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只得再次调整,这次力道落在轻重之间,掌心温温地贴住,指腹微微施力。
“对……就是这样,”
慕容嫣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
“慢慢揉开……嗯……”
刚揉了没几下,
“停,就是这里,”
慕容嫣忽然指导道,
“有点酸胀,多按几下……用拇指压住,顺时针揉一揉……”
李佑依言而行,拇指按住那处微微发紧的地方,依着她说的方法缓缓画起圈来。
几番来回调整,在李佑难得的耐心和慕容燕的悉心指导下,李佑那原本僵硬笨拙的手法,终于渐渐摸到了门道,变得流畅舒缓了许多。
又按了一会儿,慕容嫣却再次蹙起眉头。
她纤指捻起肩头的衣料,不满地嘟囔道:
“隔着这么厚的料子,能有什么感觉嘛……力道都隔没了,根本揉不到筋络上。”
李佑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正欲严词阻止:
“嫣儿,不可……”
然而,慕容嫣的动作更快,已自顾自地松开了外衫的系带,顺势将轻薄的里衣往下一褪,
小半边圆润的香肩和一片光滑细腻的背部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莹润光泽。
“这样……便好了。”
她声音微不可闻,侧脸上早已飞起一抹红霞,却依旧壮着胆子指挥道,
“方才按到酸胀的地方,你再……再试试看。”
李佑呼吸一窒,伸手就想将她的衣衫拉回,语气带着罕见的慌乱:
“胡闹!快把衣服穿上!”
可他的手指刚触及那柔软的衣料,便尴尬地僵在了半空——若要帮她穿衣,难免会碰到她裸露的肌肤,情形只会更加暧昧。
慕容嫣将他这番窘态尽收眼底,心中窃笑,反而故意将身子微微后仰,让自己肩颈的线条展露得更多,嘴上更是振振有词:
“穿什么穿!你是我姐夫,又不是什么外人,顾忌那么多做什么?快点嘛,刚才那里还酸着呢……”
见李佑依旧僵在原地,手悬在半空进退两难,慕容嫣心中暗笑。
她故作不解地回过头,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畔,
“嗯?姐夫,你怎么还不开始呀?”
随即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眼眸倏地一亮,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哦——我明白了。”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身子又凑近李佑几分,
“姐夫你迟迟不动手,该不会是……心里在想着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吧?”
李佑被她这句话说得耳根通红,别开脸去:
“休……休得胡言!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呀?”
慕容嫣乘胜追击,身子又软软地靠回原位,语气愈发委屈,
“人家是真的浑身酸痛,偏偏姐夫心思不纯,想东想西,不肯帮我……罢了罢了,就让我疼着好了……谁让我……呜……”
她说着,眼圈竟又微微泛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李佑看着她这半是撒娇半是耍赖的模样,深知若是再不依她,不知她还要说出怎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他长长叹了口气,终是败下阵来,沉声道:
“……罢了。你坐好,不要乱动。”
慕容嫣立刻破涕为笑,乖巧地转过身去,
“嘿嘿,我就知道,姐夫最好了。”
李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好心绪,这才重新伸出手指。
两人接触的瞬间,都不约而同地轻轻一颤。
“是这里吗?”
李佑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嗯,”
慕容嫣轻轻应了一声,声音细软:
“再往左边一点……”
李佑闻言,指腹顺着她纤细的肩颈线条移动。
慕容嫣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小声嘟囔:
“痒……痒……”
“那便不按了。”
李佑作势要收回手。
“别!”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背,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慕容嫣慌忙松开,耳尖泛红,声音越来越小:
“就……就这样挺好的……”
李佑沉默片刻,才重新动作,这次他的力道放得更轻。
帐内安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还有彼此逐渐加快的呼吸声。
“姐夫的手……很暖。”
慕容嫣忽然轻声说,将半张脸埋进臂弯里,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李佑没有回答,但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又放柔了几分。
当他的拇指擦过她颈侧时,慕容嫣忽然轻轻抽了口气。
“疼?”
他立即停下。
“不是……”
她的声音轻得像梦呓,
“很舒服。”
这句话让两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李佑的手停在原处,进退两难。
若是继续,这暧昧太过危险,他怕……可若是停下,又显得欲盖弥彰……
最后还是慕容嫣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姐夫?怎么又停了?哦!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李佑闻言,手上稍稍用力,惹得她轻呼一声:
“你这妮子,胡说什么!”
“明明就是。”
她得寸进尺地转过头来,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姐夫的耳朵都红了。”
烛光下,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羞恼,一个得意,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正当慕容嫣眼波流转,盘算着该如何让这暧昧更进一步时,帐外突然传来孙昊阳洪亮的大嗓门:
“李兄!怎么样了?慕容姐姐可醒了吗?”
这声音如同惊雷,瞬间劈散了帐内旖旎的氛围。
慕容嫣反应极快,也顾不得褪至臂弯的外衣,哧溜一下重新钻回被窝,紧紧闭上双眼,伪装成熟睡的模样,
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泛红的脸颊泄露了她的紧张。
李佑也迅速起身,几乎是弹射回之前打坐的位置,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摆出凝神调息的姿态。
他刚坐定,帐帘便被“哗啦”一声掀开,随即,孙昊阳那颗标志性的脑袋探了进来。
他圆溜溜的眼睛在帐内扫视一圈,先是看到在榻上沉睡的慕容嫣,又看向一旁闭目打坐的李佑,粗声粗气地压低声音道:
“咦?慕容姐姐还没醒啊?刚才我明明在外面看到帐布上……好像有两道影子挨得挺近来着。”
李佑眼皮都没抬,语气平淡无波:
“怎么可能!你小子眼花了吧,帐内一直只有我一人为她护法疗伤。”
孙昊阳狐疑地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帐内的空气似乎格外粘稠,还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昧余温。
他盯着李佑看了又看,忽然快步凑近,贼兮兮地问道:
“是吗?可是李兄,你脸怎么这么红?额头上还有汗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