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克森团队实现量子计算机突破”的新闻标题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各大新闻网站的标题之上。
研究量子计算机的圈子在物理界是小圈子。
但不代表量子计算机这个话题在新闻界没有任何的影响力。
恰恰相反，量子计算机这个话题在网上的热度还不低。
隔三差五就能出现一个关于量子计算机的话题在网络上小火一把。
在众多科技概念里面，量子计算机也算是比较出名的那一个。
尤其是在人工智能成为现实之前。
量子计算机被吹嘘得能解决世界上一切的数学问题。
在人工智能出现之后，这份吹嘘倒是被安在了人工智能头上。
量子计算机的热度有所下降。
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能吸引一部分人注意的。
很多人对此都表示惊奇。
“量子计算机又突破了？”
“这个厄尔克森团队好像很厉害啊！”
“我记得之前的蓝星科学技术奖不是也有一些奖项得主和量子计算机有关啊！”
也有人不屑一顾。
“能拿出真正的成果再来吹吧，别总是突破突破，突破到最后都没有实际应用的。”
“就是，好歹进入到应用层面再吹啊！”
好奇、吹嘘、贬低的看法，在网络上汇聚成了一条河流。
厄尔克森静静地等待腾达了联系他们。
他相信，腾达作为一家大公司，对于热度的敏感性肯定还是有的。
但让他失望的是，腾达依旧没有联系他们。
反倒是古歌等公司因为这条新闻催促得更紧。
平均每一天，厄尔克森都要接到七八个来自其他科技公司的电话。
三天下来，厄尔克森接受到了无数的催促。
当杰弗里再次来到厄尔克森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是有些憔悴和烦躁的厄尔克森。
“你……还好吧。”
杰弗里被自己这位合作伙伴的形象给吓了一跳。
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厚厚的。
一看就知道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很好。”
“要不还是我们主动联系腾达吧。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由我来说吧。”
厄尔克森都着急成这样了，杰弗里自然更加着急。
他能看得出来现在厄尔克森的内心十分纠结。
厄尔克森沉默了。
正当杰弗里想要继续劝说的时候，厄尔克森开口了。
“还是我去说吧，我去联系一下德斯曼教授。”
相较于腾达的江逸风，厄尔克森还是更愿意联系德斯曼。
无论是私交还是种族，他与德斯曼都要更近一些。
说完，厄尔克森就给德斯曼打电话。
“嘟……嘟……嘟……”
漫长的等待时间让厄尔克森的手指不安地握拳，指甲都快嵌入手心。
第一通电话，并没有接通。
无奈之下，厄尔克森只好继续拨打第二通电话。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一通电话，仍然没有接通。
不断的拨打之下，电话终于接通。
但这已经是他拨打的第五通电话了。
“抱歉厄尔克森教授，老师正在测试一些比较关键的数据，请问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等到老师结束工作之后，我会立刻转告他。”
“你是德斯曼教授的学生？”
“是的。”
“能否让你的老师接电话，我想和他聊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关于我们与腾达的合作。”
“你们与腾达的合作？”电话那端透露出一些疑惑，“没听老师说起过啊。”
“呃……这个是因为这件事情需要保密，所以没有随便和人说起。”
“可我不是听说您的团队要与古歌合作吗？”
德斯曼的学生再次发问。
这段时间厄尔克森有意无意地向外透露消息。
身为半个圈内人的德斯曼学生，也听说过这件事情。
他还以为厄尔克森要和古歌合作呢？
“哈哈哈，都是传言，传言。”
厄尔克森尴尬一些。
他怀疑德斯曼的学生在讽刺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好吧，那我去帮你问一下，请您稍等。”
“好的，辛苦你了。”
挂断电话，厄尔克森又忍不住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有些不安。
这件事情好像不会那么轻易地解决。
等了十分钟之后，德斯曼的学生告诉他还需要等两个小时德斯曼才有空。
无奈之下，厄尔克森只能继续等待。
期间杰弗里也是一言不发。
两个小时之后，厄尔克森终于等到了来自德斯曼的电话。
“厄尔克森教授你好，我的学生告诉我您找我有合作的事情，我记得上次我们谈合作的时候，你不是拒绝了吗？”
德斯曼的语气中透露着困惑与不确定。
这件事情才刚刚过去不到半个月。
对于其中的细节，德斯曼记得清清楚楚。
双方就是因为条件谈不拢，所以才没有合作的。
怎么现在又要谈合作了？
“是这样的，我们回去之后仔细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之前的想法有些太冲动了。”
“我明白了。”
这话一说出口，德斯曼就知道他们是后悔了。
不过德斯曼十分清楚，腾达是不可能与他们合作的。
因为布里克团队已经够用了。
“很抱歉厄尔克森教授，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所以在量子计算机的研发上，我们不需要多余的人研究团队了。”
由于开着免提的缘故，德斯曼的话清晰地传入厄尔克森与杰弗里的耳中。
这一句话，顿时让两人一惊。
腾达已经找到了全新的合作伙伴？
这件事情他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我怎么不知道？”厄尔克森着急地问道。
“因为没有出成果，我们自然不会大肆宣扬。要给研究团队一个舒适安静的环境才好。”德斯曼如实回答。
他并不介意让厄尔克森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因为这个圈子不大。
厄尔克森如果想要打探消息，迟早会知道的。
早些知道消息，也能早点接受事实。
听到德斯曼的回答之后，厄尔克森与杰弗里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刻，后悔在厄尔克森的心头蔓延。
如果当时能满足的话，也许现在能和腾达合作的就是他们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挂断电话了。最近我们这边很忙。”
“……好。”
电话挂断，杰弗里看向失魂落魄的厄尔克森。
“我们，要不要与古歌合作？”
“也只能与古歌合作了。”
厄尔克森准备回复古歌。
就在这时，厄尔克森也接到了古歌的电话。
“抱歉厄尔克森教授，您让我们等待太久了。经过我们的商讨，我们一致决定拒绝与您的合作。”
厄尔克森两眼一黑，直接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手中的电话脱手而落，砸在了地上。
他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