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娟不愿意说，她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初月。
“放心，我可没你那么龌龊歹毒，我不会拍照。”
她要是想拍照，拿自己的手机就好了呀。
何必拿她的。
初月在她面下蹲下，看着她因为愤怒的而显得扭曲的脸，她笑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当初，你不也是这么欺负别人的吧？我猜，你应该很喜欢这样被对待吧？毕竟欺负别人时，你笑得挺很开心的。”
初月歪着脑袋，一脸单纯的问道：“现在你怎么不继续笑了？”
“哦。我懂了，原来是因为被霸凌的人，变成了你啊，所以你笑不出了。”
同样都是学生，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女生，为什么就不能善良一点呢？
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借着家里带给她的那些优越感，仗势欺人。
明明他们已经过得很苦了，却总有一些人，仗着自己条件的优势，给他们的生活增加苦难。
就比如跟在赵娟身边的这只女鬼。
她叫罗梦，来自大山，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S大。
她怀揣着梦想与希望，来到这个大城市。
结果却因为在食堂打汤时，不小心洒到了她的身上，就一直遭受着赵娟的霸凌。
起初，她们也只是给她使使绊子，直到一个赵娟喜欢的一个男生，对罗梦告白了。
她们将罗梦拖到厕所，对她进行施暴。
她们扒光她的衣服，甚至扯开她的双腿，拍她的私密部位。
这根本就不算霸凌了，这是在犯罪！
如果初月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接下来，这一切，也将会落到她的头上。
这些人，真是坏到了极致。
赵娟恼羞成怒，扑过来想打她。
她一动，那五个女同学立马就摁住了她。
赵娟动弹不得。
她大骂初月婊子，贱人，连某些器官都带上了。
年纪不大，嘴还挺脏。
初月都有点听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呼在了赵娟的脸上：“闭嘴，再骂人我就把拖把塞你嘴里。”
赵娟嚣张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她恶狠狠道：“我警告你，我小叔可是副校长，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明天我就让我小叔开除你！”
初月冷哼：“我好怕呢！就是不知道，他纵容自己的侄女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凌同学，他这个副校长的位置，还能不能保住呢？”
初月拉过她的手，直接摁了指纹解锁。
赵娟原本还想反抗，忽然，她看到了初月身后飘荡的两只女鬼。
其中一只，还是她霸凌过的女生，罗梦。
此刻，罗梦阴森森盯着她，在看见赵娟眼里露出惊恐之色时，她朝着她咧开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赵娟瞳孔地震，一股凉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体比她的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一股黄色液体不受控制的从她身下流出，然后便是赵娟技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啊啊啊啊——鬼，鬼啊！”
……
赵娟被救护车带走了。
据说从厕所被带出来时，整个人都有点神志不清了。
还有一股尿骚味。
跟她一起的女生也都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
警察也来了，带走了那四个女生。
初月早在她们被发现前，就溜了，她拿走了赵娟的手机。
赵娟的手机里，有一个加了锁的私密相册，里面有很多女生的果照。
她还建了一个群，里面大部分都是学校的男生。
他们管赵娟喊姐姐，会各种舔她。
赵娟则会经常将她拍下来的私密照片，以发福利的方式，发在群里。
然后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是男人下流至极的污言秽语。
看着都叫人作呕！
还有不少男生会拿那些照片跟赵娟的做对比。
说那些人的，都不如赵娟的好看。
这个时候，赵娟就会得意洋洋的，将自己穿黑丝或者性感内衣的照片发出去。
她的照片，没漏点，但是姿势，却是暗示意味十足。
赵娟倒是会拿捏的。在大鱼大肉之后，来一碗开胃小菜，还不轻松就拿捏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的，男生们开始疯狂舔屏。
初月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气得手都在发抖。
她第一次，觉得有些人，真的不配为人。
很快，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
更是有流言传出。
赵娟她们好像遇到鬼了。
赵娟被带出来时，嘴里一直念叨着罗梦的名字。
有人说，是罗梦来向她索命了。
而关于罗梦生前的旧事，也被一件件拿了出来。
赵娟在学校的风评一直都很差，大部分的学生都不喜欢她们，平时见了，也都是能避着就避着。
眼下她出事，大家喜闻乐见，甚至愿意上去踩几脚。
而这一切的始甬者，此刻就坐在学校某个阴凉的地方，点上了几根香。
然后拿出手机，创建了一个小号，登上了学校表白墙，点开编辑栏，对面前的鬼魂们道，“生前被赵娟她们那一伙人欺负过的，都过来。”
来了十二只鬼。
只有罗梦一只站在了初月面前。
初月朝着其它鬼看了一眼，“没了吗？”
罗梦：“有，她们都还活着，只是活得都不太好，有五个经历了跟我一样的折磨，赵娟家里有钱，给了他们不少钱，他们的家长签了和解书，那些女生后来都退学离开了。”
初月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想到那些家长为了钱，选择和解，她心中就有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
“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罗梦摇头：“很不好。病的病，疯的疯，心灰意冷接受父母安排嫁人的嫁人，没有一个，过得好的。”
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呢？
那段霸凌，是她们这辈子都无法走出的阴影。
恶魔没有得到报应，甚至没有任何影响，她而她们的父母也没有站在她们这边，没有为她们讨回公道。
反而将她们所遭受的苦难，以金钱的方式，草草结束。
那一刻她们是绝望的吧。
然后心灰意冷，任由着他们将身上所有的菱角磨平，最终只能自己蜷缩着身体，藏着阴暗下畏畏缩缩的舔舐着伤口。
她们甚至连走到阳光之下的勇气都没有。
而施暴着照常回到学校，走在阳光之下，她的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