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明的拒绝很果断，但这次汤江波是真的来了兴趣，江明介绍能力时说的并不详细，但依然可以初见峥嵘，汤江波很看出这个能力的潜力，就算江明不愿意不给报酬也没关系，大不了他找其他人，查查内部档案，不就知道了。
所以，这文，他写定了！
“我们还是继续说那个永恒源质的事情吧！”江明岔开话题，他不想再和这个男人纠结什么码字水文的问题，而是直奔主题。
汤江波从对未来的畅想中，回过神来，说道，“永恒源质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个小功率源力永动机吗？”
“永动机？”江明一愣，他虽然是个学渣，但是永动机的大名还是有听说过，顾名思义，既然是源力永动机，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永恒源质的源力是无穷无尽，或者说是无限内循环的呢？
汤江波扭了扭脖子，他感觉有点疲乏，想要出去抽一支，图书区可不给抽，“对，就是所谓的永恒源晶其实就是指永远不会耗尽的源力物质。”
“不是源晶吗？”
“当然不是，永恒源质不是源晶，至少形态上不是源晶，它们一般会以某种存在的事物为载体，承载那无限的源力，我记得之前青鸟图书馆那边好像有过一个书本形态的永恒源质。”汤江波打了个哈欠，有些心不在焉，烟瘾犯了就这样。
“书本样的永恒源质？”江明对这个词有些敏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学渣，看不了一点书，同时也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形态也是本书。
“啊对，不过据说那是本漫画书，可惜我还没看到，就被器研组带走了，唉！”汤江波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个永恒源质不是青鸟图书馆从外面得到的，而是直接出现在图书馆里的？”江明忽然察觉到汤江波话语里隐藏的信息。
“对呀，永恒源质这种东西出现的形式有点像离界，没有征兆，也不挑地方，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突然蹦到现实来。”汤江波摆摆手，感觉有些撑不住了，“小老弟，你自己待会，我出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生理需求？”江明一脸懵逼地看着汤江波一边掏裤兜，一边下楼离开，等看不到人影之后，江明还在思考刚才得到的信息。
首先，永恒源质是无限的源力源，这点很关键，应该是最吸引能力者的地方。
其次，永恒源质的额度可能不高，汤江波说了是小功率的永动机，所以额度十有八九不高。
最后，永恒源质的出现没有规律，是依托在现实中的物质现身，是的，不像离界是幻想的存在，永恒源质的外显表象是现实物品。
江明总结的这三条信息，如果放到自己身上，就发现，除了第二条符合之外，其他好像都不靠谱，或许第一条可以和充电宝的能力擦边，但真要说有关系，江明也没那么确信，这两个强行绑在一起实在牵强。
对了，第三点说的是依托现实的物质出现，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依托物质是人类或是其他活物？
没得到任何消息的江明重新开始找书，不能听信汤江波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完全否认阿正的话语，所以江明想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哈？人类？不可能！”神清气爽回来的汤江波果断否决了江明对于永恒源质会不会依托在人类身上这个猜想，“至少从有记录的永恒源质出现资料中，从来没有永恒源质附着在人类身上的例子。”
“你如果真想知道和永恒源质相关的信息，可以去能力者的内部网络上去查相关研究论文，在图书馆里你能查个p！”
得到汤江波的指点后，时间已然不早，夜晚军训还有活动，江明随便吃点糊弄过晚饭，就起身加入了其他新生的队伍里。
如果是一般学校，晚上军训的内容也不会太激烈，站军姿走正步之类的只会稍微练练，更多的可能是唱军歌之类相对轻松的项目。
这里和其他地方差不多，也是相对轻松的项目，结束半个多小时的训练后，就开始了夜晚军训的真正项目——能力表演。
并不是没有唱军歌，这部分的内容交给了那些依然没有觉醒的新生们，而已经觉醒的新生，就需要上台展示自己的能力。
嗯，只是展示，如果有表演特效那就更好了。
新生有四百多人，一共分成了八个方阵，一个方阵六十多人，已经觉醒的和没有觉醒的相对均匀地分布在不同方阵中。
很显然，这是老师们特意安排的。
“宁峰，出列！”
“团结就是力量……”
伴随着宁峰所在方阵剩下新生们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宁峰迈着拽拽地步伐走上了表演台。
“哼！”还没开始表演，这位痞帅痞帅的男生带着脸上些许的淤青抬起下巴。
看来这些之前没有跟着大部队出发的新生们在宿舍里也得到了不少的照顾。
江明有些快意地想着，幸好自己老实，不然肯定也会被狠狠揍一顿。
“宁峰同学，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吧，让其他人开开眼界！”
老师的话还是有点用，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宁峰脸上抽了抽，他环顾四周，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两公里开外，那个一脸猥琐的谭校长就蹲在二楼，拿军用夜视镜偷窥这里！”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宁峰所指的方向，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江明也顺着宁峰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在这里的灯光波及不到的地方，哪怕是以江明现在的夜视能力，也看不到200米开外的东西，而这个宁峰居然可以看到两公里之外的人，是真的还是在说谎？
“哈哈，这个不太好证明，宁峰同学，说点大家能直观感受到的。”
宁峰一脸不爽，“我能力就这样，你们看不到，无法区分，关我什么事？”
陪同的老师上来打圆场，“说的别的，除了看得远，难道就没有别的效果吗？”
下面的教官重新开始指挥新生们唱军歌，试图鼓励宁峰，虽然江明觉得这位宁峰同学根本不需要鼓励。
宁峰有些下不来台，他想了想，重新环顾四周，最后指了指附近的一台路灯，说道，“那座灯的灯芯要坏了！”
话音刚落，顺着宁峰所指方向转头的新生们就看到那座路灯在闪烁了两下之后，熄灭暗淡下来。
江明一阵惊讶，他不确定这个宁峰的能力是看到了那路灯要出问题所以指出来，还是通过能力弄坏了路灯。
“哦，好厉害！”
现场的欢呼声让惊奇的江明回过神来，一起加入这片热闹的呼喊声中。
宁峰下台后，教官们再次引导新生们唱了首《钢铁就是力量》，在没有技巧没有情感全是费嗓子的干嚎声中，一个新同学被老师叫上台去。
“张飞航，出列！”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怯生生地走上台来，摩挲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左顾右盼，视线不敢在一处地方停留超过三秒，眼中的惶恐肉眼可见。
“我……我，叫……叫，张……，张飞航。”
张飞航不是结巴，只是紧张。
台下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不要怕，张飞航同学，展示一下你的能力吧。”
“我……我……”
张飞航我我我了半天，没我出第二个字来，最后还是老师看不过去，说道，“之前的入学测试，张飞航同学展现了极不寻常的速度和反应能力，相信那就是你的能力吧。”
“是……是！”
张飞航狠狠地点了两次下头，然后低下头再也不肯抬起来。
“其实我的能力是……”
细小的声音在台下新生军歌的对比下，微不可闻，台上的老师不得不凑近一点，贴着耳朵过来想要听清楚张飞航的话。
结果和微微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的张飞航正好对上眼睛。
四目相对，刚刚凝聚的些许勇气瞬间消散无踪，张飞航被吓了一个激灵，身形一缩，消失不见，徒留下他的衣服飘落到地上。
“喵喵~”
落到地上的衣服下好像被什么东西顶来顶去，一阵折腾之后，一只瘦弱的狸花猫同手同脚（这个形容词好像有点问题，但其实是指这只猫四肢动作不协调）地爬出衣服堆。
“喵？喵喵喵！”
老师：？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张飞航同学，好厉害!”虽然没听懂这只猫的话语，但很有职业素养的老师还是淡定地说完了该说地内容，然后说道，“好了，张飞航同学，你可以收回能力下去了。”
“喵喵喵！”
老师：不要为难我，我真的听不懂猫语啊！
变成猫的张飞航好像没了他作为人的时候那么拘谨，至少行动上更活跃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了猫，就受到猫的本能影响。
江明想了想，好像自己和小黑蕴灵化的时候，也会受到这种影响吧。
而正因为受到影响，猫版张飞航却出奇地可爱，至少作为猫，在台上上蹿下跳的他是合格的！
“好好好！”
台下的起哄声，让老师暴怒出声，“别吵了！”
等安静下来，台上老师才说道，“各位同学，有没有听得懂猫语的，或者有相关能力的，张飞航同学的能力表演好像出了点意外。”
台下新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眼懵圈。
江明有些好奇，这位老师不会用心语之类的翻译能力吗？为什么要听得懂猫语？
想到这里，因为回国之后没在固化过的心语能力被江明重新掏了出来，然后入耳（心）的全是“喵喵喵！”
完了，这个张飞航好像变成猫之后连语言都忘记了，不过不应该啊，心语的能力应该可以让对方和自己心对心直接交流，不应该失效的呀，除非，张飞航根本没说话，他就是在单纯的喵喵喵。
这么想着的时候，江明就看到了一个同学上台了。
是柳尚臻！
能变大猫的柳尚臻！
江明也很眼馋这人的能力！
柳尚臻上台之后，和老师说了几句，然后发动能力，脑袋变成猫头，不是，虎头，一对抖动的竖耳朵高高挺立在大猫的头上，三分像人，五分像猫，只有两分像虎的脸庞凑近小猫，轻轻叫唤了一声，“喵吼！”
江明：实锤了，这人变的就是大猫！
然而，同宗同源的柳尚臻并没有赢得张飞航的好感，反而，因为这声在江明看来可能声音不大，但在如今的张飞航耳中好似晴天霹雳的嘶吼充满了威慑力，他？它全身的毛发如针般挺立起来，尾巴高高翘起，竖起老高，然后一声惨嚎，四肢并用从台下窜了下来。
“卧槽！快抓住他！”
“跑哪去了！”
“别让他跑了！”
台下的新生一阵兵荒马乱，谁也没有料到，能力表演出意外的张飞航会失去控制直接跑到台下，而且窜进了人群里。
娇小的身体和迅捷的速度，让因为军训导致体力都不太好的一众新生无从下手，毕竟是自己的同学，总不好真的拼死命抓人？猫吧。
而且就算用全力，这些没多少体力和战斗素质的新生还真不一定抓得住这只灵活的狸花猫。
当然也不排除新生中，有那么几个隐藏高人，可以徒手抓住一只拼死命逃窜的小狸花，只不过这种人未必能挤进慌乱的人群就是了。
比如，在队伍中间的江明就挤不进去，然后一眨眼，新生们的眼前就失去了这只狸花猫的踪影。
“人呢？不是，猫呢？你们看到了吗？”
“不见了？真的不见了！卧槽，张飞航？”
“张飞航！！”
没一会工夫，抓猫的新生们就变成了找人，但是闹哄哄的场地上，除去不成队形的新生队伍之外，变成猫的张飞航早就不知道流窜到什么地方去了。
“既然有变成猫的能力，有没有变成狗的？来一头闻一闻，看看张飞航跑哪去了？”
新生们的脑洞有时候也很新奇，但提出的方案在江明看来居然有那么一点可行性。
“我觉得你的意见挺好的，那你能变吗？”
“不能！”
“你快给我变！”
这个时候不应该找老师吗？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这群人中最大的幼稚鬼江明撇撇嘴，看了一眼台上台下的老师们。
好吧，他们好像也挺慌的。
得，还得自己出马！
江明想了想，他呼出虚构之书，召唤了小黑！
心意相通的二者无需交流，明白江明意思的小黑借着夜色迈入了灯光之外的黑暗之中。
没想到这位张飞航同学居然跑外面去了呀！
江明撑手做伞于额头，向外面看去，乌漆嘛黑，看不到多少东西。
叹了口气，只好依照老师和教官的指示重新排好方阵，然后老师们还在商量对策。
不到三分钟，江明心中一动。
小黑迈着轻巧的步子，嘴里叼着比她还要大一圈的狸花猫同学跃上了台子，甩头一扔，落地的狸花猫同学伏在地面，一动不敢动。
“哇，这只小黑猫是谁呀，好帅！”
“我居然第一次觉得这猫也眉清目秀的！”
“小子，你该找个女朋友了！”
最后一番乱七八糟的交流，主要是小黑听，然后江明负责翻译，总算明白，这位狸花猫同学的心智好像因为变成猫受到了一点影响，变得更敏感，更胆小。
好在，脑子没坏，但，因为受到惊吓，他现在，变不回来！
老师一拍手，“就你了，狸花猫是你抓的，在他变回来之前，就由你照顾吧！”
江明手指鼻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