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城冷笑，“错哪儿了？”
顾卓嘴唇一闭，不敢说话。
他要是把自己和顾清打赌的事儿说出去，可就不是买一个月咖啡这么简单了。
顾总能把他练废。
顾北城见他自知理亏，也不再追问，淡淡的扔下一句，“今天你和顾清陪我对练一个小时。”
然后，径自往电梯口走去。
顾卓眼皮子跳了跳。
什么对练？
那叫对练？
那叫单方面殴打！
他快走几步，追上顾北城的步伐，企图求情。
“顾总……”
顾北城：“两个小时。”
顾卓：“这都是我的错，和顾清无……”
顾北城：“三个小时。”
顾卓：……
电梯门打开，顾北城迈进电梯，顺手按了地下一层。
“还有事吗？”
顾卓：“……没有了。”
房间里，江宁吹好头发出来，果然收到阮姐的消息。
她的工作被暂停了，不过暂时没有封杀，对外只说江宁身体不适，暂时不接通告。
江宁早有预料，并不意外，“说了停多久吗？”
阮软的声音有些沉，“没有。”
“李秘书那边说让你明天来一趟公司，自己和霍总说。”
江宁嗯了一下，挂了电话。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地上一片刺目的白，寒冬料峭。
次日一大早，江宁怕冷，裹的严严实实去了公司。
刚好有电梯下来，她快走两步进了电梯才发现，里面是苏念和她的助理。
苏念看到江宁脸上不屑，带着几分玩味的打量，语气嘲讽。
“爬床还挺快，刚甩了南洲就又攀上了顾北城，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的替身呢？”
江宁透过电梯门折射出来的倒影看着身旁的苏念，语气平淡。
“好大一股酸味儿啊！”
江宁嗤笑一声，“我和霍南洲在一起的时候，你天天针对我还情有可原，现在我和霍南洲已经分开了，你还处处针对我。”
江宁用苏念刚才打量她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了几秒。
“怎么？是不是忽然发现，即使没有了我这个碍眼的替身，你也依然抓不住霍南洲的心？”
从前，江宁也以为霍南洲对苏念情根深种。
青梅竹马，白月光，初恋，苏念几乎叠满了所有bUFF。
而苏念刚刚回国的时候，霍南洲也确实对苏念极好，几乎有求必应。
苏念想要她的角色，霍南洲帮她抢。
苏念想要羞辱她，把她当厨娘使唤，霍南洲也纵容。
甚至，她和霍南洲的协议和过往情分一笔勾销，也是为了给苏念收拾烂摊子。
她以为自己和霍南洲彻底分开以后，苏念会和霍南洲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亲相爱。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霍南洲他谁都不爱，只爱他自己。
苏念出国的时候，他为了苏念处处刁难她，立深情人设。
苏念回国后，他对苏念给她的压迫和屈辱视而不见。
但是当她和霍南洲彻底断开，他又开始冷落苏念，转头追逐自己。
说白了，就是贱。
苏念也是，自己把握不住男人的心，只会在她面前叫嚣。
这两个人真是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江宁的话戳中了苏念的痛处，她脸色一白，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想要打江宁。
电梯门“叮咚”一声，拉回了苏念的理智。
这里可是在公司，电梯里不止有监控，还随时可能会有其他人进来。
她如果在这里和江宁动手，即使是霍氏的企业，也很难压下去。
尤其，她之前和江宁的矛盾牵连到了霍南洲和霍氏，已经引起了霍氏其他股东的不满。
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爆出其他丑闻。
金属门缓缓打开，出电梯前，苏念阴冷的看了江宁一眼，压低了声音。
“江宁，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江宁这样的身世，要是能嫁进顾家，她苏念名字倒过来写！
昊天娱乐的整个顶楼，都是霍南洲的地盘。
江宁一出电梯，就感受到了总裁办的不同寻常。
往日里，霍南洲不常过来，顶层几乎是这一群小秘书的天下，一出电梯就嬉嬉闹闹的，活像是进了盘丝洞。
今天的气氛却格外凝沉，整个总裁办安静的只有翻页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听到电梯提示音，秘书办的小秘书们齐齐看过来，忙碌的秘书室寂静了一瞬。
她们大概是除了李秘书以外最清楚江宁和霍南洲之间关系的人了。
霍总今天一大早就来公司发了好大的火，好几个部门总监都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赶了出来。
连带着她们也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此时看到江宁过来，大家对视一眼，都有些幸灾乐祸。
觉得江宁有些倒霉，要么就不来，一来就赶上霍总心情不好。
不知道这位霍总昔日的旧爱，又能在里面挺多久。
李秘书扫了众人一眼，一群小秘书立刻如同惊弓之鸟，收回视线各自忙碌起来。
她快走两步上前，“江小姐，霍总在里面等您。”
江宁点点头，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口。
门半掩着，江宁礼貌性的按了一下门铃。
下一秒，一个玻璃杯就朝着门口砸了过来。
好在，办公室面积极大，杯子到一半就已经落地碎裂成渣，没有伤到江宁分毫。
“滚！”
霍南洲盛怒的声音紧随其后。
江宁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
门没有关严，她不信霍南洲刚才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他就是知道来的人是她，所以才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江宁不惯他这个狗脾气，一脚把门踹开。
制作精良的房门被她大力踹到墙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远比刚才玻璃杯落地碎裂的声音大的多。
整个总裁办被惊的鸦雀无声，落地上一根针都可以听的见。
李秘书也是第一次见素来温和的江宁发这么大的脾气。
平时最会和稀泥的人也一时惊的卡了壳。
江宁冷着脸，“既然霍总今天心情不好，那我们的事情就改日再谈好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往电梯的方向走。
李秘书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去拉江宁。
“江小姐，霍总只是心情不好，不是针对您，您消消气。”
说完，她压低了声音又道，“江小姐，您是昊天的艺人，何苦和霍总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