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我！！！”
时铭回头朝顾九京大吼着告状。
祁盛笑眯眯：“我骂你什么了？”
时铭刚准备踹他命根子，就被顾九京从后面揽着腰往后抱着拖走了，没有踢到。
他被拖着，使不上力，只能愤怒回头：“顾九京！！”
顾九京哄他：“乖，今天太晚了，你该休息了，我们明天再来。”
时铭瞪大眼睛，“顾九京你有病吗？来都来了为什么要等明天？？”
顾九京第一次露出了一种类似于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们留在这里，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不方便什么？？！你放开我！放开！！”
“你放不放？不放我咬了！！”
“顾九京！！”
声音越来越远。
祁盛走回沙发前，看着躺在上面的人，露出笑容，把手伸到薄毯下面，取出了不停振动的东西。
段嘉禹狠狠皱了下眉，终于松开了死死咬住的被子，一张脸绯红。
脸上、脖子、胸膛，都是汗水。
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眸色清冷地看着他。
祁盛这么些年最习惯的就是被他各种瞪，一点不生气，还很开心。
拇指抵着他红唇磋磨，笑着道：“怎么样，宝宝，想起来没有？要是还没有，我们可以再玩点儿别的。”
段嘉禹：“……不用，想起来了。”
祁盛低头去吻他，笑眯眯道：“宝宝真乖，我就说失忆这种东西很好治的，对不对？”
段嘉禹面无表情偏过头，“不用装了，其实你早看出来我没失忆了，你不过就是想逼我自己演不下去，所以不停拉他们下水。”
“……我发誓今天时铭过来我真不知道。”
“嗯，不知道，然后还往我下面塞那种东西。”
短短一天时间不知道丢了多少次人，换以前他现在已经红着眼睛准备杀人了，但现在却安详得仿佛一具尸体。
哪怕现在祁盛发疯说想跟他去大街上做一次，他都只会要求对方给他脸上戴个面具，不行就套个丝袜。
说实话，跟时铭待久了，他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
“只要你答应跟那个女人分手，我明天就送你回去。”
“本来就是假的，分什么。”
“可其他人觉得是真的。”祁盛看着他，微微皱眉，“除非你真的喜欢她，你们睡过没有？”
“睡了，还生了几个孩子。”段嘉禹一脸平静地说着最炸裂的话。
“……有这么快？”
“嗯，这不孩子太多养不起，今天就出来卖花了吗，然后被你连人带钱全抢了。”
长久的安静与沉默，月色照在祁盛那张目瞪口呆的脸上，有种诡异的滑稽。
许久过去，祁盛迟疑道：“宝宝，你以后……要不还是少跟时铭他们一起玩吧。”
段嘉禹闭着眼，淡淡道：“放心，再也不玩了，明天我就去死。”
“……”
此时的大街上，时铭正冷冰冰地看着面前把自己强行抱出来的男人，脸上的怒火没了，全是冷漠，那眼神凶狠凌厉得像是要把对面这个男人扒光看透。
顾九京想去牵他的手，被躲开了三次，终于老实了，不敢再去碰他。
“你帮谁。”
“……我已经给祁盛的父亲打了电话，明天段嘉禹就会回来。”
“可是我今天就想揍他，怎么办？”
“今天可能不太方便。”顾九京犹豫了下，从没有这么迟疑过，委婉道，“段嘉禹在旁边……”
“段嘉禹在旁边怎么了？我当他面揍他不更爽？”
“我觉得……应该，不太爽……”
时铭忍不住皱眉，紧盯着他，忽然想起什么，缓缓道：“顾九京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感觉你很奇怪，你难道不觉得祁盛很过分？”
顾九京叹了口气：“觉得。”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揍他？”
“因为段嘉禹可能不太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揍他。”
“？？？”
顾九京朝他伸手，温声道：“走吧，我们回去了，等明天段嘉禹回来，你再跟他商量要不要去帮他报仇的问……”
“顾九京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时铭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打断他，皱着眉，认真道：“你是不是因为他们在上床，你不好意思过去？”
顾九京迟疑了一秒，斟酌道：“可能是。”
时铭看着他，面无表情：“你脸皮有这么薄？我怎么不知道？”
“……”顾九京叹气，“我觉得你应该不想知道原因。”
“你能不能不要打哑谜？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傻子。”
“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情，可能外人插手不太好。”
“你理解的感情就是把对方绑起来在露天场合强制性发生关系？”
“……这可能涉及到另外一些方面的知识。”
时铭冷冷道：“涉及到什么方面？我只知道会这么干的只有被原始欲望支配的野兽跟动物，以及某些心理变态的上流社会的贵族消遣取乐的方式，你觉得祁盛属于哪一种？”
顾九京说了两个字。
时铭没有听见，皱眉：“什么？”
顾九京清晰道：“性癖。”
时铭：“……”
顾九京大概已经看出来今天不解释清楚，他们就不用回去了，思索了几秒，尽量委婉地跟他解释：“对于床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怪癖，可能在我们看来有些羞辱意味，但对于本人而言，更像是一种乐趣。”
时铭面无表情：“你也喜欢这种乐趣吗？”
顾九京轻轻闭眼，叹道：“我不喜欢。”
时铭：“那你为什么这么懂？”
“……”
“你跟人睡过？”
“……”
“你也喜欢像他那样在床上羞辱人？”
“………”
估计当年对着整个京城世家大族舌战群儒的时候，顾九京都没像现在这样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过，不仅哑口无言，他还得想办法委婉地解释自己并不是个像祁盛那样的变态。
而且如果解释得不够委婉，时铭估计会当场认定他是个变态。
长久的沉默，月亮都似乎移了个位置。
就在时铭误以为他是默认的时候，顾九京忽然道：“小时，你以前有看过性教育之类的科普读物或者纪录片吗？”
时铭忽然想起祁盛的话，脸色瞬间就黑了，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你喜欢柏拉图式的恋爱吗？”
“……我不认识柏拉图。”
“无性恋爱，也就是精神恋爱。”
“我说了我不认识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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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