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这些消息是否要告诉其她姐妹？
毕竟她们皆是在战场之上，担心不会比我们这些姐妹少，难免分心......”陆云裳提醒道。
凌不凡点头：“说肯定是要说的，你们再秘密将信件送往苏卫以及徐万等人，就说让他们不必分心，一切以大战为主，让徐万尽快吃下诚王宁春的人马，到时候与苏卫大军汇合！”
“妾身这就去办！”陆云裳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就去拟旨了。
“夫君......此次大战大乾倒是出了不少力，如今澹台明的人马已经去边关跟苏卫汇合了。”武瑶柔声道。
凌不凡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姬炎武居然也有这般魄力......”
“嗯......或许这其中有几分是看在姬缨的份上吧......”武瑶苦笑道。
“我去看看孩子.....”凌不凡默默拍了拍武瑶肩膀，转身去了后院.....
武瑶内心一叹，只要聊到这件事，就是他内心是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
如果事情一天不被解决，那么这个心结就会永远停留在夫君内心.....
来到后院就看见了春菊跟秋兰二人正在陪着孩子玩耍，见凌不凡来了急忙起身；“姑爷！”
凌不凡对二人笑着点了点头，刚刚其她人都急着跟他说话，唯有春菊二人一直正在身后默默注视。
“春菊秋兰，上一次的事情......”凌不凡将孩子抱了好一会这才放下，有些欲言又止。
毕竟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食言了......
“不碍事的姑爷，我们本就是姑爷的人，要侍奉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姑爷活着比什么都好！”春菊笑说道。
“是啊姑爷，我们求的不多，只希望姑爷平平安安的，其他的我们都觉得没那么重要，只是希望姑爷能安安稳稳回来，不然可吓死我跟春菊了，其她娘娘就更加不用说了，那几天整个院落死气沉沉的......”秋兰直到现在都有些后怕。
凌不凡挠了挠头：“春菊秋兰啊，其实我是真的没办法.....
很多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
春菊点头：“我们明白的姑爷，你现在是东陵的国君，很多事情都不再是只为我们考虑，我们二人虽然人微言轻，都是姑爷的暖床丫鬟......
可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的姑爷，是我春菊的姑爷.....
我们都希望姑爷能更加爱惜自己一点，不管身处何地，希望你心里都能想到我们.....
哪怕不想到我们.....也得为小姐她们想想，自从你的消息传来后，小姐她们一个个都是以泪洗面.......”
说着说着，春菊跟秋兰也是低头抹泪，言语尽显卑微。
凌不凡内心隐隐作痛，却说不得什么感人的话了，他没办法给出任何的保证，或许大战明天就会到来，又或许是后天......
他不可能因为这些所谓的儿女情长好选择躲在所有人后面，更何况自己还是东陵的国君.....
这份沉默直到小半个时辰后沈采薇的到来这才缓和不少。
“夫君先把这些喝了，喝完就可以去吃饭了。”沈采薇还特意给凌不凡去煮了汤药，生怕凌不凡落下病根。
“走吧，都去吃饭，看你们一个个憔悴的，可把夫君心疼死了，等会都多吃点饭！”凌不凡捏了捏春菊的俏脸，搂着沈采薇一同去了大殿。
大殿内早已坐满了莺莺燕燕的女子，除了苏竹茹没有来几乎全部到场，那衣着下的身段极为惹眼，容颜更是一个比一个好看，见凌不凡来了纷纷起身行礼、
“见过夫君！”
“行了行了，都不必多礼，大家都多吃点，看你们一个个瘦的。”凌不凡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清儿，你可真有福气，没想到最后还让你捡了份恩情，哎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千算万算都不如天算。”舒小小耸了耸肩打趣道。
“能救夫君那是清儿的荣幸。”清儿平静道。
“瞧....你俩听听，夫君都喊上了，哎.....这人比人呐，真是气死个人.....”舒小小叹息道。
桂花跟叶柔儿看着清儿眼中充满了羡慕，她们都跟着公子多久了，结果连个名分都没有，结果清儿半年不见，夫君都喊上了......
“你们别聊了，先把肚子填饱行吧？”凌不凡见舒小小几人时不时看一眼自己，就知道对方在调侃自己。
几人吐了吐舌头，也是不敢再议论。
望着各式精致的御膳，这一刻总算是有了食欲。
凌不凡坐于主位，武瑶与陆云裳分坐两侧。
其余诸位娘子也依次落座，按照平日里的习惯，舒小小、桂花、叶柔儿坐得近些，清儿则被武瑶特意安排在了自己身旁的位置，以示重视和亲近。
经历过大悲大喜，此刻的团圆宴显得格外珍贵。
虽然诸位娘子眼圈依旧微红，但眉梢眼角已染上了真切的笑意和轻松。
席间气氛温馨而热烈，莺声燕语，环佩轻响，与方才殿内的痛哭流涕恍如隔世。
“夫君，你尝尝这个，这是御膳房新琢磨出的荷叶莲子羹，最是清心安神。”武瑶亲自盛了一小碗，递到凌不凡面前，眼神温柔似水。
“幼长，还有这个八宝葫芦鸭，你以前最爱吃的，看看味道可还和从前一样？”陆云裳也是为凌不凡夹菜。
“公子，吃这个！”
“夫君，尝尝这个！”
舒小小、桂花等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将自己觉得好的菜式往凌不凡面前的碟子里夹。
不一会儿，他面前的碗碟就堆得像座小山似得......
凌不凡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你们这是要把我当猪在喂吗？
我自己来，自己来。
你们都瘦了这么多，才该多吃点补补。”
“清儿，你也多吃些。看你清瘦的，在江边定然吃了不少苦。”凌不凡的语气格外温和。
清儿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多谢……多谢夫君。”
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善意目光，她脸颊微红“其实……其实也还好，能再见到夫君和各位姐姐，清儿心里就什么都不苦了。”
武瑶笑着拉她坐下：“妹妹快坐，既是家宴，就不必如此多礼。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想吃什么，缺什么，尽管跟我说。”
陆云裳也爽朗道：“是啊，清儿妹妹，你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千万别客气。
以后要是夫君欺负你，我们姐妹一起替你出头！”
这话引得众女一阵轻笑，气氛越发融洽。
舒小小眨着眸子：“清儿.....你当时在江边发现夫君的时候，吓坏了吧？
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这话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好奇，连武瑶和陆云裳都放下了筷子......
清儿放下筷子，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其实……那日我去江边浆洗衣服，听村里一位老渔夫说救了个昏迷不醒的人……我过去一看，才发现……竟是公子。”
她省略了中间的诸多艰辛，只轻描淡的说了一些，至于她上山采药这些那是只字不提.....
“哪有这么简单啊，清儿为了给我弄药，天没亮就得上山采药了，你们看看她这双手......”凌不凡却是一点也不想埋没了清儿的付出，急忙将她缩着的小手拿了出来。
望着那满是伤痕的玉手，舒小小几人也是下意识的捂嘴、
没想到当初清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皙玉手，如今的手却变成这般模样，一个个都生出敬佩感......
清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的，采个药难免会有些许刮伤，过几天就好了.....”
她说得简单，但在座众女谁都能想象出其中不易。
一个弱女子，在荒村野地，照料一个重伤昏迷之人，所需付出的心力与勇气，绝非寥寥数语可以概括。
桂花心直口快：“我的天，清儿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要是我，估计早就吓傻了......”
叶柔儿也点头附和：“是啊，清儿姐姐看着柔弱，没想到这般有韧劲......我们都错看你了。”
凌不凡握了握清儿的手：“若非清儿，我恐怕真就交代在那江边了。
这份恩情，我永世不忘。”
清儿心中暖意升腾，轻轻回握了一下凌不凡的手：“夫君言重了，这都是清儿该做的，也是所有姐妹都会做的，清儿没觉得有多光荣，比起这些我更希望夫君好好的......”
听着清儿那清冷真诚的话语，所有人都沉默了，是的，这种事情换做她们任何一个人都会做，甚至做的更好，但是比起这些她们更希望凌不凡好好的......
武瑶见气氛到这了，也是举杯：“来，让我们共同举杯，一是为夫君平安归来，二是为清儿妹妹的救命之恩，三是愿我们姐妹从此同心，辅佐夫君，让我东陵江山永固！”
“来，诸位姐妹一同举杯，愿夫君安康！”
“愿东陵永固！”
“欢迎清儿妹妹回家！”
所有女子纷纷起身举杯，杯中或是清酒，或是香茗，脸上都洋溢着真挚的笑容。
琉璃杯盏在空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映照着一张张绝美动人的容颜，场面温馨而美好。
这或许是众人当下唯一的一次团聚了.......
宴席终散，月色如水。
比起以往的畏畏缩缩，今夜舒小小似乎借了几分酒胆，变得格外大胆执拗。
哪怕面对武瑶、陆云裳等位份尊贵的姐姐，她也缠着凌不凡一杯接一杯地喝，最终不胜酒力，软软地伏在案上，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凌不凡看着她这般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对众人无奈一笑：“这丫头，今日倒是放开了。”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将舒小小软绵绵的身子扶起，背在背上，“我送她回去歇息，你们也早些安歇。”
武瑶体贴地点点头：“夫君小心些，小小怕是醉得不轻。”
陆云裳也道：“需要人帮忙吗？”
“不必，我一人即可。”凌不凡摇了摇头，稳稳地背着舒小小，朝她所居的湖畔小屋走去。
桂花、清儿和叶柔儿交换了一个眼神，极有默契地故意落后了几十步，远远跟着，既不至于打扰，又能随时照应，更是留出空间让前面两人说话。
通往湖畔的石板路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四周寂静，只闻虫鸣与凌不凡沉稳的脚步声。
晚风带着湖水的湿气，吹拂在脸上，稍稍驱散了夏夜的闷热。
背上的舒小小似乎被颠簸得不甚舒服，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嘤咛。
随即，她温热的脸颊贴在他的颈侧，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声音含混又带着浓浓的委屈：
“负心汉……凌不凡……你就是个……负心汉……”
凌不凡失笑，微微侧头：“我怎么又成负心汉了？醉糊涂了？”
“我才没醉！”舒小小声音陡然拔高了些，带着哭腔，“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从来都没有！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
觉得我身子不干净，配不上你？”
凌不凡脚步一顿，眉头蹙起：“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嫌弃过你？
怎么都跟清儿一个样........”
“你就是有！”舒小小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力度却软绵绵的，“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告诉你，凌不凡，我很干净！
比谁都干净！
你……你要是不信……你试试……保证让你满意……”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一种醉后的荒唐和大胆，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酸的卑微。
凌不凡闻言，心中又是好气又是酸涩，知道她醉得厉害，语无伦次，只能无奈摇头：“净说胡话，我自是信你的。”
“胡话？才不是胡话！”舒小小仿佛被刺痛了某根神经，在他背上挣扎起来，声音带着哭音，“你答应过我的！
你答应过我一个条件的！
你忘了吗？
在西夏的时候！你答应过的！”
凌不凡连忙稳住她，怕她摔着：“没忘，我没忘！！
你说，想要什么？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给你办到。”
舒小小安静了一瞬，仿佛在积蓄勇气：“我什么都不要了……金银珠宝，庸脂俗粉……我都不稀罕……我就要一个名分……
凌不凡，你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
她顿了顿，生怕要求过高似的，急忙补充：“我不贪心……嫔妃……只要一个嫔妃就好……真的……
最低等的嫔妃也行……让我名正言顺地待在你身边……
死了……也能进你凌家的祠堂……不至于做个孤魂野鬼……”
跟在后面的桂花、清儿三人听得真切，心中皆是一酸。
她们都知道，心高气傲如舒小小，当初是何等风采，哪怕半个月前还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如今却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这几乎是她抛却所有骄傲后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倔强了。
凌不凡的脚步慢了下来......
“我知道……我比不上武瑶姐姐她们……我没她们那么好……
身世更加没得比......
可我就是……就是不甘心啊……”舒小小的眼泪滚落下来，温热地渗入他的衣领，“上次……上次你坐船离开……
我在湖畔看着船越走越远……心就像空了一块……
我以为……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回来……
我在那里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天都亮了……你都没回来……”
她仿佛沉浸在当时的悲伤里：“后来……后来就听说你……你没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我就想……要是能再看你一眼……最后一眼也好……
要是当初……我脸皮再厚一点……主动一点……是不是……是不是就能有个名分……
是不是死后……也能有个归宿……”
听着她断断续续、字字泣血的哭诉，凌不凡只觉得鼻腔涌起强烈的酸意，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能想象的到，一身傲骨的女子，是如何在湖畔痴痴等待，又是如何在听闻噩耗后心碎欲绝。
她所有的尖锐和疏离，不过是为了保护那颗早已千疮百孔、却又始终为他跳动的真心。
他停下脚步，将背上的人儿轻轻往上托了托：“小小……别说了……是我不好……我的错……”
舒小小仿佛没听到他的道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靠在凌不凡肩膀上低声啜泣着.....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湖畔的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这弥漫的哀伤与心酸。
桂花、清儿和叶柔儿默默停在更远处，望着前方那相依的背影，皆是无声叹息。
她们明白，舒小小此刻吐露的，是她深埋心底太久太久的委屈和渴望。
“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嫔妃都不肯是吧！
都当国君的人了，就不能爽快点？”舒小小见气氛沉默，也是晃了晃身子，似乎在无声的抗议！
凌不凡眉头一挑：“什么嫔妃啊？
嘶.......”
“凌不凡！你个大骗子！
你答应我的！嫔妃！”舒小小闻言气的直接在凌不凡肩膀上咬了一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泪水也是不争气的再次掉落而下......
“你等我把话说完先啊！什么嫔妃啊，好得给个贵妃啥的！
做嫔妃多不符合你气质啊！”凌不凡笑呵呵道。
“哈？你说什么？？？？”舒小小醉意朦胧间，听见这话瞬间清醒了大半！！！
凌不凡忍不住低笑起来：“傻丫头，什么嫔妃不嫔妃的，我的小小，哪能只做个嫔妃？
好歹也得是个贵妃才配得上你这份心气儿！
你说是不是？”
“贵……贵妃？”舒小小迷蒙的醉眼眨了眨，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那委屈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细微的抽噎。
跟在后面竖着耳朵听的桂花和叶柔儿，原本正为舒小小揪着心，听到这话，两双美眸瞬间瞪得溜圆！
“公子！公子！！
这！还有这呢！！
公子！”桂花性子最是直率憨厚，当下也顾不得保持距离了，提着裙摆就噔噔噔跑了过来，一脸憨厚的歪着脑袋：“公子！公子！真的吗？！
贵妃？！那……那桂花呢？
桂花也要！
桂花不要做嫔妃，桂花……桂花做个昭仪也行啊！公子你不能偏心！”
她急得脸颊都红了，眼巴巴地望着凌不凡，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憨态可掬.......
叶柔儿虽比桂花矜持些，此刻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柔美的脸上泛着红晕，轻轻拉住凌不凡的衣袖，这会也顾不矜持了，羞涩道：“夫君……柔儿……柔儿也想要个名分……
不用很高……能常伴夫君左右就好……”
她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根都红透了。
背上的舒小小一脸鄙夷，这是真的够了，合着在她后面捡漏是吧，这会连夫君都喊上了！
不过舒小小此刻却比谁都要开心！
贵妃两个字将她醉意都冲散了几分，她捧着凌不凡的脸，啵地一声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酒香和湿意的印记！
“小小就知道夫君你最好啦！”舒小小咯咯直笑，声音清脆又带着醉后的娇媚，先前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像狐狸满足地又趴回他宽阔的背上，还用脸颊幸福地蹭了蹭。
凌不凡被几人搞得顿时哭笑不得，头都大了。
“好好好，都有份，都有份！”他连忙安抚，语气里满是宠溺和些许无奈的幸福，“我凌不凡何德何能，得你们如此倾心相待。
名分之事，岂会厚此薄彼？
待眼前战事稍定，局势安稳些，定然风风光光地给你们应有的位份，一个都少不了！”
“呀！！！”桂花闻言，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真的？！公子一言为定！
拉钩！”她竟真的伸出小手指，一脸认真。
叶柔儿也是喜上眉梢，抓着衣袖的手却更紧了些，仿佛抓住了确切的未来。
清儿站在几步开外，看着这一幕，清冷的眼眸中也漾开浅浅的笑意和温暖。
武瑶姐姐说得对，这里的姐妹，真的很好......
凌不凡看着桂花那憨憨的非要拉钩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小心地颠了颠背上的舒小小，空出的手伸出小指，勾住桂花的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下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桂花心满意足地晃着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笑得喜滋滋的。
一时间，月色下的湖畔小径充满了欢声笑语。
先前那点伤感凄情被冲得无影无踪.......
背上的舒小小咯咯傻笑了一路，靠在凌不凡背上对着几人指指点点的，一行人笑闹着......
“夫君，今夜要不......就别走了......？
妾身嗯？”舒小小那带着几分醉意的软香扑在凌不凡耳边，让他心神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