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初月接到了陆少臣的电话。
“现在方便来警局一趟吗？你们学校最近出了点事，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初月道：“可是可以，不过我现在在外面，要大概一个小时才能到。”
“没事，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季随问道：“谁的电话？”
“是陆警官的，他让我现在去警局一趟，估计是为了赵娟的事情来的。”
赵娟出事前，将她带走了。
那天她们六个人被吓得不轻，去警局什么也问不出来。
只能先让她们回去冷静冷静，平复一下心情。
现在看样子是缓过来。
回到S市后，季随直接将车开到了警局。
陆少臣安排了同事带初月去了审讯室，然后有感而发了一句：“我突然发现，怎么好像每件事，都有她的身影？”
最近初月真的是都快变成警局的常客了。
上回打架，她是证人，还有上上回领骨灰，再上上上回，孤儿院事件。
再加上这回，校园霸凌。
啧。
陆少臣真不知道应该说她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怎么好像什么事情她都有份。
季随睨了他一眼，“我看你最近也挺闲的。”
陆少臣道：“也不算太闲，只是有几个案子，交到上面去处理了。”
包括孤儿院那件。
所以，他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了。
他拍了下季随的肩膀：“走吧，去我那喝杯茶。”
季随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陆少臣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后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程池跟杜锋彻底撕破脸了，你知道吗？”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季随不知道，也许他们在微信群聊得火热，但他很少打开，所以并不知情。
但他丝毫不感觉到意外，程池娶了姜桃，以杜峰的性子，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从他们订婚后，杜锋便开始向姜家施压。
姜家如今大不如前了，尤其是08年的金融危机，对姜家影响巨大。
季家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影响比较小，一两年就恢复过来了。
但对姜家来说，差不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现在的姜家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已经摇摇欲坠了。
不然以姜桃的性子，断不会选择牺牲自己的婚姻，选择联姻。
其实，姜家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这其中也有杜峰的手笔。
他为了得到姜桃，布了一个很大的局。
当年的金融危机，其实姜家可以挺过来的，就算元气大伤，也可以慢慢恢复。
毕竟这么大一个集团摆在这里，哪里是这么容易倒下的？
杜锋暗中作梗，截了姜家不少项目，然后在他们最危急的时候，以救世主的方式登场，挽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这一点，还不足以让姜桃心甘情愿嫁给他。
那个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是季随，他付出再多，也不如季随的一个笑容。
他是商人，自然懂得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所以，他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他要在姜桃向季随告白被拒绝后，在她心灰意冷时，慢慢将这些年他为她做的一切，“意外”被她发现。
在她伤心难过时，他默默付出的一切，将会加倍放大。
让她感动不已。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机关算尽，万万没想到，王桂英那个女人，死了都要来横插一脚。
最后还让程池截了胡。
杜锋哪能忍下这口气，自然是使劲给程池使绊子，泼脏水。
陆少臣笑了下：“昨天，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还打了一架。打得还挺狠的，两个人现在在医院住着呢。”
“我等会要去看看，你去吗？”
季随道：“不去，你帮我问候一下就行了。”
对于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季随并不想掺和进来。
陆少臣答应的爽快：“行，我会你好好问候的。”
此刻，初月正在审讯室内，交代着被带去厕所的事情。
“我一下课，她们就堵住我的路，把我带去了厕所。”
“他们为什么要带你去厕所？”
“她们让我离校草远一点，我没听。”
“带去厕所之后呢？”
“她们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给我一个教训。有个女生打了一桶水要泼我，可是奇怪的是，她泼了赵娟。”
“赵娟很生气，就打了她，然后又让人扒我的衣服。”
说到这里，初月的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奇怪的是，她们几个人开始互相扒衣服，我当时人都傻了。”
“然后扒着扒着，她们就开始尖叫。”她顿了下，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当时她看到的一切。
“警察叔叔，不知道最近网络上比较流行的热词，你知道不？就是那种阴暗爬行，尖叫扭曲，扭动嘶吼的那种……”
警察叔叔：“……”
初月拍着胸部，心有余悸道：“我当时人都快吓坏了。”
实际情况是，初月直接让她们六个人，见到了死去的罗梦。
她们本来就做了不少亏心事，尤其是罗梦。
罗梦虽然不是她们杀的，但也是她们害死的。
看见已经死去的罗梦就在她们眼前，她们不疯狂尖叫那才叫做奇怪。
恶有恶报，以前她们做了恶，没有报应，那是因为没有遇见她初月！
有她在，这些人一定会得到报应！
做完笔录，季随便带着初月离开了。
接下来，初月还要去见见那五个女生。
季随知道后，直接一通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五个女生的详细资料就到了她的手中。
详细到……
连血型都有。
初月不禁感慨，也许这就是钞能力的力量。
足不出户，别人就能够把你想要的资料，送到你的手中。
这五个女生中，其中有一个疯了，她的家人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还有一个得了抑郁症，她的家人已经带着她离开了这座城市。
去了千里之外的地方生活。
一个年纪轻轻就嫁人生了孩子，现在在乡下过着种田的日子。
还有一个还在求学，不过也不在S市了，在隔壁市。
最后一个辍学，在工厂流水线上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