”
“晚上商量。走，去看看双胞胎兄弟俩。”
双胞胎兄弟早就认人了。
对于江寒这一个不常见的姑父还有点陌生。
但是有淮西带着也还是很是热情。
江寒坐着看淮西手把手教淮序拉手风琴。
明明是他自己拉的，还要在那儿一个劲的夸淮序。
而淮舟，玩着顾立夏很早以前就放出来的积木。
在那里按一个一个颜色分出来。
慢慢的往高垒。
江寒坐过去细细观察淮序和淮舟。
“淮南，淮序和淮舟好带吗？”
“好带，饿了要吃，渴了要喝，累了就睡。想撒尿了就指尿盆儿。”
淮南觉得淮序和淮舟比淮西好太多了。
淮西小的时候特别能哭。
整晚整晚的哼哼唧唧。
偶尔，淮序和淮舟会和他们三兄弟一起午睡。
特别乖。
可以说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淮北和淮西两个人一起能带得了他们兄弟俩吗？”
“能，淮西一个人就能带。”
“行。晚饭吃什么？”
“土豆火腿片。酸辣白菜，烧腐竹，油炸花生米，酸菜鱼，拌黄瓜。”
“哪来的黄瓜？”
“二婶种的，栽盆里，韭菜，油菜，芹菜，娃娃菜，黄瓜都各种了2盆，长的还可以，先紧着姑姑吃，姑姑不吃了我们收尾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