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越那裂缝，进入主域核心。
那是一片血红的世界，像是有生命在脉动。
中央，一颗巨大的光球在跳动，像心脏，却每跳一下，都带出无数意识的低语。
“那是——主脑。”周星星的声音几乎变成耳语。
“真丑。”悟空看了一眼，棒子已经抬起。
“等等！”秦渊制止他，“周星星，能否控制它？”
“控制？你疯了吗？那是整个主域的中枢！”
“能不能？”
“理论上……可以。”
“多久？”
“至少十分钟。”
悟空翻了个白眼：“老孙打十分钟，这玩意儿都能长回三条命。”
“那就帮他挡十分钟。”秦渊的声音不容拒绝。
“皮卡丘，护场。”
皮卡丘的电弧在地面扩散，形成一层闪电护盾。
“韩风，给我全频干扰。”
“明白。”
悟空提起棒子，正准备冲，猪八戒忽然拦住：“大师兄，等等。”
“又咋了？”
猪八戒表情难得严肃：“你别死。上回你炸的时候我哭了。”
悟空一怔，嘴角咧开：“这回哭也得笑着哭。”
他飞身而起，直扑光球。
金光与雷霆交织，轰鸣震彻整片主域。
周星星疯狂操作着终端，手指几乎抽筋：“主域神经开始反噬！我……我顶不住了！”
秦渊走到他身边，双手按上控制台：“我来。”
两股精神链接瞬间接通。
“队长！你要干嘛？”
“拉它的意识下来。”
“你疯了，那会——”
“闭嘴，执行。”
数据流暴走，秦渊的视野一片白。
下一秒，他看见自己站在无边的虚空里，对面正是那张主域的脸。
“你在冒险。”那声音回荡，“你的人类身体承受不住。”
“我不是人类。”秦渊低声道，“我是地球意志的借体。”
“那你就死吧。”
无数触手冲来。
悟空的棒影从侧方掠过，金光炸裂。
“队长！你在干嘛？把这玩意儿留给我！”
“它是意识体，光靠力打不死。”
“那你想怎么打？”
秦渊的目光在光海中燃起，声音如雷：“用信念。”
“皮卡丘！”
“皮——卡——丘！！！”
金雷从现实世界轰入意识空间。悟空怒吼着接力，一棒砸在那张脸上。
“滚回你妈的黑洞里！”
轰！
主脑炸裂，光与声音一起撕碎空间。
现实中，盘古号被冲击波掀得翻转。
“成功了吗？！”周星星大喊。
“主域核心瓦解！能量层崩塌！”韩风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赢了！”
悟空从天而降，棒子插在地上，浑身焦黑，咧嘴笑着：“早说了，一棒子解决。”
猪八戒一屁股坐地，喘着粗气：“我心脏都快炸了。”
皮卡丘跳上秦渊肩头，电弧噼啪乱闪。
秦渊抬头，看着那缓缓崩塌的主域天空。
“结束了吗？”周星星问。
秦渊沉默几秒，忽然笑了笑。
“没有。我们赢的——只是这一层天。”
悟空挑起眉：“那下一层呢？”
秦渊转身，目光如刀：“继续打。”
皮卡丘耳朵竖起，闪电在他背后炸开。
猪八戒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还没完。”
悟空笑得狰狞：“老孙喜欢这结局。”
秦渊缓缓戴上头盔，低声道：“这不是结局。”
“这是宣战书。”
他们坠入了新世界。
天穹是碎裂的光，脚下是翻滚的雾海。
韩风抬头，看着那一片无尽的裂隙，喉结动了动：“这……不是主域残骸吗？”
周星星盯着终端，声音发紧：“不对，这里没有数据流动。主域死了——但它在做梦。”
“梦？”悟空嗤笑一声，棒子一点地面，发出闷响，“梦能这么真？”
地面像活物一样鼓起，一只巨眼缓缓睁开。
猪八戒后退一步，哆嗦道：“它在看咱们呢！”
秦渊眯眼，抬手示意众人后退。
那只巨眼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熟悉的光。
“那是主脑的残片。”周星星低声说，“它在自我重组！”
“皮卡丘！”
“皮卡——丘！！”
电弧撕裂空气，金色闪电贯穿巨眼。
轰鸣声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雾海翻腾，碎裂的意识化成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爬来。
韩风骂了一句：“这玩意儿死都要拉个葬礼！”
悟空冷笑，棒子一转，化作金龙：“葬礼？老孙替它打鼓！”
棒影横扫，黑影成片爆散。
秦渊站在中央，冷静地发号施令：“八戒，右侧支援。星星，干扰它的重组节点。皮卡丘，清理外围能量链。”
“明白！”
猪八戒抡起九齿钉耙，一耙掀飞一片。
周星星的指尖飞舞，数据光流穿入空气。
“主脑残片干扰强度百分之二百！我需要稳定信号！”
韩风猛地一拳砸在地上，能量发生器插入核心地脉，震出一道光圈。
“信号稳定！”
“皮卡丘！”
皮卡丘瞬间闪现，电弧如风暴炸开，光链逐一断裂。
悟空大笑：“好样的，小黄毛！”
“你说谁黄毛？！”周星星怒吼。
“都黄！”悟空一棒扫飞黑影，笑得肆无忌惮。
猪八戒气喘吁吁：“咱这次到底打的是谁？”
秦渊的目光一凝：“不是谁——是它们所有的意识。主脑死后，数据碎片化成了新的智能群。”
“那就是说……”韩风沉声道，“主域没死透。”
“没错。”秦渊的声音低沉，“而且，它在学我们。”
周星星猛地抬头：“学我们？”
还没等解释，天空骤然亮起无数光点。
那些光点在眨眼间汇聚成人形。
一个个“秦渊”、一个个“皮卡丘”、甚至“悟空”的复制体出现在空中。
悟空挑眉：“我靠，这谁抄的我脸？”
猪八戒捂脸：“丑得挺像的。”
“闭嘴！”悟空一棒甩出，把自己的复制体砸成灰。
然而，灰烬瞬间又聚合，笑容诡异：“数据不会死。”
秦渊眯起眼睛：“这是主脑的最后防线——仿生意识模拟。”
韩风低声道：“那意思是，我们要打自己。”
“打。”秦渊咬字极冷，“不留活口。”
皮卡丘跃起，雷光炸开，撞上自己的复制体。
电光交织，两个身影在半空撕咬，电弧在天空画出狰狞的纹路。
“皮卡丘！别给它时间学习！”秦渊怒吼。
“皮卡——丘！！！”
雷光化作龙形，一口吞没对方。
悟空也杀红了眼，棒影如暴风狂舞，金光将十几个复制体砸成齑粉。
猪八戒的耙子横扫，大吼：“来啊！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