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点了点头道：“肖总请问，能说的我一定说。”
肖总起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来，微笑说道：“据我得到的可靠信息，你崛起时间很短，也就只有两个半月，在这之前你连股票账户都没有，谈不上实战经验丰富。可是，你在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在每只股票上全身而退，几乎是买在最低点，卖在最高点，从一开始到今天，你一共在188只股票上操作，全胜！我从90年代设立股市开始，一直在这行里面工作，各种各样的人，各种战法，都见识过，唯独看不穿你的选股逻辑，也看不懂你如何确定买卖点。对此，我希望你能够做出如实答复！不要想着蒙混过关，因为你的天财证券账户，任何银行卡账号，都在我们银监系统监控之下，有任何变动，我们看得一清二楚。”
“……”郑康内心感到震惊。
跟之前的猜测一样，早就被监管机构盯住了，只是没有找到确凿的违法违规行为，才没有进行干涉操作的行动，也没有进行抓捕。
不过，郑康不惧，这一切虽然在监管机构监控之下，但只要他不透露出来，监管机构也没有办法。
“肖总，我怎么买，怎么卖，怎么选股，需要向交易所或者券商汇报吗？请你先回答这个问题。”
肖总脸上的笑容凝固，淡淡说道：“我们国家开设股市，在提示‘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之后，若股民没有违法违规行为，不需要向交易所和券商汇报。买卖自由，选股自由。”
“那不就得了。”郑康笑了笑，“既然每个人都有买卖自由，选股自由，可以认为是私人行为，那我为何要将这一套盈利模式告诉你？”
这下轮到肖总目瞪口呆，竟然有人这样怼他！
双方陷入交谈死胡同，肖总感到颇为尴尬。
郑康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完全不配合肖总。
观自在瞅了眼，笑着戏谑道：“肖总，这下你发飙没用哦，铁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力道全被郑康卸掉了。郑康的这一套盈利模式，乃是他常年所学累积，严格的说，属于他个人，可以不告诉比别人，所以，你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下一个问题吧！”
“也是！”肖总点了点头，不纠结于郑康的战法，继续问道：“我们打算在你后脑勺安装一枚芯片，时刻监听你脑袋里面的想法，防止你投敌叛变！你对此有何看法？”
“请问，是在沪交所所有人工作人员都有安装芯片吗？我进来的时候，并未发现其他人脑袋上安装了芯片，观小姐也没有哦。”郑康提出疑问。
无论如何都不会后脑勺安装芯片，脑海里的东西都被你们知道，那还得了。
肖总严肃的说道：“在沪交所上班的员工，乃是正式员工，经过政审没有问题，不需要安装芯片。你不是我们的正式员工，也没有对你进行政审，沪交所乃是金融市场里面最为重要的机构，任何信息的泄露都足以影响股市的走向，为了股市安全起见，有必要给你安装一枚芯片，一旦你有任何不规矩的想法，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予以控制你的人身自由！”
“哈哈！好主意。”郑康大笑，瞅了一眼观自在，“幸好现在没开始，否则上船容易下船难！很不好意思，这活儿我不干了，你们另外找人吧！”
观小姐惊讶道：“这是沪交所的正常操作，以往有临时人员，也是这般哦，你不需要有过激想法！”
肖总反问道：“若是连芯片都不敢安装，说明你心里有鬼，实话实说，我不大相信你可以做到不投敌。股市维稳慢一步么关系，我们需要的是长治久安。全国各部门都有外国间谍，我们不得不防啊，希望小郑你能够体谅！”
“呵呵，体谅不了，将我比作汉奸，担心我投敌，我感到遭受莫大侮辱。你们另清高明吧，我就不伺候你们了！观小姐，咱们之间的口头契约作废，帮不上你的忙，抱歉之至。”郑康对关小姐拱拱手，表达了歉意。
说完，郑康起身朝着办公室门走去，拉开门，头也不回，直接出去。
房间里传出肖总敲击茶桌的声音，接着是一连串玻璃瓶掉地上的声音，不过郑康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来帮忙，不是来接受监管。
如果要安装个芯片监测大脑想法，那干脆走人。
对于别人而言，这是升职的大好机会，但是对于郑康来说，有没有并无太大区别。
也可以说，维稳股市的活儿，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必须是根正苗红，政审三代无问题才行。
像他这种拒绝接受安装芯片的临时工，自然是不受欢迎。
出了沪交所，伸手拍了拍铜牛，感到没啥意思，打的前往外滩，以排遣心中的郁闷。
在出租车上，尚未到达外滩，接到陶之夭电话。
“康康，我已经考完试了，听青烟说你去了魔都，忙不忙，不忙的话我飞过去找你！”
“忙个屁，沪交所要求一大堆，我不接受，现在闲人一个。行啊，你来，咱们在魔都好好游玩。”
“行，我像现在订票，赶最近的一班飞机，预计中午左右可以到，你等我过来一起吃中饭。”
“好呀！我在魔都等你！”
挂断电话后，郑康心情略微舒缓，今天周五，明天是周六，想必温大考试在下周吧！
在外滩附近转了一圈，甚感无聊，郑康于是打的回了酒店。
不得不说，这一趟来魔都，颗粒无收，还被肖总给鄙视一番，早知如此，干脆不来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收获，毕竟昨晚……值了。
没多久，观自在来到酒店房间，站在郑康面前，“这是沪交所的例行行为，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我已经忘怀了。”郑康笑着回复。
观自在坐下来，伸手握住郑康手指，“你离开办公室后，我同肖总大吵一架，他坚持规定，让我回来做做你的思想工作，希望你协助我，一同稳住股市。”
“不必了，你五年前可以稳住股市，五年后的今天，你一样可以做到。我的朋友从帝都出发飞过来，中午时分可以到，一起吃中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