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空调冷风裹着廉价速溶咖啡的气味扑面而来。
办公桌后，一个穿藏蓝西装的男人立刻站起身，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您来了。”
你反手带上门，打量着这个伪装成律师事务所的据点。
孔时雨衣着西装三件套一丝不苟，连袖扣都闪着冷光。
你忍不住腹诽：
这人每次接头都要换身皮，这次倒是演得挺像那么回事。
孔时雨也没寒暄，直接拉开右手边的抽屉，取出一份牛皮纸档案袋。
你接过来快速翻看，前面几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哪个咒术师完成了什么任务，高层又出了什么丑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你的目光才停住。
孔时雨用红笔在底部圈了一行字：
【五条悟违抗总监部决议，强行将虎杖悠仁纳入东京高专】
下面还有一行补充：
【虎杖悠仁（男，15岁）在协助伏黑惠回收特级咒物过程中误食两面宿傩手指。
经确认，宿傩意识已在其体内苏醒，现存状态：共生\/压制？危险评估：待观察】
你盯着这行字看了一会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五条悟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明知是颗定时炸弹还往学校里带。
高层那些人估计气得够呛，毕竟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失控的局面。
孔时雨观察着你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最近没接单，就是对这个感兴趣？”
你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抬起眼直视对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敷衍的压迫感：“就这些资料？”
孔时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的眼神。
“目前就这些。”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在尾音处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不过...想要更详细的情报需要时间。”
你没有立即回应，脑海中浮现出方才路过时看到的景象：
五条悟正在授课，而虎杖悠仁，想必也在那里。
这些零散的信息在脑海里慢慢串联起来，隐约指向某个可能性。
事情确实开始变得耐人寻味，你在心里暗自思忖。但越是这种关键时期，越要保持清醒。多年的经验告诉你，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对方连续几次行动受挫，按照常理推断，他们迟早会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好。”你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不带任何起伏，“有新消息随时通知我。”
说完朝孔时雨简单地点了下头，转身推门离去。
*
五条悟虽然一见面就让他们去执行咒灵拔除任务，但确实说到做到。
任务一结束，他就带着三人直奔银座。
他选了一家高档餐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璀璨的水晶灯，侍者彬彬有礼地将他们引到预订的包厢。
四人围着铺着洁白桌布的圆桌坐下，气氛却有些沉闷。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认识没几天，钉崎野蔷薇更是今天才加入，彼此之间还带着生疏感。
她低头摆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假装很忙的样子来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