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三五个的聚着。
正想去远处看看一堆人围着是什么活动，茶水吧几个人叫住了她，“妹妹，先来剪纸吧，窗花还没贴呢！”
穆盛没什么意见，跟着走上去。
随心所欲的叠好红色彩纸，桌上有书，顺手拿起来翻看，“剪个什么图案好呢？”
“蝴蝶？”
林亦用慢动作放下彩纸和剪刀，这醋意十足的两个字，实在没办法装作听不到。
“不瞒你说，我现在听到‘蝴蝶’，有点语音过敏了！”林亦和穆盛分享。
感同身受是种能力，穆盛决定暂时不拥有这种能力。
一块剪纸的朋友翻开书上图样的一页，“剪窗花剪窗花，剪花啊！”
说完顺手指了指图案，林亦还没看清，穆盛话里醋的度数又涨了。
“蝶恋花？”
“停！停！停！”林亦赶紧出声，“你剪个缸吧，我怕你这醋没地方装。”
林亦决定摒弃形式，完全交给想象力发挥，倒是穆盛认真看了会图样，跟着剪起来。
几下翻转颠倒后，林亦将自己的作品打开，你硬要说是窗花也不是不行，但更像碎花。
任凭鲜红的纸屑掉落在裙子上，穆盛问：“那蝴蝶真是你艺术的启蒙吗？”
“我就超常发挥过一次，被念叨半辈子……”
林亦将纸屑捏在手里，一抬头看见了纪远山，赶紧叫人过来。
“来展示一下你上得展览，下得厨房的艺术！”林亦奉上剪刀和红纸。
“下得厨房是？”纪远山不懂，但尊重。
“就是一会儿把你剪好的贴到厨房去！”林亦随便找了个借口，随着穆盛的那张打开，注意力被吸引走。
该说不说，穆盛剪的比她好多了，自己手中的碎纸被捏的更紧，那碎碎糟糟的，是她的自尊！
还不待真正的艺术家创作完成，林亦拉着穆盛把那张贴在落地窗上，又对着地面上的光影形状比划了一阵。
“学长！”有甜甜的声音远远传来，像冬天吃的草莓，和季节形成反差。
林亦下意识看去，穆盛顺着林亦的眼神看去。
后来发现是误会一场，确实是单纯的学长学妹关系。
“不瞒你说，我现在对‘学长’这个称呼也很过敏！”林亦踩在低矮的小凳上，叉着腰。
明媚的阳光投影在林亦脸上，穆盛伸手点点她的额头，“还挺记仇！”
他伸出手，在她脸颊处蹭了蹭，又拿了张纸，“我没记错的话，没在你脸上按手印。”
林亦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细碎的红纸纸屑在手中捏着，手指和手掌都染上了红色。
粘窗花时，顺手摸了几下脸。
穆盛拿纸巾帮林亦擦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镜子呢。
林亦在心中嘟囔林漫太抠了，舍不得买好一点的纸！
真正的艺术家纪远山远远瞧见了这一切，重新拿了张纸，大大方方剪了个囍字放在两人手里就走了。
*
“咳咳，现在就开始秀恩爱的话，我们这些人不用吃晚饭了，新年狗粮管饱！”
林漫叉着腰说。
林亦赶紧伸手把穆盛的手拉下来，他顺势握住。
和林漫对线这么多年，林亦没吃过亏，“还说呢，你准备的这个剪纸掉色！”
“大家都来给评评理，剪纸的人可不止你们两个！别人怎么不说？”巧了！林漫也没吃过亏！
穆盛把人抱下来，拽着走远了，可能觉得陈以商不在，自己拦着不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