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交流一下。”
“……”
“姐~姐~”
赵寒不想和林小雨说话，但是又架不住她在耳边叫姐姐，总感觉连今天晚上的“姐姐”二字都带上了些许涩涩的东西。
“交流什么？”终于，赵寒投降了。
“交流……一些成年人的话题。”林小雨手指在她裸露的肩膀上轻轻画着圈，末了又加了一句，“你懂得。”
“成年人的话题呀。”赵寒的声音明快起来，仿佛有了兴趣，“工作买房买车子女教育老人赡养你想交流哪个？”
林小雨没有犹豫：“子女教育吧。”
赵寒没想到林小雨真是不让一句话落到地上，倒是给自己弄得愣了两秒，缓缓开口，在脑子里组织语言：“首先……”
“首先，咱们得有个孩子。然后才能谈教育。”林小雨抢着说，“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才能有个孩子？你来回答。”
赵寒就知道，她肯定会把话题引到这个上面来，这个单口相声表演艺术家。
“你这是在跟我联系明天的辩论赛呢？”
“没有呀，咱们不是在就子女教育问题进行友好交流呢。”
“我困了，我要睡觉。”跟她多说下去只会把自己逼到一个不利的局面，赵寒选择转移话题。
“好，好，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林小雨恳求着说。
“说。”
“你喜欢吗？”
“……”
两人都没有说话，林小雨在静静等着。
黑暗中赵寒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在林小雨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传来一句轻微的“喜欢”。
“晚安。”林小雨心满意足，重重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稍稍收紧手臂。
赵寒在她怀里等待体内的冲动平息，沉沉睡去。
两人晚上都做了点奇怪的梦。早上醒来面露尴尬，对于正常的身体触碰都有了过度的反应。
“你先。”林小雨进屋拿手机，赵寒出去吃早餐，两人在卧室门口一往左一往右好几次，林小雨退后一步，伸手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寒落荒而逃。
“姐姐。”林小雨率先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
“嗯？”赵寒垂眸继续吃饭。
“你不高兴了？”林小雨小心翼翼地说。
“没有啊。”
“那怎么今天都没有早安吻了。”林小雨指指脸颊。
“可是我现在嘴上都是油。”赵寒正在吃鸡蛋，开始四处找纸抽。
“没事。”林小雨凑过来说。
直接快把脸怼到赵寒嘴上了。
赵寒一副“这可是你说的啊，别怪我”的表情，浅浅碰了一下，随即后撤：“咦，脏脏。”
林小雨听完开心地笑起来，能听到赵寒说叠词，真是比荣灿看她大笑还难。
赵寒敛了表情，冷冷地说：“你过来来，咱俩唠唠。”
林小雨跳着脚往后退，急忙求饶。
“哼。”赵寒冷哼一声。
林小雨知道她没生气，又厚着脸皮凑过去，“嘿嘿”一笑，狗腿地说：“姐姐，你吃这个。”
赵寒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伸手接过来了。
“资源共享一下？”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赵寒侧头看着林小雨，淡淡开口。
“什么资源？”林小雨一脸无辜。
“你说呢。”红灯变绿，赵寒一脚油门，强烈的推背感把林小雨固定在座位上。
“嗷~~”林小雨明白过来了。
不就是自己管方恒要的一些网站和文献资料吗？好说。
“发你哪？”林小雨问。
“……邮箱吧。”赵寒想居然有很多吗？又补充了一句，“我手机号.163。”
林小雨当下立马掏出手机，一番操作之后，赵寒的手机提示收到一封新邮件。
“好啦。”林小雨收起手机，扭头看她。
赵寒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昨天晚上本来想着自己去找资料。但是早上就后悔了，为什么不直接管林小雨要呢，说什么天生的，天生是一部分原因，但是也有一些后天学习的成果吧。
简单粗暴，且高效。
赵寒对自己很满意，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到了学校，竟然主动给林小雨送上一枚香吻，手指划过她脸颊、顺着脖子下来，最终停在胸口的位置。
恰好今天林小雨穿了一件衬衫，扣子扣到上面第二个的位置，赵寒的手指在扣子上停留了一会儿，抬头冲她温柔一笑，把手收回来了。
“姐姐……”林小雨的声音有点沙哑。
“快走吧，要迟到了。”赵寒说。
林小雨看看手表，又看看周围的人流量，不禁怀疑赵寒今天停车的位置距离教学楼这么远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肯定是打击报复自己呢。
“还有时间。”林小雨说话的同时就解开了安全带，探身往赵寒那边，二话不说亲了上去。
赵寒冤枉啊，本来就是想撩她一下就跑的，结果还引火上身了。停车也是凑巧，刚才进学校的时候恰好几个人步行在右侧车道上走，她顺势就往左边拐，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停下了。
不过赵寒也没怎么抗拒，毕竟……怎么说呢……她确实还挺喜欢的。
良久，唇分，赵寒眨着水汽朦胧的双眼看看她，眼神迷离。
“我真的要走了。”林小雨说。
“嗯。”赵寒垂眸。
“中午见。”林小雨捏捏她的手，转身下车，一路狂奔，终于在铃声响起的时候进了教室。
“小雨——”方恒压着嗓子喊她。
林小雨弯腰重复着“不好意思，过一下”，挤了进去。
“都开始踩铃了，后面是不是就准备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方恒揶揄道。
“嘿嘿。”林小雨没有反驳。
“我去，真的？”方恒瞪大了眼睛。
“我现在算是能理解唐玄宗了。”林小雨目光越过黑板，看向隔壁教室。
方恒也叹口气，一脸哀愁：“我什么时候也能体验一下。”
林小雨扭头看看方恒，一挑眉：“你俩……”
“暧昧阶段？”
“上次不是还给你送早餐了？”
“可是我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呢。”方恒又叹口气。
“后面两个同学，我的课这么难懂吗？上课五分钟已经叹了五口气了。”老师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