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航。”
季云行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几年不见，周远航变化挺大，整个人沉稳了不少，像是成长了不少。
“你欠我的，今日让你都还回来。”
哦，说错了，还是没成长，
“随哥，一起上。”
变了不少是变了不少，但季云行也没有止步不前，并且还有江随在，几个来回，周远航便处在下风。
但却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慌乱，不太对劲啊。
果然，下一秒，周远航浑身青筋暴起，上身衣服崩裂，墨色的印记浮现出来，附着在整个身体上，整个人显得诡异极了。
“这是什么？”
“一种可以极速提高自身灵力的秘术，以自身生命为代价。”
“他竟然敢使用这种秘术。”
三人又打在一起，一时之间竟是平分秋色。
周远航的气势不降反增，头发尾段都开始变白，身上黑色的印记纹路凸起，仿佛身体里有一只被关押的野兽，将要破笼而出。
“周远航，停下来！”
趁着间隙，季云行大喊了一声。
“你死了，我就停下来。”
神经病玩意，死了活该。
“一化二。”
一声低喝，季云行身体虚化，卡顿一下，变为两个实体。
两个实体虚闪，变换成四个实体。
四化八，八化十六。
十六个季云行包围住周远航。
周远航一掌凝起黑雾拍向其中一个。
季云行不躲闪，接下一掌，虚化，凝实，周远航又打向其他，依旧虚化，凝实。
十六个季云行齐齐画印，抬掌，十六只虚化的大手掌在空中出现，手掌缓慢拍下，大掌快速下坠，逐渐实体化，降在周远航身上。
掌印下的周远航趴在地面，挣脱不开，黑色纹路愈发凸起，扭曲动弹，却被掌印压着不能出来。
“季，云，行！”
十六个季云行虚化，卡顿，二合一，合为一个季云行，身形虚晃，将要倒下，江随闪身过来，扶住他。
季云行稳了稳身体，走到周远航前面，蹲下来看他看，被盯着周远航骂不出来了。
季云行却笑了，笑容很轻，让周远航想起第一次见到季云行时，也是这般被血糊着眼睛向上看。
季云行笑的更开心了，站起身来，又看了看他，下一秒，笑容收起，一脚踩在他脸上。
周远航一愣，又骂起来，嘟嘟囔囔听不清楚，但能猜到骂的很凶。
季云行神情冷淡，鞋尖拍了拍嘟囔的嘴，又抬起落在脚下人的肩膀上，用了劲鞋尖在一处转。
“疼吗？”没听他回答，再次抬起，狠劲跺上去，跺了三四下，才起开。
蹲下来，“疼吗？”
周远航心中的屈辱达到了顶峰。
“季云行，你，你，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
季云行笑了，拿了个木棍抬起他的脸，嘴角挂着笑，眼神很平静。
“胜之不武？你这是新学了个成语来跟我卖弄呐？
来偷袭的是你吧，消耗生命的秘术是你在用吧，怎么就是我胜之不武了？即便我真的胜之不武，”
季云行停了停，继续说，“我一个胜利者用得着你一个失败者来评判？”
站起来，不再看他。
“三天后掌印会散，下一次记得躲着我走。”
等走到江随面前，浑身的疲惫感不再压制，伸开胳膊，“随哥，我累了，背背我。”
“好。”
转过去，半蹲下去。
季云行扑上去，搂着脖子，江随直起身，搂住他的腿，季云行脑袋靠在肩上，身体瞬间轻松，瞌睡劲上来了。
“舟儿。”
江随再唤他时，他已经睡着了。
没再叫他，江随背着他往前走去。
到了深林里一片平坦地，江随从空间里拿出一间木屋，放好，推门进去。
木屋很简单，但该有的家具都有。
江随轻轻地把背上的季云行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出门在屋子周围布置隐藏的阵法。
然后回房间，拿了把椅子在床边坐着，等季云行醒。按照惯例，“一生二”的使用者在使用后会昏迷三天，三天后自然会醒，期间只需要守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