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
“你说了不管我，那就别拦着我去看。”
季云行眼里没了笑意，直直盯着他。
江随不敢松手，他今天若是松开，以后他们之间很难恢复如初。
再次求他，“舟儿，我们先回去。”
他们这样拉扯已经引来不少人围观，季云行也不想做小丑，比赛再看也没那么舒心了。
被握着的手心化出灵力刀刃，割破江随手心，江随吃痛松开，面上惊愕，季云行不管，离开云雨楼。
江随握了握流血的手，紧紧跟在他后面。
使了灵力，不到一分钟就到了住宿的酒楼。
季云行开始收拾东西，江随后一步进来，看到他的动作，心里慌乱，关上门，快步上前拦住他拿衣服的手。
“我不管你了，你可以去青楼，可以去赌场，也不会再管你喝酒，不会再让你抄书，以后我都不会管了，你别走，行不行，舟儿。”
语气里满是慌张与急切，如此放低姿态的江随是季云行从没有见过的，他忍不住的不想他这样。
江随的另一只手还在滴血，他刚刚的利刃没有控制力道，不轻，可能见骨了，滴答滴答的声音，血腥的味道更加让他忍不住。
静默了好一会儿，季云行脑子清晰了不少，气消了，心软了。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江随生气了，他看不得江随低三下四的样子。
“随哥。”声音里带着妥协，“你先松手。”
江随不敢，沉默不语，也没有动作。
“我不走，你的手在流血，先处理一下。”
江随听到他不走，缓缓松开了手，但一直看着他。
季云行无奈，灵力拉过两把椅子，“坐。”
江随不坐，季云行上手按住他坐下，自己也坐下。
拿过他的手，看伤口，还好，没见骨，但也快了。
“随哥，疼不疼啊。”
江随想说不疼，话到嘴边转了个弯，“疼。”
“疼就对了，让你不松开，让你甩开我。”
他就是气不惯江随甩开他，疼也活该。
“以后不会了。”江随郑重的开口，“我没有烦你，以后不会甩开你，也不会，再管那么严了，好不好？”
季云行动作顿了一下，听到自由没有多么开心，没回答他，只平静开口，“随哥是要看着我堕落吗，那我就去青楼，逛窑子，去赌博，然后欠债被人追杀？”
他抬头去看江随，嘴角挂着笑，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你不高兴。”怕你再说离开。
季云行脸上再没有笑意，“随哥，你继续管我吧，一会儿我去抄书，就当惩罚了。”语气有些严肃。
江随却有些惶恐不安，“你若是不愿意，……”
“没有，随哥，我是愿意的，真的。”
手包扎好了，季云行放回他的手，继续说，“随哥，你对我很好，我爹娘都没你对我好，我喜欢你，你管我，我是真的愿意。而且有你在，我就不会怕。”
尽管他说的喜欢不是恋人之间的喜欢，但随着季云行的话，江随的心一点一点热起来，眼里也不再慌乱。
“随哥，你管管我。”
声音轻轻软软的，像露出肚子讨人触摸的猫儿。
江随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狠狠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今天抄书十张。”
“啊。”
季云行有点懵，抄书，不行！
“别嘛，这时候说这是不是不太好啊，随哥。”脸上是以往每次逃避时的讨好笑容。
“今天是我不对，我抄一百张，如何？”江随捏了捏他的脸，也不由轻笑。
一百张，是他的十倍，怎么算自己都不亏，季云行心情很好了，脸上难掩的喜悦。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