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沫陷入了回忆。
“城主吗...”
“他是整个尘漠魔窟唯二的神话，我跟城主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只知道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整个大漠城和大夏西陲数千万人民的平稳生活，可以说全仰赖城主一人。”
“每每大战，他总是身先士卒和无数妖魔厮杀，一人力敌对方五位魔城城主和十数位半神的围攻。”
“至少，我觉得他是个可敬的人。”韩以沫根据回忆诉说道。
苏羽眼睛眨了眨。
是吗？
也罢。
这只是自己的猜测。
这种事历史上屡见不鲜。
苏羽现在最迫切的是想跟老婆们联络上，就不多管闲事了。
风云阁的渠道不安全。
只要能顺利回到大夏。
有的是办法联络到利卡国的人，再让他们去联络西部魔窟，就能轻易建立联系。
韩以沫问道：“怎么，你要讲什么？”
苏羽笑了笑避开道：“没什么，也许是我多心了。”
韩以沫道：“哼，你这家伙肯定在怀疑我们城主...算了，不知者不罪。”
“慕灵啊...”
苏羽眉头一翘：“嗯？”
韩以沫略略凑近，茉莉花和皂角融合的芳香沁入鼻息：“你刚才是怎么解决那个炎魈狼蛛的？”
慕灵甚至都没走出马车。
只是突然间。
那炎魈狼蛛就一动不动，任她宰割。
苏羽也没隐瞒，坦言道：“没什么，就瞪了他一眼。”
韩以沫：？？？
啊？
瞪了...一眼？
苏羽温声道：“很难理解吗？我侵入他的精神世界瞪了他一眼，就好像待宰的青蛙真的会跳走吗？不会，它们面对更高级的存在，只会畏惧的发抖。”
“当时，我的精神碾压了他，让他畏惧、恐慌，再加上我调用了一点点的能力。”
一点点的绝望幽谷。
苏羽冲破半神的屏障后，这种弱鸡半神再也不需要自己寻找解法和属性克制，亦或是大力出奇迹，碾碎他们就像碾碎一个虫子。
或许，得池沐颜二哥那种级别，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韩以沫轻抿下唇。
眼前的男人也许是她此生见到的最神秘，最强大的男人，还那么的年轻，碾死一个半神显得那么云淡风轻。
她心脏怦怦直跳。
也许，
她的梦想...
靠自己实现很难，慕灵说，不要承担自己承担不了的责任。
她的能力不够。
她太弱小了...
老师，曼琳，若琪...
韩以沫想起了曾经逝去的友人和恩师。
眼前的男人有自己的事情，他们能在此相遇纯属偶然。
但或许，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机会。
韩以沫双手合十，闭眸低头道：
“慕灵，我有一个请求。”
“你能不能...”
“收我为徒，我...我知道这很冒犯，但我的力量实在撑不起我的愿望，我太弱了，面对半神，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再这样下去...哪怕三年后神域再次开启，也肯定没有我的机会...”
她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勇气。
但很庆幸说出口。
如果不说，一定会很后悔吧？
然而，
慕灵的下一句话几乎给她判了死刑。
“学姐，神域不会再开启了。”
诶？
“上次，是神域最后一次开启。”
综合过往的情报，以及圣痕禁域的“知识”，苏羽得出了结论。
韩以沫失神的瘫倒，眼睛怔怔无神。
“怎么会...”
这意味着，轮回是她的极限。
此生，再无半神的可能。
梦想什么的，水中泡影。
“至于收徒...学姐，你比我大两届呢。”
“不过，这个世界不只有一条成就半神的方法。”
诶？
韩以沫刚才惊慌失措的情绪又被拉了回来。
“你说什么？”
“成就半神，不一定非要去神域。”
韩以沫急促的呼吸难以遏制。
她从未像今天一样渴求力量，因为这是稍纵即逝的机会。
苏羽温声道：“收徒就算了，学姐你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答应回报你，包括成为半神，也可以。”
“但是...我有一个很难为情的事，你答应帮我的话，我也答应帮你。”
韩以沫道：“你说，我能做到的，我肯定做得到。”
苏羽犹豫了一会儿。
“其实...你观察一下我的身体状态，我允许了。”
若不被苏羽允许，天命道标的天赋是不允许外者窥探的。
韩以沫的精神力蔓延。
这是...
从未见过的伤势。
魔力、血肉、精神，全部死寂，如一片死海。
调动魔力，不会减少，修炼魔力，不会增加。
血肉同理。
苏羽继续道：“本来，是不会有这种事的，就是...”
“我...”苏羽是真有点难为情：“学姐，咱们御兽师拥有魔力后自成魔力轮回，五谷之物，尽数吸收，基本不需要...”
“但我现在，我的身体无法正常运转。”
“所以...我想上厕所。”
绕了一大圈，说出来还真麻烦。
韩以沫叹了口气。
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还真是，
慕灵如今根本无法自理啊。
“这真的可以吗？我成为半神，只需要...”
不对！
韩以沫脸颊顿时红晕，脸色嗔怪道：“你你...流氓！”
慕灵现在手脚都没有恢复，根本爬不起来。
那岂不是得她伺候着...
“我去前面找男生帮你。”
“不可以。”
“哈？”
“我的身体很娇贵，没有给男人看的习惯，只允许美女帮我。”
韩以沫腮帮鼓起，小拳头上下摇摆。
“你故意的...你别得寸进尺，我当时给你喂水只是...我不会为了想成半神就把自己卖了！你别想了！混蛋！”
“我没有，我只是，这在医院里很常见吧！”
“我是病人唉，而且我现在也就比人棍强一点点吧？护士帮忙很正常啊！是学姐你想歪了！”
好像是很正常。
“但为什么非得是我。”
“因为你好看啊。”
“你还说！”
“没想到你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那我总不能就地解决吧？”
“那让男生帮你啊。”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锦城人，没那个癖好，我取向正常的很。”
韩以沫脸红的发烫。
这怎么能行呢？
她一心扑在前线，拒绝了很多人，包括家族里安排的订婚。
结果今天...
苏羽叹气道：“我不是在利诱学姐啊，你不帮我，我也要回报你的。”
“只是我真的有点...你找个地方把我丢那儿，等我解决了再把我拽回来行不？”
韩以沫拍拍脸颊：“好了好了。”
“就当是...谢谢你救了我吧。”
“啊？”
“我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