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纲他们潜入梅洛尼基地,对入江正一发动奇袭之时,密鲁菲奥雷远在意大利的特别据点之一,身负玛雷指环的金发青年端坐在椅子上。
他头戴一顶银色的王冠,双眼被刘海遮住,教人看不清他的视线落点。青年身边有位粗野的黑皮肤男子,站在他右后侧,随时等待他的命令。
“xIExIExIExIE……白兰大人把那个彭格列的女人送到我这边来了?”
青年和身边的执事同时把目光看向一旁泛着白光、今早送来的冰棺。
那里,他话题中心的女人,躺在冰棺之中,宛若睡着一般平静。隔着一层玻璃,她双手交叠在腹部,身侧布满新鲜的铃兰花,殷红的长发就像骤然泼在铃兰画布上的红色颜料,异常扎眼。
里世界的人,不会有没听过她的名字——罗赛拉。
并非彭格列守护者的守护者。
只要有她在,沢田纲吉就不会输。
吉尔曾见过她战斗的风采——实在是犹如自然灾害降临一般,回想起来便叫人心头一紧的战斗。
就连这样的存在都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躺在冰棺中宛若观景盆栽般沉默,还有能够阻挡密鲁菲奥雷的mafia吗?
“吉尔大人,这正是白兰大人看中你的证明。那位大人之前那么郑重将她放置于总部,甚至都不让黑魔咒的人接近她……现在把她交由您保管,可是入江正一都没有的殊荣。”身为执事的男人熟练掌握了说什么话能够让自己侍奉的主人感到开心。
“xIExIExIExIExIE,说得好。看来白兰大人对我的信任已经超越了入江正一。”吉尔嘴角几乎咧到耳后根,他站起身,来到冰棺前,定定凝视赛拉。
“这家伙,真的还活着吗?”
不怪吉尔有此疑问,罗赛拉的面颊苍白,呼吸频率几乎以小时为单位,人类只要活着就会有的气场吉尔也没感受到,真的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不如我来给她一个痛快……xIExIExIExIE……”能够亲手了结罗赛拉,想到这个可能性,吉尔内心燃起一股冲动。
好想让这张平静的脸浮现出扭曲的神色,好想让这身苍白的皮肤浸染上鲜血的腥臭,好想听她发出悲鸣!好想把她内脏搅得一团糟!
吉尔颤抖着朝冰棺伸手,想要掀开。
“万万不可,吉尔大人!这是白兰大人交付于您的信赖,他之前那么期待罗赛拉醒来,千万不能取她性命啊!”眼看吉尔抑制不住嗜血的冲动,执事连忙阻止。
“……很烦诶?你是在反对我?”兴头上的吉尔被泼了一盆冷水,不耐地咂舌。
执事深深地鞠躬:“我这都是为了吉尔大人好……还请您看在我如此忠心的份上……”
执事的劝解是正确的,身为六吊花之一的吉尔,自然是知道白兰之前有多么看重罗赛拉。
既然不能取她性命的话……
吉尔嘴角又浮现了笑容:“拧断她的胳膊也不错吧?反正白兰大人只是希望她能够醒来,少几个配件也无所谓吧?”
知道自己无法再劝诫吉尔,执事缓缓直起身,替吉尔打开了冰棺。
“xIExIExIExIE……”
正当他朝罗赛拉伸出手的那一刻,整个基地的灯在一瞬间熄灭,随后亮起一闪一闪的红色警戒灯。
“敌袭,是彭格列!吉尔大人!”
整个基地乱作一团,兵器碰撞的声音、慌乱的脚步声以及匣兵器开匣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虽然有预料会遭到袭击,但没想到时机如此凑巧。
吉尔遗憾地看了一眼忽明忽暗灯光中,依然平静睡去的罗赛拉。
“算你走运。”
彭格列的残兵败将,他一瞬就能镇压。
到那时,他要一边品尝着胜利的红酒,一边摘取荣誉的果实(四肢)。
“我们走。既然他们攻过来了,就用真王族的实力彻底碾压他们吧。”只要朝残党老巢的方向袭击,彻底端了他们,彭格列的残余势力就再也翻不出任何风浪了。
吉尔坐回自己的豪华王座,死气之火驱使着王座腾空,他从窗户飞了出去。
“谨遵您的命令,吉尔大人。”执事也跟着他飞了出去。
两人离开此处没多久,身为据点的这座堡垒便换了个主人。代表密鲁菲奥雷的旗子被拔出扔掉,彭格列的标志于夜风中飘荡。
“占领完成?大家辛苦了哦~”翘起兰花指高喊,于制高点戴着墨镜的鸡冠头正是十年后的路斯利亚。
“比想象中要轻松呢,啊嘞?原来me们打的是杂鱼吗?”双手背在身后,头戴巨大青蛙帽子的绿发少年冷淡吐出锥心之言。
“xixixixi……面对杂鱼还苦战,说明你比杂鱼还杂鱼吧?”双手撑着后脑勺,贝尔讽刺道。
“me要举报这里有人进行职场暴力,长毛队长,请你管管这个白痴王子吧。”弗兰举手。
一句话同时得罪两人,说的正是他。
斯库瓦罗瞥了一眼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离开的路斯利亚,他还没来得及搭话,就被贝尔吸引了注意力。
“xixixixi……斯库瓦罗作战队长,这小鬼过不久就会被大卸八块,下手的不是敌人,而是本王子……”贝尔阴恻恻笑着。
列维闻言,对着贝尔开始使眼色。
“voi!别玩了你们几个菜鸟!”斯库瓦罗懒得看他们几个说相声,直接掐断对话。
“给我分成小队,去把剩下的敌人都宰了!贝尔,你和弗兰一起!”
他高分贝的嗓音传遍方圆百里,隐秘的作战也能变得光明正大。
贝尔露出嫌恶的表情。
“小斯库,小斯库!”迷之消失了一会的路斯利亚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对斯库瓦罗摆手。
“啊?你又有什么事?”斯库瓦罗不耐烦地回头。
“人家找到了稀有品哦!锵锵!快看!是小赛拉喔!呜哇,睡着的样子好可爱?”路斯利亚侧身,露出了身后躺在冰棺中的赛拉。
冰棺已经被打开,浓密的铃兰花香气传入所有人鼻腔。
感觉敏锐的路斯利亚也许是察觉了赛拉的存在,跑去寻找了吧。
斯库瓦罗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赛拉,轻哼:“这家伙现在这状态有什么用?装饰就像个装饰的样子,随便摆在哪里好了!”
弗兰好奇地凑到赛拉身边:“诶……这就是师父说的妖精小姐吗?看起来好普通。”
他戳了戳赛拉的脸:“妖精的脸也是软的啊。”
路斯利亚也摸了一把赛拉的脸,发出尖叫:“讨厌!小赛拉的脸怎么会这么滑!”
贝尔颇感无趣地撇了撇嘴:“嘁……本来就有够无聊了,现在还变成了摆设。”
列维过了十年没忘记当初赛拉对他自尊造成的伤害:“我可以趁机杀了她吗?”
看着这群问题儿童围着赛拉,斯库瓦罗本就不多的理智彻底崩断,他一脚踢翻列维:“快给我去战斗!爱带多少杂鱼带多少!”
伴随斯库瓦罗的怒吼,贝尔和弗兰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