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乐猛地又睁开眼睛打开灯，那群人又不见了，屋子里还是他自己一个人。
他揉揉太阳穴，又揉揉眼睛，感觉周围冷飕飕的，屋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那些人竟然回忆不起长什么样子，感觉都很陌生一个都不认识。
那个对他笑的老太太也想不起模样。
但是一切又好清晰，说是幻境又不像，就像是真实看见的。
也不是做梦，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没有睡着。
他站起身倒了杯水，喝水的时候眼睛四处偷瞄着，真的没有人，但又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又抽了一根烟再次躺回到炕上，关上灯一闭眼又是一群人围着他，只不过这回离他最近的换成了一个年轻男人。
都只是安静地围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再一睁眼开灯，又是什么都没有，
反复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最后他索性开着灯，强撑着不闭眼睛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逐渐睡过去。
他做梦了，梦里像是到了一个小餐馆，他坐下来吃饭，想要拿筷子，旁边桌的一个老头帮他递过来一大把筷子。
很神奇的是老头没说话，他也没数，但就是知道那把筷子是十五双。
老头看着他接过筷子没有作声，摊开一只手伸向他，拇指来回搓了搓中指和食指，好像要钱的意思。
他有些火大，气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朝着老头嚷嚷起来，“你帮我拿筷子还要钱？我也没让你帮我拿啊！”
老头不回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搓了搓了手指，气得他又吼了一声，“没完了是吧？”
喊完这句话他就猛然惊醒。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外面的天色也有些蒙蒙亮，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
他坐起身搓了搓脸，邪了门了！
难道真是什么冤亲债主？
为什么原来没见到过，现在见到了？
那个什么田大师捣的鬼让自己看见的？
他咽了咽口水对着虚空喊了声，“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啊！别想着吓唬我！”
喊完他就蒙上被子闭上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天要亮的缘故，这次什么都没看见，也逐渐睡着了。
再次睁眼已经日上三竿了，有人来找他打麻将，他也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打了一天的麻将回家时已经十点多了。
龙省八月末的夜晚有些凉了。
今晚似乎更冷一些，他裹紧外衫急忙地朝着家里奔去。
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他猛地回过头，什么也没有。
他赶紧转回身继续疾走，走的汗都出来了。
这条胡同他走了无数回，从来没觉得这么长过。
周围很黑，没有路灯，头顶的月光映射下昏暗的光，和零星的几户还点着灯的人家。
他在一户还亮着灯的窗外停下脚步，点了一根烟，重重地吸了两口，刚要抬脚继续走，猛然间打了个激灵。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离着他只有一步之遥。
男人看不真切面容，只觉得有些怪异，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旁边的女人也同样面无表情，缓慢地移动着视线，看看他，再看看旁边的男人，又微微垂下头。
王喜乐有点烦躁，又狠抽了一口烟再吐出，“你瞅啥？！”
他的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转身离开。
眨了下眼再看仔细看时已经没了踪影。
一阵寒意爬上身，刚才出的汗被风一吹便成了冷汗，让他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赶紧撒开腿往家跑。
到了家门口他腿都软了，进门的一瞬间有点后悔，他应该白天睡觉，晚上打通宵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