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做了个梦。
梦里梦到有人让他选一个东西，问他选修行还是科技。
洛凡不解，“是只能二选一吗？”
南宵从他身后走出来，“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做人不可太贪心，否则一个都得不到好。”
洛凡看着眼前一红一蓝两个光球，“可是我不懂，这是个人选的，还是为领域选的？难道我选了以后，万一以后的华夏人不适合怎么办？有适合科技的，自然也有是个修行的。有的人一生修行不了，就适合钻研科技。有的人又很适合修行，对科技无感，我觉得我无法替他们决定未来。”
南宵没说话。
“所以不可以他们自己选择吗？”
“理论上不可以，但是实际上可以根据现实来更改。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九域中，除了东域，目前还没有别的领域能把其中一门精通，你要是选择领域共同发展两个，只怕以后终其一生，华夏领域就困死在五维了。”
洛凡苦笑，“我们如今连三维都没突破，尚且不是五维领域的所属。如今有什么资格想更长远的？”
南宵轻哼一声，“可你两个都想要，你就是贪心。”
洛凡并不否认，“确实，可是我想让以后的华夏人可以自由选择，我想给他们多一个选择。”
“如今你承担，会很痛苦，你也愿意吗？科技和修行两方面被你一力承担，熬不下来就会死，熬下来也会日日焚心蚀骨，只要你活一天，就痛苦一天。但是华夏飞升不成功，你的痛苦就白费了。如果飞升成功，不出意外，你会跟华夏一样共生，那你的痛苦也就无穷无尽。”
洛凡轻笑一声，“我更想知道，虽然你是高等神，但是你帮我行这个，会承担什么样的痛苦。”
南宵没料到他问这个，微微摇头，“我是规则制定者，所以当然也可以在可能的范围内做一些更改。只不过这更改，一定会有人承担，承担者不是我，自然就是让我更改规则的人。”
洛凡点头，有些放心了。
他盯着那两个光球，“那就由我来承担吧。如果没可能就算了，有可能，我当然要给以后的孩子们提供更好的。万一他们有资质，以后飞升更高的世界呢？”
南宵盯着洛凡，微微摇头，“你倒是热心，我觉得你是在给自己找罪受。怎么，觉得因为你救不了那些人，才想日日活寡自己一番，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没有那个必要，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你何必为难自己？”
“那些人因为罪孽才无法活着，审判他们的从来不是神明，而是他们自己。他们做了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最大的代价自然就是死亡。所以你自责什么呢？折磨自己，是有多想不开。你太多情，不适合做一个领主。但是你又因为多情，更适合做领主。至少因为感情，因为共情，你能给他们一个公平公正的世界，可以建立一个绝对公平公正的新领域秩序。”
“这就是你选择我的原因吗？”
洛凡无奈追问。
南宵轻飘飘道，“你猜。”
洛凡张了张口，最后摇头。
一时间沉默下来。
片刻后，洛凡忽然问，“请问，其他领域选的什么？”
南宵道，“除了中域特立独行选了科技，其他领域大多是修行。”
“大多？”
这么说可就很有意思了。
“例如南域就一个都没选。”
洛凡很意外，“那你的领民怎么办？”
“谁说南域有领民？南域不过是一块荒地罢了。”
“为什么不孕育领民呢？难道是因为你内心荒芜？还是觉得不喜欢看那些悲欢离合？毕竟有人，就总是有生离死别的。”
南宵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洛凡是想激南宵说出原因。
但是显然，南宵并不理会。
洛凡的算盘成了空。
“果然高等神的想法，就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了。”
洛凡叹息一声。
“确定拿两个？”
南宵问了一遍。
洛凡坚定点头，“没错，我确定。”
南宵点头，“一经选定，无法后悔……”
话落，两个光球进入洛凡的额心。
洛凡只觉头痛。
很快他就痛得满地打滚。
南宵冷漠看着。
“这就是……贪心的代价……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你都将承担这样的痛苦，一分一秒也没有喘息。”
洛凡痛得说不出话。
不知道多久，他把适应些许，一脸苍白的站起来。
“我愿意付出这代价，就不会后悔，反正，以后慢慢就习惯了……咳咳咳……噗……”
洛凡一口淡金色血液喷出来。
南宵只盯着，毫无动作。
洛凡最后的记忆就是南宵冰冷的眸子。
“洛凡，洛凡你怎么了？你醒醒！”
林斐看着洛凡睡得好好的，突然开始大口大口呕血，急得不得了。
“这是怎么了？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洛凡吐出好大一摊血才慢慢睁开眼睛。
“你怎么回事？洛凡，你可真吓人。”
杜妄犹豫着开口，“我感觉你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它们一直在争斗，不断的撕裂你的身体……”
洛凡一愣，“你能看到？”
杜妄摇头，“我看不到。”
林斐急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杜妄沉默了。
洛凡抬手，掌心浮现两个光球，“修行和科技，选择一个方向。”
“什么意思？”
“昨天我们说的困境，今天就有解决办法了。”
林斐试探着，在红色和蓝色之间犹豫，最后选择了红色。
洛凡并不意外，“修行吗？”
玄学意味着以自身体魄修行。
科技意味发展外部力量，用其他的东西来强身健体。
修行可以利用真气或者法力把身体打造成一个强度。
而科技则是通过其他东西改变或者延缓自身衰老和病症。
“我感觉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说不出来，我也没办法教给你们，这是只能我自己用？”
洛凡叹息一声，“看来是的。”
否则修行和科技并用，那不就破坏了规则。
规则之下，修行和科技只能二选一，然后针对研究，一经选择，没办法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