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个光头聊啥呢？”
两个按摩师傅回来了，江南和戴局长也终于趴在了按摩床上，可以聊点不怕别人听的话题。
“没啥，我跟他说他这洗浴里面，犯法的项目还是赶快砍掉，他说砍掉就挣不了钱了，我就给他出了几个主意。”
“哦？你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戴局长没想到出来洗个澡按个摩，江南也能给人出主意，一时间来了兴趣，脸朝下趴在按摩孔里，瓮声瓮气的问道。
“我就是让他把项目再调整调整，比如说弄个露天温泉池子，可以让人穿泳衣在里面泡澡，按摩改成SpA，环境也重新装修一下，加上自助餐，电影厅，台球厅，咖啡厅什么的···”
江南的嘴也在按摩孔里套着，一边儿接受着按压，一边儿回答着戴局长的问题，两个人都没感觉到房间的门似乎轻轻的开了。
“咖啡厅？咱们汝南的商业氛围还没有这么浓吧？”
“嗨，咖啡厅里谈生意，那都是电影里的老黄历了，现在京城那边儿咖啡厅里坐的最多的，都是像雨萌这样年龄的女孩儿，端着杯咖啡，抱着本书，耳朵里可能还塞着个mp3的耳机，看着挺文静，其实···”
“啪···”
江南的屁股上忽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随后戴雨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其实怎么样？坏哥哥，什么叫像我这样的女孩儿？”
戴雨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了。
那些提着小篮子的女人进房间“按摩”的时候，肯定会插门的，但炮哥给江南和戴局长戴夫人他们找的这些，是正规的按摩师傅，于是只是把门给关上了。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儿···”
当着戴局长的面，江南肯定要把戴雨萌捧得高高，于是便伏低做小。
戴局长笑笑，却没理两个人的打情骂俏，而是在考虑江南的话。
这小子，竟然连洗浴中心的挣钱的套路也说得头头是道，那他刚刚说的那两个项目，倒是应该好好的琢磨琢磨，包括他说的那些优缺点。
···
从浪淘沙出来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房子还被Jw封着，虽说人放出来了，但家里肯定还是乱糟糟的，江南直接在把戴局长和戴夫人接到了汝南大酒店。
考虑到安静的问题，还专门开了个套间。
可能刚刚按摩的时候按得太舒服，两个人精神一放松，竟然都小睡了一会儿，现在反倒没那么困了。
“夫人，这几天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房间里的空调给的很足，戴局长搂着夫人光滑的肩头，感觉皮肤还有些凉飕飕的，于是把身下的被子拉起来，拉到了两个人的胸口。
“除了疲劳轰炸，他们还敢对我一个女同志不文明么？倒是你，我听说他们的手可黑，你怎么样？”
戴夫人可能也觉得有些凉，忍不住又往戴局长怀里钻了钻。
刚结婚那会儿这些动作倒是做的很熟练，可随着年龄增长，这些亲昵的动作就做得少了。
特别是戴雨萌渐渐长大，两个人连交公粮都偷偷摸摸的，就害怕孩子听到了尴尬。
刚刚在浪淘沙，虽然他们几个做的都是正规按摩，可做完之后下楼换衣服的时候，里面那些衣着暴露提着小篮子的女子，还是让戴局长和戴夫人撞见了几个。
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也听说过社会上的传言，自然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如果是依着戴夫人往常的性子，这些人她虽然不会指着鼻子骂，却也肯定是连正眼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但今晚，不知道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因为一场担惊受怕，一起一落之后，急需一场发泄来舒缓精神压力，看到那几个女孩子的时候，戴夫人竟然没什么厌恶的感觉，反而开始忍不住的在想她们推开门之后的事情了。
跟戴夫人一样，今晚戴局长也有些意动。
两个人稍一洗漱，脱衣服上床，戴夫人靠过来的时候，戴局长就收到信号了，但四五十岁的人了，总不能像江南和戴雨萌仿佛听到有人喊Action一样，一开始就火星撞地球。
于是戴局长的便在耐心地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我也跟你一样，除了不让睡觉以外，到没有那些传说中的严刑逼供什么的。再说，他们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这也算是如实向组织交代个人事项了···”
戴局长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谢进指着王永波的鼻子警告他，王永波又知道谢进是个红三代，害怕把工作给办成私仇，戴局长这一关过得还真不一定这么文明。
“可是我听医政科的老秦，就是原来二院外科的那个医生说，这不让睡觉，其实对人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伤害非常大，弄不好还有猝死的可能呢···”
“嗯，这我倒也听说过，不过咱俩时间短，这才几天的时间，应该问题不大的。”
“别大意，我觉得咱俩得检查一下···”
···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江南一行回了纺织局家属院。
因为避开了早上上班时间，倒没引起院里太大的震动，但消息灵通的人自然是头一天晚上就已经知道戴局长平安落地了。
打开门进到屋里，想象中的画面映入眼帘。
Jw的人倒不像电视中演的抄家一样，把屋里弄得像一个灾难现场，但所有能放东西的柜子抽屉全被打开，家具也被搬离了原位，家中的一些物品都杂乱的堆在桌上墙上，还是让戴局长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
心中更加坚定了离开体制的决定。
“这特么跟土匪也没什么两样啊···”
江南没什么顾忌，该说就说。
“来吧，一起动手，先把家具搬回原位。”戴局长说道。
人多，还有江南和吴帅，李一民三个大小伙子，很快，所有的家具都回归原位，东西也都整理归位，就剩下Jw搬走的那些东西了。
“小南，你和雨萌去街上租个小货车，然后咱们一会儿去把那些东西拉回来吧···”
江南挑了挑眉毛，触摸到了戴局长心中的想法。
如果没发生这件事儿，戴局长恐怕一个电话就能找来小货车，可现在估计是害怕遭到拒绝，竟然让他和戴雨萌出去租车了···
“戴叔叔，那些东西有清单么？”
“有，昨晚离开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份清单。”
“那就不去拉了，让他们怎么拉走，怎么给咱们送回来，反正有清单···”
“江南说得对，爸，咱们就不去拉，看他们敢不敢不给咱们送回来。”
戴雨萌马上就把握住了江南的意思。
被Jw在屋里一通乱翻，她的卧室也没逃过，不但自己书架上的书，就连自己书桌上上了锁的抽屉都被撬开，里面的东西被一一拿出来翻了一遍。
“等他们送回来的时候，咱们还要找几个专家，把那些酒啊，烟啊，还有黄金手表什么的，都按照清单鉴定一下，要是有假的或者年份不够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