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 章 最初的自我
不提李与西木的对话去到何种程度，走出诸我界的无限却突然觉得怀中一沉。
无限伸手往运动服中一掏。一本铭刻着假面骑士·李昂的奇幻书出现在了他手中。
“所以，我这算是被扫地出门了吗？”
书籍中的力量似乎在与他的话语共振，属于空过的灵石腰带出现在了他的腰间。
无限略显复杂地从腰带上一抹，空我的强化肌肉覆盖了运动服般的装扮，第一次变身，无限就去到了究极形态之上的升华状态。
多元宇宙中，似乎有人在与他共鸣。金色的时间王者与银河般的小说家微微对他点了点头。
无限摇了摇头，披着空我的容貌，他的身形在多元宇宙中疾驰。
诸我界内，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李昂与李绅注视着战锤宇宙鸣金收兵。
“在失去的黑暗之王这位主角后，即使是一直横行多元宇宙，从无数世界收取灵魂的战锤魔军也选择了收敛生息。”
在两人的视线中，曾经从无数个宇宙中收集人类灵魂，为黑暗之王掌握人类概念努力的四神魔军在这一刻偃旗息鼓。
“不过，除了奸奇在跃入永恒之井一事中获得了自己的人格之外，其余三神居然都只是亚空间灵能领域的显现。”
“这话是奸奇说的，你要是敢全信，他就敢以此给你玩一出惊天的乐子。你不会认为失去了黑暗之王的影响，奸奇就是一盘任我们揉搓的菜了吧。”
“我没自大到这种程度，也没天真到无限的地步。不过，既然战锤宇宙选择全面回缩，奥系多元是不是能往前多进一步了？”
“虽然看上去一副洒脱模样，但心里还是有点儿不顺吧。除非战锤的混沌神没选择在这一刻大肆屠杀凡人，否则我们也会等到唯一帝国和万神殿开战之后才会选择对战锤动手。”
“在文明之理向战争之理转变之后，我对外的第一反应都是以力压人，即使全能不再主动施加影响，但概念本身仍会对多元宇宙中的一切造成干涉。”
“转移话题吗？不过也对，如果如此简单就能让全能们的影响消除。至法天又何必选择押上自己的性命。”
李昂的神色有些复杂，在赫尔墨斯向自己传达的诸多信息中，无序与穿越的死去是被他无比确定且大书特书的一件事。
两位全能死去带来的震撼甚至让所有全能的影响短暂从多元宇宙中消失一事都显得没那么重要，毕竟，全能尚在，无论他们的现在的状态如何，多元宇宙都无人敢僭越全能的位置。
就算有人能胜过现在的六极，他们也不会去选择违抗全能的权威。
在两人沉默的注视中，混沌的四色完全收敛，战锤宇宙自诞生起第一次从多元宇宙中完全收回了自己的触手。
“报偿军还会再来一次。”
“你不就是出于这个目的才将骑士的书交给无限的吗？”
“这应该是多元宇宙近期最有含金量的战场了。除非他蠢到直接参合进唯一帝国和万神殿的对抗，那就是最合适单体历练自我的场合。”
“嘴上说得无情，结果还是为无限安排好了一切，你是哪里来的老妈子吗？”
李昂无趣地甩了甩手，时至今日，他也认为自己面对的最绝望场合就是与宇宙之身直面恐虐化身的一战。
在未获得李与无限两人的帮助之前，他是真的做好了被恐虐砍死在原地的准备。
“你曾经为了求生，为了达成与世界意识契约而组织的他我交易，在如今成了诸我界这个浩瀚的世界。曾经面对一只20万的六欲天魔，你都要穷尽算计，将地星文明的潜力压迫到极限。”
“曾经的你与现在的你差距不可以道理计，就如曾经的穿越者·李昂与现在的我们不可同日而语一样。”
李绅指尖，那一缕记录之光不断变化，在两人面前塑造出一个微胖的、戴着眼镜的青年。
“看，直到我成就伪多元，直到我正面了自己，正面了奥特曼的内心，我才敢直视这过去的样貌。”
李昂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注视着眼前过去的自己，注视着那个平凡的过去。
“曾经的我是渴望英雄、渴望救赎的，年少的我渴望一种在所有力量上的强大，渴望一种能够将一切遗憾挽回的救赎。”
“在我真的有了这种力量之后，我开始进退失据，开始思考事件中的得失，思考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
“谁不是呢？”李绅轻声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熟，也许这就是所谓长大的代价。我反而还有些欣慰。”
“欣慰于我们之中，居然仍有一个保持了过去自我的他我”
他我镜一片沉默，无论是无限与李昂的对谈，还是李昂与李绅的闲聊都落入了所有人耳中。
虚转头看向一旁处理公务的圣，竖起一根指头指了指自己。
“也就是说，在你们看来，我是个天生战狂的好战者。”
“从我们合成超级里昂战体时你提供的力量直接变成武器，就应该就能看出来了吧。”
虚的表情也是烦躁：“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失去了过去的人格，我才始终无法窥见自己的范式？我可是所有人中最先晋升单体的一员，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看到任何前进的可能。”
“谁知道呢，即使是六极也没办法对范式做出一个完全正确的评估。无限之墙日渐满溢，多元宇宙也会出现超过六极想象的存在。”
“在昨日之前，你能想象到有人为了让所有生命的命运不再被全能左右，而选择将自己的性命押上吗？”
虚手中铭刻着死字的镰刃不断伸缩，他想到了很多，旋即，他坦然将手中的刃重新收回。
“我早就知道，多元宇宙的怪物多得超乎想象。不说其他，即使到现在，蓝染都没有任何要回来的意思，我不信像他这样的家伙会就这样死在四劫之中。”
“等着他回来向我发起挑战，等他确认有信心胜过把握的灵子、器子所有的我之后。我应该便能窥见到死神、虚、生、死背后的一切了吧。”
在无限的突然爆发中，他我们或多或少地陷入了某种思考中。在某颗熔岩星球上，路明非蜷缩的茧却发出了咔哒咔哒的破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