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很脆弱，被忽略几次就不再提起。
林贞得知时间已经是一个月前女孩就已经开始有症状，轻柔询问女孩为什么不和妈妈说。
“爸爸妈妈很忙，每次好晚才回来，她们回来虽然声音很轻，但是我还是听见了她们回来关门的声音，妈妈会进来房间给我盖好肚子亲我额头，然后出去和爸爸说着今天好累……”女孩的平静却让一旁地妈妈紧紧地捂住嘴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那为什么不和奶奶说呢？”
“奶奶会骂我是一个赔钱货，去医院浪费钱干嘛，爸爸赚钱不辛苦吗？”秦秦的目光忽然黯淡下去。
“不……不是，秦秦不是赔钱货，是爸爸妈妈的最爱的宝贝，是爸爸妈妈满怀期待降临在这世界上的宝贝啊……”
“秦秦，每个孩子都是爸爸妈妈手中的掌心宝噢，你看，妈妈一见你难受，哭着带你来医院找医生，刚刚妈妈也说你爸爸也会到，对不对？”
对于秦秦奶奶的做法行为，无非是以前经历过的没有人为她撑过伞，所以她也要撕碎别人的伞。
在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束缚着人们的观念和行为。在那个时代，男性被视为家族的延续和荣耀的象征，而女性则被视为附属品，其价值主要体现在生育和家务劳动上。这种思想导致了男女在社会地位、教育机会、职业选择等方面的严重不平等。在家庭中，男孩往往受到更多的关注和宠爱，他们被寄予厚望，能够继承家业、光宗耀祖。而女孩则被要求温顺、勤劳，早早地学会操持家务，为将来的婚姻做准备。她们的教育机会往往被剥夺，只能接受一些基本的读写和女红教育。
在社会上，男性占据着主导地位，掌握着政治、经济和文化的权力。女性则被限制在家庭和婚姻的范围内，很少有机会参与社会事务。她们的职业选择也非常有限，大多只能从事一些低贱的工作。
“秦秦，让阿姨看看你的严不严重好吗？”
“嗯!”只见女孩慢慢掀起的裙摆，在场的仨人都看见了，女人又一次看还是会崩溃一次。
一股恶臭味透过口罩直冲鼻腔，但是林贞没有改变原本的温柔，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依然如常对着女孩安抚。予乐站在一旁也闻见了那股恶臭腥味，她努力忽略憋气慢慢适应，她虽然只在书上看过有味道的炎性，但是从没有闻过，此刻这味道让她实在难忘。
她始终记得老师说病症如何都不能用异样眼光看待病人，会让患者心理受到阴影伤害。
林贞余光瞥了一眼予乐，对她的表现暗自满意。
“有点严重了，我先给她取点分泌物，然后给你开个单子送去检查。”
“好好好……”女人忙不迭地点头。
“秦秦，会有点不舒服哦，姨姨轻轻的取一点坏家伙。”
“嗯嗯～”秦秦的乖巧让林贞心穆然一柔……
“没天理啊，挨千刀的啊，那赔钱货啷个那么娇气啊，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啊，分开洗不要水啊，儿他爸啊，你走得早了啊……”
女人牵着秦秦手里拿着玻璃玻片上面有黄脓样的液稠物，跟着林贞和予乐的后面便听见熟悉的谩骂声，错愕一瞬便把秦秦搂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捂住女儿的耳朵。
抬眼冷漠望向正在闹腾的医师办公室门口，一群人在周围指指点点。
刚进门时，她觉得婆婆挺好的，后来公公去世了，老公把她接过来一起住就变了。
她在公司加班，她会十分钟一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来做饭，是不是要饿死她们啊？可她自己会做，也会用天然气啊，她没有反驳什么，和领导说一声，提着电脑包回去做饭在家用电脑工作。
做好了，她又跟太后一样让秦秦给她添饭夹菜，秦秦夹菜掉了她要说‘要死哦，浪费粮食，我以前都是啃树皮过来的。夹个菜都不稳，果然是个贱小姐命。’，然后把桌子上的菜夹起来放秦秦碗里。
吃完了，她收拾好了厨房，婆婆在客厅嗑瓜子，她见后提醒有垃圾桶，婆婆会直接凶起来说‘你就不能等下扫，我是个乡下人，哪里懂什么垃圾桶。’
经常听见婆婆和老公说要个儿子，虽然老公始终向着她，但是真的会厌烦这种催法。老公和她说的时候，她皱着眉头说‘家里是有皇位嘛？’，老公便支吾过去。
给妈妈还有婆婆买礼物，她对外面说‘是我儿子买的，不像我那个儿媳妇生不出儿子的老母鸡都不会给我买东西。’城里又不和乡下，她们或多或少都读过书，自然知道如何辨认是非。
对她热情了好几次，她都好似看不见一般。
后面疫情来了，公司想趁着疫情完成上市量，她也变得忙起来，想着毕竟亲生奶奶再怎么样也不会对秦秦怎么样，都怪她的自以为。
“大娘，这里是医院，保持安静，好吗？而且你看旁边一圈几个孕妇的，万一冲撞了哪一个都不好吧？而且现在是新世纪新时代你说的那些重男轻女的话不得抓进去啊？”
予乐穿着白大褂轻轻拨开人群，眼神漠然地说出那番话，她对于重男轻女的思想有点厌恶‘世界在女性的裙下出生，却对女性恶言相向。’。
那大妈听后愣住一下，浑浊不清的眼珠转向声音来源，洁白无瑕地白大褂起了一丝惧意。在她已有的思想里，警察和医生是两个在民间敬戴的职业。
周围的人群嘀嘀咕咕着什么，有些还扭头依靠在丈夫身上，问着丈夫自己婆婆也这样嘛？或是孕妇望着旁边自己婆婆欲言又止的咽口水。
“秦悦，带赔钱……女儿回家，这医院不看了，我带她去找很好的大夫。”大妈转了一圈的眼珠看见林贞身后站着正是自己的儿媳和孙女一下子眼睛变得精明起来。
“妈，你别闹了，我带我女儿看病，你回去吧！”女人现在不想和婆婆在这医院争执什么，只想治好女儿的病。
“什么？你不听我的？这大医院的吃钱那么厉害，我儿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面对婆婆地泼辣无脑，秦悦有点精疲力尽，脑海里产生离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