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禾沁这才试探着伸出脚尖轻轻踢开那星星点点的红色。
“这是什么？”
看着雪层下那明显粗励的碎片，她好奇的上前半步，弯腰拾起指甲盖大小的一片，想凑到眼前仔细打量，却被向衍泽眼疾手快的抢先给抓住了手腕。
禾沁讶异，就听向衍泽略带点紧张的嘱咐道：“这个不能吃。”
禾沁满头黑线。
不是，他为什么会觉得她是要吃它？
认真的么？
禾沁的沉默不知道被向衍泽理解成了什么。
他的表情更难看了。
“这是甲兽的碎甲，有毒。”
“不是，是什么给了你错觉，我会把不认识的东西往嘴里塞呀？”禾沁无语。
“刚才你就塞了。”向衍泽一本正经。
禾沁一噎，这她还真没法反驳。
最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我不吃。放开我。”
说着从向衍泽手里挣脱出来。
向衍泽依旧不是很放心的盯着她，大有她要是有这个意图就会在第一时间阻止的意图。
禾沁干脆不理他，仔细打量起手中那块小小的碎片。
碎片赤红如血，上面似乎还糊着一层细碎粘腻的粉末，在惨白的光线下反射着点点银光。
禾沁将其在指尖碾了碾，意外的有种滑腻的感觉，再看指腹，已被染上红。
那是一种纯粹的朱红色。
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就蹦出来朱砂两个字。
对了！是朱砂。
她就说那片土地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
当初她将那些符号当作是符文，为了让它们生效，曾试验过各种笔墨符纸。
而这传统的朱砂，也是她研究的最多的一种。
从矿石到制墨，甚至一些秘药方子她都有仔细研究过。
只是时间过的太久，她竟没第一时间将两者联系起来。
不过说到制符，如今知道了那图案空间的意义，又领悟了好几个空间符纹，不得不说，当初自己的直觉其实相当准。
只是所在的空间不同，也领悟不了规则，更无法将规则进行运用，所以画再多，试再多，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但是现在嘛......
她是不是可以再试试了呢？
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昨天晚上哼哧哼哧死命炼制，竟然没想起符纹，符文，直接用就好了呀。
道家传承千年以符纸为承载，以笔墨为媒介绘制符纸，以达到随时使用的目的。
她还费劲巴拉的创什么新呀？
造纸，造墨，画符呀。
禾沁满脸被自己给蠢到了的表情，一个激动便将指尖的小碎片给碾了个粉碎。
看向向衍泽的眼神仿佛一个千瓦灯泡，亮的惊人。
“怎，怎么了？”向衍泽被盯的有些发毛。
“先不回了。”禾沁满脸笑意。
向衍泽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她她沾满红色粉末的指尖。
“因为这个？”
“嗯。”禾沁重重点头，“我们去搞点那红色石头回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顺便能弄点那甲兽的壳也行。”
那东西她之前就觉得可以研究研究了。
这边都有迸溅来的碎片，或许还能再找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