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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真病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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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河畔,清风徐徐,花香飘渺。

续灵膏,乃塑骨续筋的疗伤圣药,用来治疗江夜雪手上的伤再好不过。

怎奈江夜雪整只右手表面竟结了一层难以清除的冰霜,续灵膏药力浮于表面压根发挥不了作用。

见此,江浸月垂眸凝息,指尖萦绕灵光,在揉抹膏药时以灵力为引,去融化那层霜甲,促使药力修复受损的经脉。

那难缠的冰霜,江浸月认得出来,是南流景的手笔。

他心中很是不解,南流景为何要对凡人之躯的江岁新出手?

在他印象里,南流景只是看起来不易亲近,实则是心怀仁慈大义之人,断不会无故对弱者下此狠手。

上完药缠好绷带,他这才抬头看向闭眼调息的江夜雪。

只见江夜雪额间冒出层层冷汗,眼睫轻颤,薄唇紧抿,显然正在饱受冰霜蚀骨之苦。

“所以,是他做了什么激怒了师兄?”江浸月如此猜测着,也问出了口。

“……是起了什么争执,以至于师兄这般对你出手?”

江浸月的话,江夜雪听见了,但他只是眼皮动了动,并未睁眼,随意应付道:“没什么,一点意外罢了,不必忧心。”

许是那层冰霜过于刺骨,又或是江夜雪在不归陵损耗过大,他虽表现得无异,但沙哑的音色中还是带着几分轻颤。

知晓江夜雪不愿多说,再问下去也无果,江浸月淡淡应了一声,便起身立于一旁,沉默看着水光潋滟的婆娑河,狭长的眸子中晦暗不明。

也许是因为南流景身上发生的事,过于扰乱了江夜雪的心绪。

所以,他并没有发现,那个自九魇事了,因被攫取记忆而神识混乱一直唤他“哥哥”的少年,在四日前醒来后便再没对他用过这个称呼。

当满腔怒火被压下,江夜雪心绪重归平静后,他服下的美颜丹重新发挥作用,白发赤瞳再度变回青丝黑眸。

时不时的,江浸月视线会落在养神调息的江夜雪身上,但只短暂停留一瞬,旋即又迅速挪开,如此反复了四五次。

大抵是被这抹视线所扰,江夜雪终是结束了调息,缓缓睁眼。

“明日,我们便回去吧。”

这个回去,自然是回长留。

闻言,江浸月回头,面露迟疑,“可师兄伤势还未痊愈,回去的时间是否过于急促了?”

江夜雪起身拂去衣袖上沾染的草屑,用不在意的口吻道:“你师兄他还有事要处理,不与我们一道。”

“……好。”江浸月走在江夜雪身后,明显有些低落,声音都闷闷的。

而江夜雪似是在沉思,眉眼间有着抹不开的愁绪。

所以,他没察觉,跟在他身后的江浸月没走几步就停下了。

望着那道越行越远的青影,江浸月眉心紧锁,眼中复杂之色愈盛。

他垂眼看着手心,先前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那是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竹编蜻蜓。

看手法显然不是第一次编就了。何不归若是见了这成品,再去看拂厄,估计又要被气得不轻。

看着竹蜻蜓,江浸月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时他刚四岁,曾偷偷跟随江岁新下山去祝家村。

在那里,他看见,对他一直漠然无情的江岁新,竟会开心地逗弄村里年幼的孩童,会为了哄哭泣的小孩而用竹丝编织一只又一只精致的竹蜻蜓。

那时,他不住地想,是不是他哭,那个人也能那般哄自己,也会为自己编一只精巧可爱的竹蜻蜓。

可是,他没等到那人温声细语,也没等到期待的竹蜻蜓。

那人只是冷漠且厌恶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再然后就将他卖给了路过的弥虚子。

“呵~”,思及此,江浸月轻嗤一声,敛下那副纯良无害的神情,眼中露出不屑和厌恶。

这兄友弟恭的戏码,还真是恶心。

他手指蜷紧,下一刻,那只竹蜻蜓便化作了灰烬,自指间散去。

“九魇,你最好是死了!!!”

江岁新,不过是薄情寡义、假仁假义的贪财市侩之徒。

他们早就断绝了关系。神魂受损后,他竟生出依赖此人的荒唐念头,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分明是九魇在攫取他记忆时动了手脚,故意用虚假温情来折辱他。

他有爱他、重他的师尊和师兄师姐。这些人,哪一个不比江岁新值得托付?

若不是九魇从中作梗,他又怎会鬼迷心窍,巴巴地凑上去自取其辱?

九魇最好永远隐匿身形,若再敢现身,他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它也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滋味!

江夜雪不知,这些时日一直粘着他,让他烦不胜烦的单纯少年,已然重新变回那朵浑身带刺的徘徊花。

……

不归陵。

马车停在山下,欢儿搀扶着步履虚浮的高绥,缓缓踏上陵园石阶。

欢儿看着高绥摇摇欲坠却又坚持往前的模样,满心担忧:“公子,这里山风凛冽,您身子实在经不住,我们还是折返吧。”

“咳咳咳——”,高绥一手扶着石扶栏,一手掩唇,弯下腰剧烈咳嗽。

待气息稍稳,他望着石阶尽头的不归陵,眸光里满是执着,“无妨,总要去见上一面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他慌乱掏出怀中锦帕掩住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待咳嗽停歇,锦帕上已洇开大片紫黑血渍。

“公子!”欢儿慌忙扶住瘫软的高绥,将人安置在一旁岩岫上。

她手忙脚乱地从行囊中取出药瓶与水囊,服侍高绥服下丹药。

许久,高绥苍白的脸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欢儿蹲下身,望着眼前形销骨立的人,杏眸中盛满疼惜。

眼前之人,可是曾为西蜀立下赫赫战功,扭转国运的战神;是钻研玄学道法,压制无疆邪修,使无疆不敢再犯西蜀,受万民敬仰的兰陵国师。

他正值壮年啊,他本该继续辅佐君王,护国佑民的。可病痛却如附骨之疽,将他困在这副日渐衰败的躯壳里,将他逼成了一个人人远之的药罐子。

曾经那双能洞穿局势、决胜千里的眼眸,此刻蒙着层化不开的倦意,苍白的面容再难寻往日风采。

想到此处,欢儿眼眶不禁泛起泪花。

高绥抬手轻轻为小姑娘拭去泪珠,无奈笑道:“傻姑娘,难受的是我又不是你,哭什么呢。女孩子家家,得少哭些,会不好看的,该多笑笑。”

“公子又说胡话!”小姑娘悲伤的情绪刚酝酿好,高绥此言一出,小姑娘由悲转怒,气恼地嗔他一眼。

这条路,他们走走停停,本是两炷香的路程,结果竟用了一个时辰方才抵达。

踏入不归陵,迎面便是密密麻麻的墓碑。受岁月侵蚀,碑上字迹斑驳,有的甚至已模糊不清。

荒草在寒风中摇曳,肆意疯长,缠在碑身,掩住碑文,掩盖了小径。风掠过坟茔,带起枯叶沙沙作响,似是亡魂呜咽。

望着这片荒凉萧瑟,欢儿只觉心中涌起无尽悲戚,随即便是满腔怒火。

“不是给云亭镇府衙下了命令,责令他们派人来此修缮祭拜,怎还会是这般光景,他们怎可如此懈怠!”

这里可都是保家卫国的西蜀好儿郎,他们怎么敢如此!

而对此,高绥似是早就见怪不怪,眼中除了悲悯,便再无其他神色。

他伸手轻抚过最近的墓碑,指尖触到那些凹凸不平的刻痕,眼前仿佛再现曾经那场场血腥残忍的生死血战。

“不必如此动怒,”轻合上眼,他声音沙哑如碎玉,“这世间本就多是凉薄事。”

风卷着枯叶扑在他素白的衣袍上,更衬得人摇摇欲坠。

是没有政令下达吗?

是没有人知道这里埋葬着万千将士吗?

不,都有。他甚至还记得,他第一次来这里时,遇到无数哀恸号哭着前来祭拜的百姓,还有按时修缮墓碑上供祭拜的衙役。

世人不是无情,只是岁月难留,时间带走了一个又一个那个时代的人。渐渐的,那些战死沙场的不归人也慢慢被遗忘,不再被人在意。

这,该怪谁呢?

他已无力去探究。

欢儿却是气鼓着小脸反驳,“世态凉薄又如何,可那本就是他们的职责,他们这就是渎职。”

欢儿已经打算好了,等下山,她定要去云亭镇府衙一趟,好好给他们问下罪。

高绥起身抬眸,却是摇头,断了欢儿的念头。

“云亭镇县令全家与大半衙役,以及数十人都葬身张家火海,府衙如今自顾不暇,你就算去了,他们也调不出人手来此修缮陵园。”

途经云亭镇,其中发生的诡异惨绝灭门案,他们自然也听说了。

欢儿环抱双手,咬牙恨恨道:“那也该受罚。”

“嗯。”高绥淡淡应了一声,便未再出声。

墨蓝色的眸子中倒映出眼前的荒坟孤冢,他轻抿着苍白的唇,眼帘微垂,眉心轻蹙。

望着一块块冰冷的石碑,高绥指尖轻捻,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困惑。不知为何,他总觉不归陵少了什么。

风卷着荒草扑在高绥衣袍上,外氅都不知何时滑落肩头,而他却浑然不觉,只顺着碑列缓缓前行,口中不知低喃着什么。

欢儿吐槽完心中不满,抬眼却不见高绥身影,四处张望方才寻到那道熟悉的人影。

她快步跟过来,却见高绥驻足在一座断碑前,那断碑上虽是斑驳裂痕,但依稀能看出模糊的名字——“巫相和”。

高绥以锦帕捂唇,压下喉间的瘙痒,蹲下身。

他微低着头,苍白的指尖缓慢抚过碑上的名字,瘦削的肩不住颤抖。

“相和,……我又来见你了。”他低喃着,唇边挂着苦涩的笑。

“公子……”

欢儿踌躇站定,未再上前。

公子……他很难过?

欢儿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高绥。

即便当初被帝王弃如敝履、遭禁足夺权,他也只是淡淡垂眸,将失意藏在眼底。

可此刻面对那座断碑,他虽神色如常,周身却弥漫着一种蚀骨的悲怆,好似在此地,面对那块墓碑,他再不必伪装。

‘巫相和……是谁呢,为何从未听公子提过?’

能让高绥情绪如此的,欢儿不禁对巫相和感到好奇,可脑海中却没有半分关于此人的记忆。

视线转向四周,欢儿不经意一瞥,随即震惊回神,她发现以此墓碑为中心,周围的墓碑皆是“巫”姓。

“一、二……七十三!这莫不是一个小家族全族!”得出这个数量,欢儿哑然失色。

回头再看向那些残破,被杂草淹没的墓碑,欢儿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后怕来。

十五万活生生的人呢,那该是多少户人家的团圆,可如今却只剩下了一块块冰冷的石碑。

该死的无疆人!欢儿痛骂。

认清这个庞大的数字,欢儿不禁头皮发麻,脚底生寒,一股难言的恐惧油然而生。

“公子……”按住因害怕而发抖的手,欢儿小心唤着高绥。

高绥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反正没有回应,仍旧沉默地看着那块断碑。

突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皱,随即露出凝重之色。”

他猛地抬头,环视这片全是巫姓的墓碑,却见整整七十三块石碑,竟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皆是由内到外碎裂的。

再者,不归陵虽然仍旧萧瑟、幽寂,但却没有了以往的鬼气森然、迷雾重重。

这,很不对劲。

十五万将士因生前杀气太重,死后怨念横生,没有经过度化,是无法重入轮回的。

他们被困在不归陵,那磅礴的鬼气不可能让此地显得这般安宁,定是出事了。

目光扫过排排墓碑上暗淡的阵纹,高绥略微思索,旋即得出了最终结论。

“万鬼锁灵阵破了……”

而且,不仅万鬼锁灵阵破了,不归陵中被禁锢的万千将士怨魂也都被度化。不然,此地不可能如此安定。

思及此,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高绥神情一变,眼底晦暗不明,转身快步朝下山的路走去。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欢儿一脸懵逼,心中不解,却也快步跟上高绥。

“公子,这么快就回去!我们不祭拜了吗?!”

许是走得太急,寒风呼啸着灌进衣领,还没走几步,高绥忽觉喉间刺痛,腥甜翻涌。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幽寂的坟冢里此起彼伏,惊飞了坟头栖息的寒鸦。

血,染红了手中的锦帕,也染红了高绥没什么血色的唇。

“公子!”欢儿连忙将仿佛要将肺腑咳出来的人扶住,慌乱地再次去找行囊中的药瓶。

高绥却全然不在意自己此时的情况,他定定看着不归陵山下那条名为婆娑的河流。

制止欢儿找药瓶的动作,他艰难开口,语气却不容反驳,“欢儿,下山,去婆娑河下游。”

欢儿见状,急得眼眶发红:“公子,万事好商量!您如今这般虚弱,经不起折腾啊!”

“不能……再耽搁。”高绥却是摇头,目光异常坚定,“去看一眼就好,他们……不能出事。”

万鬼锁灵阵由巫族七十三阴魂为阵眼,阵中怨魂不度,他们便永远不能离开。

以阵中怨魂的数量,他们定是不可能现在将其全部度化。可当下阵法破,怨魂散,巫族阴魂不见踪迹,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得去婆娑河,去探一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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