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大家不约而同重视起来。
毕竟关乎于自己这个暑假是否过得安逸的头等大事。
而对于姜夜又是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晚上熄灭的灯也越来越晚了。
徐白的妈妈走进来，拿着一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
看着他认真做着物理、数学题目。
似乎过程并不顺畅。
眉头紧皱着。
“早点休息。”
留下这么一句就走了，关上门，自觉不打扰。
徐白放下笔，看着妈妈离去的背影。
微微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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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呦嘴里小声念念叨叨，看着满满的政治历史重点。
看着满满的红线，和不同区分时间、地点、意义的记号颜色，和政治一眼划过去，就是几段文字开背。
简直不想看。
汪呦：全是重点，干脆把整本书背下来得了！！
汪呦拿头不断撞着自己蓬蓬的玩偶。
嘴里依旧反复和念咒一般。
“文艺复习文学三杰有：但丁、彼特拉克、薄伽丘，美术三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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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夜依旧磨着难搞的英语。
不断练习着英语的各个板块。
不想死磕阅读理解，倒是先去搞一下语法填空和完型填空了，然后后面等词汇量上来了，再去磕阅读理解。
这算是两个狗头军师给的意见。
然后看着网络说，晚上背单词是最好的时间。
然后晚上也开始背单词。
他的父母早就已经睡下。
桌面上干净又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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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看着自己以前的各科错题，除了英语和语文。
毕竟他觉得这两科的错题很难去做合集。
回想着以往。
然后又一次落坑。
看着自己批改的题目。
一言难尽。
真是觉得自己同一个坑得下去好几遍才会长记性吧。
嘶，突然就想起来了以前老师的口头禅了。
靠，被预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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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橘拿着姐姐的笔记，帮助有，但不多。
然后一边架着姐姐传下来的ipad刷数学和物理的网课。
这些up主还是陈橙亲自好评加上她的强制又疯狂的推荐。
现在看了，也确实香。
然后自己拿出一个新的本子，记录自己的笔记。
平面向量，解三角形……
然后，陈橘爆发出惊天怒吼。
“为什么这个几个点要动，啊啊啊啊，sb动点问题！”
……
（论学生的内卷）
他们默契地没有在晚上提过自己额外加班学习内卷这种事情。
该说不说，一群人能玩到一起去，肯定有原因的。
期末如约而至。
紧张又刺激。
一看分数。
有人侥幸，有人欣喜万分，有人暗自神伤……
余成的分数成功上涨了些，陈橘分数下降了，但是排名上涨了。
因为这次难度较大。
可惜沈曼未能如愿，分数上涨，但排名下降了。
沈曼顾不上神伤。
令人惊讶的是李豫进步飞跃。
冲进了十几名，分数是班里面涨得最厉害的。
因此他在老主任自己掏钱搞的期末奖励的里拿了进步最大奖，得了15块钱。
三个人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他依旧淡定自若，但是嘴角的笑容是压不住的。
头微微扬起，接收着他们的崇拜目光。
尽管崇拜吧，哇哈哈哈哈哈。
沈曼举起小手，语气颇为认真求教。
“你怎么做到的？”
然后也都看向他，看他能说出些什么经验之谈。
李豫顷刻端坐起来，一副人生讲师的模样，还扯了扯自己不存在的衣领。
“咳……学习这种东西靠的是毅力，靠的是自律，靠的是方法——”
余成急性子打断了他。
“你这也太官方了吧，别打官腔，没意思了啊，李豫。”
沈曼：“哎呀，你别催。”
李豫扫了一眼面前两个人。变得也认真起来，侃侃说着自己最近的经验之谈。
“其实和网上传的一些方法大差不差。”
“主要我觉得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最重要。”
沈曼：“谢谢你的分享啊。”
然后各自回到座位上。
余成忍了一下，还是凑过去问着她：
“我也进步了，为什么不问我？”
沈曼转头看过去，眼睛有些红。
余成顿时慌了，想到这次四人小组的这次好像只有沈曼退了。
尤其是余成和沈曼两个平时不相上下的人。
“……那个我不是故意说这些的……”你也很棒了。
可是他知道后面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反而火上浇油，一瞬间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者说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
像平时。
会说没关系，一起进步啦。
这次失误而已，下次加油
……
可是这次他好像觉得自己想不到其他什么话了。
他需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沈曼抹抹眼泪，忍着不哭，说着：
“没有关系，你说说吧，给我一点参考方向也很好。”
余成耐心细致说着自己最近的做法，语气和缓，像是哄人。
在他说完，沈曼道谢。
然后自己一个人调节心情。
可是她还是想哭。
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四人组里，只有自己最差劲，只有自己没有起色的进步，只有自己不进反退。
明明……明明自己的努力也很多，可是为什么呢？……
沈曼啜泣着，内心委屈难受。
然后不断反复安慰自己，调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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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大家也都传来好消息。
都多多少少进步了。
大家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在其他人交流的时候。
余成小声询问着姜夜：“你——达标没，你妈妈的说得话，第十五名。”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堪堪挤进十七。以我现在在的能力。况且班级里藏龙卧虎，又不是说我想进多少就进多少，我也不是隐藏的控分学霸。”
姜夜也是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他的语气也是带着丝丝难受，尽管他极力压制，但是下意识逃避神伤的眼神还是透露出来了。
“十七哎，你很棒了啊，和十五差多少？”
“差16。”
“哎，那你会怎么样？”
姜夜苦笑：“还能怎么样？暑假补补课呗。托关系，送礼找老师呗。”
“……”
余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感叹着：“学习，又不能速成，也不能强求。”
“……随便她吧。”
“也不至于会转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