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
佐拉博士重新回归主机对着罗莽开口，言语间还带着难以自制的兴奋。
剥离意识上传主机和网络，他的所有情绪和感情都随着与冰冷机器的融合时间而变的冷漠。
而刚才在罗莽的帮助下，围剿贾维斯时。
那种感觉简直是前所未有，无与伦比！
“真......真是太美妙了！”
佐拉博士不停地对着罗莽宣泄着内心的激动，似乎此间只有罗莽才会懂他。
“我说过，你会怀念这种感觉的。”罗莽轻笑了一声。
看见佐拉博士回到主机的时候，他便知道贾维斯已经被其彻底覆灭。
拥有自我意识的贾维斯确实不好对付，甚至处置不好对整个米国乃至整个世界都会产生巨大影响。
但是对于罗莽而言，贾维斯却构不成什么威胁。
佐拉博士作为血色大厦一份子，一直以克隆肉身和意识储存器参与战斗，很容易令人忽略他意识体层面的贡献。
但是有了罗莽加持后的佐拉博士，隐藏的潜力才算是真正得以被激发出来。
他生前不俗，躯体死亡后亦有摧毁世界的能力。
“只是很可惜，今后也只能怀念这种感觉了。”佐拉博士苦着脸。
“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罗莽话语间略带深意。
类似贾维斯的意识体似乎更加容易失控，特别是在突然间获得了强大力量或者质变之后。
佐拉还拥有躯体的时候，本就是九头蛇的疯狂科学家。
尽管他忠于罗莽，但是谁知道在长此以往拥有强大力量后会发生什么变故？
心灵宝石的力量可以迷惑他人，同样也能使自己迷失。
罗莽对佐拉博士的期望，仅仅限于大厦的管理者，以及一位合格的科学家而已。
听佐拉博士稍稍倾诉一番后，罗莽转身离开实验室，找到此时位于上层的康纳斯。
其实令罗莽一直感到疑惑的一点，便是为什么贾维斯在获得自我意识后，会选择入侵实验室盗取一项不完整的技术。
康纳斯的实验成果罗莽也见过，就是一个半成品，难以达到稳定的程度。
通过生命迁跃进化的双头蜥蜴，它的意识似乎还有一些问题。
这项技术无论从哪方面看，似乎都不足以贾维斯这种层次的意识体去窥视才对。
一路来到康纳斯面前，罗莽没有直言问题，而是选择先问康纳斯的实验进度。
“生命迁跃计划？其实到目前为止甚至都还没有完整的实验成果。”
面对罗莽的询问，康纳斯直言道。
“还没有实验成果？”罗莽微微皱眉。
“没错，就连上次被销毁的双头蜥蜴也并不完整。
当时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我重启生命迁跃计划。
按照你的意思，我只是将其作用于草植和实验白鼠上。
但是43段实验，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所有的实验对象不是畸形到失去自理能力最终活活饿死，就是在实验过程中直接躯体短暂巨人化后膨胀炸开。
很显然，他们都无法承载实验带来的压力。
对于这些普通生命，生命迁跃计划最终只会将他们推向灭亡。
所以最后一次的实验......”
康纳斯有些犹豫，但是抬眼看了看罗莽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
“生命迁跃计划长期没有突破性进展，我也很着急。
所以这最后一次的实验，我准备偷偷继续使用当初接受过五号化合物的新物种来进行实验。
普通的生命无法承载实验压力，但是这些从基因层面到躯体层面都接受过强化的生物不同。
就像是上次那只双头蜥蜴一样，他们也一定拥有生命迁跃的资格。
可是就在实验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就有外来者入侵，佐拉封锁了实验室。
实验样品没能接受完整的进化，正式死亡，至于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康纳斯的语气有些颓丧，显然对于违背罗莽的意思感到很愧疚。
但是身为科学家的探索欲望、求知欲望和成就欲望，又在身后不停推着康纳斯不顾一切向前大步迈去。
除去再生药剂之后，康纳斯是真的全心全意想将‘生命迁跃计划’完善，最好彻底稳定下来，让其成为血色大厦新一类领域的血清药剂。
从根本看来，康纳斯也是为了血色大厦和罗莽做出考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会想要这项不完整的技术？
难道生命迁跃计划对意识体或者机械生命也有实际作用？”
对于贾维斯的出发点，罗莽其实是有一些不解的。
生命迁跃计划，自然是对生命体才有效。
意识体并不存在生命躯体，而机械生命的进化程度，又与其构成躯体的硬件有关。
怎么看这项技术对于贾维斯而言甚至都还没有一个虚拟计算器有用，至少贾维斯无聊了还可以自己跟自己算着玩。
“这点我也不清楚，但也有些太过巧合了。
我最近一个月才将生命迁跃计划拾起，这一个月间，我使用普通实验品实验了数十次。
偏偏这一次我狠下心想用上次留存的那些变异体进行实验的时候，入侵就来了。
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倒也说不上来，但是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说到实验，康纳斯脸色严肃了不少，但是他依旧也猜不透贾维斯的想法。
或许在贾维斯的视野里，看见的东西与罗莽还有康纳斯不太一样。
难不成这项研究有什么特别之处？
罗莽忽然抬头与康纳斯对视了一眼，康纳斯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告诉罗莽，他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沉默了片刻后，罗莽主动开口道。
“生命迁跃计划继续进行下去，我允许你使用变异体进行实验。
但是康纳斯只有两点你要记住，之后实验的每一天都要向我综合汇报，除此之外......注意安全。”
康纳斯闻言愣愣的看着罗莽，忽然会心一笑，带着一种强烈自豪开口道。
“放心，我是康纳斯，血色大厦首席科学家康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