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灵儿轻轻抚摸着苏羽的喉结。
喜欢上这个男人绝对是孽缘。
但是...
偏偏熟悉的他“归来”后，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任何事都能扛住的他，就是让人觉得安全啊。
“老公，我们就这样直接去吗？”
在观看苏羽的记忆时，
颜灵儿知晓苏羽胁迫整个龙巢岛封闭山门，不得离开。
至少三个月，
没有一条龙可以出来。
这是他们立下的誓约。
尽管...
龙族对于苏羽的记忆被“抹消”，可誓约的效力依然存在...
直接去，会不会不太好？
苏羽笑了笑：“对，直接去。”
“别担心，虎入羊群，不会出事的。”
“他们不是把我忘记了吗？”
“正好，让他们感受一下，那‘熟悉’的感觉。”
苏羽轻轻勾起的嘴角，诺弥亚和颜灵儿似乎都习惯了苏羽这个表情，意味着可怜的龙龙们又要被欺负了吗？
......
龙羲这段时间很郁闷。
怎么突然就封闭山门了呢？
龙巢岛大半岛屿被一个蒙面人击沉，紫龙王被杀，本该查清楚一切的。
另外...
我们，龙族，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圣子全部被杀，圣女全部被抓。
很奇怪啊？
龙羲凝眉：“记忆，有些混乱...”
“龙睿，你的记忆里也是吗？”
龙睿回声道：“嗯，在我的记忆中，是我们龙巢和蔷薇骑士团的战斗中败北，在那个秘境的探索中，我们龙族圣子被那帮女人杀光，圣女被生擒，才...”
起初，龙羲只觉得有点丢人。
可越想越不对。
什么秘境？
这秘境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龙神崖·龙王祭？
这不对啊。
我们的主场还能输？
艾莉娅那帮妖女、魔女就这么厉害？
不，
蔷薇骑士团的女人带给龙羲的压迫感不强，虽然很有天赋，但还不至于让他妥协到任由这些女人掳走圣女，带走龙王祭传承的地步。
那就意味着...
记忆出现问题了。
被什么东西干涉。
且，
龙巢的封锁跟那个存在也有关联。
忽而，
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龙神王，别来无恙。”
“苏羽特来拜会山门。”
“还不速来？”
谁？
龙羲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而且这语气之中，霸道嚣张中带着一丝丝狡黠，惯会侮辱别人的感觉...
他堂堂龙神王。
龙族实力的顶点。
在这个禁区，只有别人来见他的份，什么时候需要他去亲自迎接别人了？
可偏偏，他还真没辙。
出不去。
自己立下的誓约。
不能出去，但可以出门隔空看一看。
就算真觉得对方僭越，也没办法出门强杀...
这种...
带着点折辱，还让你偏偏没办法的感觉。
好特么熟悉啊...
总是让龙心里憋着一口无名恶火。
龙羲一步迈出，缩地成寸，咫尺光阴出现在了龙宫外，几乎接近龙巢岛的边缘。
在那里，
他看到了一个实力孱弱的人类。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
只有区区涅盘的他...
就仿佛一个自己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然而这个蝼蚁带给他的感觉，那种莫名在心头压上一块儿巨石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和龙族在这个男人面前立下誓约的场面历历在目...
“你，是谁？”龙羲警惕的看着他。
“不，你好像和那个...窃走我龙宫重宝的人身形有点像...”
记忆有些模糊。
只能判断出身形颇为相像。
苏羽负手而立，直面龙神王的威压而没有丝毫动容，在天空之上漫步道：“果然也不记得我了吗？”
“这也难怪，属于我的痕迹都被遗忘、抹消。”
“这是必经之路，不过...看来龙神王倒还对我有点印象。”
苏羽狡黠一笑。
没有任何防护的，走向龙羲。
龙羲出不去，不代表苏羽进不来。
而他，
一个区区涅盘，竟然主动靠近天道。
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不...
哈口气就够了。
越是这样，龙羲越是警惕。
必经之路？
黄金竖瞳瞳孔微缩：“法则。”
“某种和记忆有关的法则的代价，让我们‘遗忘’了你。”
龙神王见多识广，苏羽稍稍点了一下。
他便分析出七七八八。
果然。
这样，许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都想清楚了。
苏羽...
男人一步步向他走近。
龙羲甚至下意识的想后退一步。
终究止住了身形。
轻轻挥手。
空中浮现一座虚境浮岛，浮岛上茶桌、石墩相继凝聚。
“请。”
他没有动手，灭掉这个胆敢冒犯龙威的人类。
一旁的龙王传音：“王上，此子区区涅盘竟如此目中无龙，我替王上教训教训他...”
“不可。”
龙羲瞳孔骤然收缩，传音道：“我想起来了一些...”
“此人就是逼我们立下誓约，不得离开龙巢的人。”
“那么，当初的我做出这样的判断原因只有一个。”
忌惮。
深深的忌惮。
能让天道忌惮的存在...
且男人说了。
必经之路...
说明男人的实力绝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不定...返璞归真。”
“看似变得孱弱，实则力量已经来到了一个我们无法观测的维度...”
绝对的碾压。
才能如此云淡风轻。
苏羽端起茶杯品茗一口后，轻声道：
“你们，想试探我的实力吗？”
“呵。”
“亦或是觉得我能逼迫你们立下誓约，觉得恐惧吗？”
那一瞬，龙龙们头皮发麻。
这是...
能直接倾听他们传音的精神力。
莫非...
灵域之上。
灵神！
难怪我们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的魔力已经质变。
或许...
连观测都困难。
境界未必比龙羲更高，战斗力未必能赢过龙羲。
但，
本质改变了。
苏羽也许随手就能毁灭龙巢，且轻易离开。
即便不如龙神王的武威，又能怎样？
你们能奈我何？
这种熟悉的压迫感，仿佛看穿他们心灵的锐利鹰眼。
回想起来了。
好像...
是有这么个让他们头疼、厌恶和畏惧的家伙。
“无趣。”
“不和你们打哑谜了，你们也没必要试探我，否则...魔族是我灭的，我能灭魔，同样能灭龙，我只问一件事。”
“是不是有...跟我长得很像，或者说一模一样的人袭击过龙巢？”
龙羲瞪大了眼睛。
魔族，池渊...
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