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偷点馒头算什么本事，像我，我就把太子殿下老婆的嫁妆都偷了。”
小孩：？
“好了，不用泄气。我看你骨骼清奇，颇有我的一点风范，我就勉为其难做你师傅，赶紧跪下谢恩吧。”
小孩：？？？
奇怪的组合还是诞生了。
白日里他们穿的干干净净去集市上肆意挥霍。
晚间他们又睡回了破烂的庙宇里面。
小孩被这种日夜极致的反差给整不自信了。
阿杨看着旁边干净白嫩的脸。
随意捏了一把。
“你也不说你叫什么，我看你面白英俊，干脆就叫你旺财吧。”
小孩哥：？？？？
旺财，不是狗的名字？
小孩哥不解。
小孩哥黑脸。
“玉......”
阿杨看着他。
“好的，旺财，早点睡吧。”
“我叫梁钰，不叫旺财。”
小孩翻了个身。
带着一身的脾气。
转头一看。
这个疯批女人已经睡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35
不知道走了多久。
阿杨终于带着小徒弟回到了玉灵观。
大门紧闭。
让阿杨心神不宁。
“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嫁到皇宫享福去了？我们这穷地方纳不了你这尊大佛。”
必檌的冷言冷语让人宫寒。
院子里清冷空荡。
阿杨有些冷。
“老芋头呢？”
“你没脸见师傅！”
“老芋头呢？”
“我都说了你还是别...”
阿杨直接一脚把必檌踢翻。
打开了老芋头的房门。
老芋头浑身如枯骨一般的歪在床上，眼里没有半分光彩了。
“老芋头你！老了好多！”
玉灵道长嘿嘿一笑。
整个瘦成骨架的肩膀上下耸动。
“我就知道小杨儿你会回来的。”
“师傅这般了你怎么没去寻我？！”
阿杨大怒。
挥着拳头朝必檌打去。
必檌这次哭着朝这个众人疼爱的小师妹吼道。
“我怎么没寻你？我为了寻你胳膊都被人打断了。我好不容易寻到太子府，下人跟我说你已经决定留在皇宫做天师享俸禄了。师傅病重我不要脸只求你赏脸看看师傅，下人说你已经要嫁进天家。让我们这种过去永不再打扰你！”
阿杨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阿牛，你别怪小杨儿了。她一哭，我都跟着心疼啊。”
病成这般的玉灵道长。
如今也不会再喊他们的道号了。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砸在心头，阿杨只觉得心里烦闷至极。
“什么小杨儿，我叫烦通，他叫必檌，老芋头你老糊涂了吧。”
“日后，你们若是想回家，就回家吧。这玉灵观，想守着，就守着吧......你们日后，也不要打架啊......”
阿杨上前手脚颤抖。
“说这些做什么，老芋头。”
“小杨儿啊，天选道子，你不要失了道心啊......”
“师傅！”
老芋头的手垂下了。
必檌冲上去哭成泪人。
阿杨听不见声音了。
她知道。
这叫仙逝。
老芋头这种水平眼睛一闭就能升仙。
但是她还是难受。
她这辈子再也吃不到老芋头做的饭了。
阿杨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老芋头了。
这个世界上也再没有玉灵道长了。
36
“亚坝师兄呢？”
“下山了。”
那次游离后。
好像一切都变了。
老芋头仙逝。
玉灵观闭馆。
亚坝师兄还俗下山。
连老芋头病重都未出现过一次。
阿杨看着旁边收拾东西的必檌。
他也要走。
“做了半辈子道士，总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阿杨呆呆点头。
给他送行。
“师妹，你也走吧，这师傅不在了，玉灵观就是个空壳。”
阿杨摇头。
她不知道能去哪。
这世间没有她能去的地方。
此处安心是吾乡。
这玉灵观承载了她多少个四季。
她竟然不敢踏出半分。
“师妹，保重。”
必檌哦不，是阿牛，走了。
连头也没回。
阿杨哼着枯燥的曲调进观中。
这耳边一下没有了听了半辈子的霸总语录。
总归是有些不习惯。
37
“师傅你还是休息吧，做饭我来。”
“别瞧不起啊，我一手仰望星空，你师爷来了都得跪着吃。”
阿杨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旁边的小身影独自忙碌。
必檌走了。
世界一下回归了清净。
玉灵观也空荡了不少。
好在。
还有个白捡来的小徒弟可以逗逗。
阿杨也闲下心来开始看起了老芋头房间里的书。
玉灵观白日开着。
想来烧香想来拜的自助！
阿杨美美躺平。
除了现在每日要给小徒弟做做饭。
现在菜园子都直接由阿钰继承了。
以前她一分重活没干过。
现在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了。
哎。
谁叫现在还有个小的要养呢？
梁钰浑身一抖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视线。
阿杨轻笑。
要是老芋头还在会给阿钰起什么名字？
“白吃？”
阿杨被自己给逗笑了。
38
这两国的战事最终还是未能幸免。
观里一下多了好多难民。
一下多了好多张嘴。
原本不富裕的道观雪上加霜。
阿杨把吃的都匀给难民。
她倒是饿得颇有当年老芋头的“松形鹤骨”。
耶死，骗人更有信服力了。
小徒弟不能饿着。
以后还要冲刺180+呢。
阿杨带着小徒弟把后院练功的地方全开来种菜了。
白日里有空了还会去附近的村庄救助村民。
玉灵观的名声一下就打开了。
要不说老芋头还在保佑玉灵观呢。
战火纷飞。
这边界之中的玉灵观依旧能独善其身。
阿杨对老芋头愈发的虔诚。
每夜都烧香跟老家长说说心事。
“老芋头啊，小钰儿那孩子大了啊，现在都不给我洗衣服了，当然为了教育孩子我还是义正严词的让他洗了。孩子得趁小锻炼。”
“老芋头啊，小钰儿这孩子可漂亮，出去大家都说他跟小姑娘似的，还把他说生气了，孩子气性大啊。”
“山下的老赵说我美，他还瞪上眼了，说人家为老不尊。老赵今年都快八十了。”
“今天想听哪本书啊？霸道师爷强制爱？老故事了您老不要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