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
我将目光转向沈晨曦。
“可以让我和白穆单独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
我和白穆一前一后走到商场的护栏边，直到离沈晨曦很远了，我才停下，身后的白穆也停下。
“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回老家为奶奶送终，留在老家处理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想过以后的事情，我只想留在你周围默默看着你一辈子，我昨天去季家看了泱泱，长得很像你。”
留在我身边空耗一辈子......
“白穆，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放过你自己。”
现在是白穆不肯放过他自己。
“小狐，我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的生活有目标，命里有想保护的人，如果你认为我令你的压力很大，妨碍到你的生活了，我可以消失不出现。”
我劝不动白穆，能为他做的尝试我都做了，曾经有机会使白穆摆脱如今的境况，可白穆选择主动放弃，并且乐于沉溺其中。
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穆你以前的账户和社交账号还在使用吗？”
回来后我尝试联系他，但他不知道是故意装死不回复我，还是干脆换号躲我，发出的消息无疑全部石沉大海。
我打算转给他一笔钱，再赠他套房产，令他今后起码衣食无忧，这是我目前所能对他做出的最大弥补。
“还在用。”
白穆回复我。
果然。
我拿起手机。
“你这次出现后就别走了，我把我名下的一套房产给你，以后你就住那里。”
“不用了，我不想拿你的，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你，看完之后就走了。”
白穆看向我的身后。
沈晨曦朝我们走来。
“还没说完吗？”
一条胳膊从后绕过我的腰。
“说完了，希望你以后能照顾好小狐。”
“要走？不留下吗白先生？我调查过你的资料，曾入过特种部队，后来又被培养成狙击手，虽然学历不高，但你在当兵方面很有天赋，作为狙击手被培养的过程中获得过神枪手的外号，可惜后来突然选择退役离开，没有继续发展下去。”
沈晨曦的手掌在我的腰间捏了一下。
“留下加入研究所，我可以为你提供更好的发展平台。”
“不用了，我更喜欢独来独往，沈先生的情我领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该走了。”
白穆冷淡拒绝。
“白穆......”
腰间的手掌用力，环着我腰的胳膊也随之收紧，我看向沈晨曦，他什么意思，凭什么不准我留白穆。
我推了沈晨曦一把。
“别碰我。”
他根本就不想留下白穆，刚才又凭什么说那番话。
沈晨曦松开我。
“生气了？抱歉，我好像有些吃醋了，因为我发现你看他时的眼神和表情，与看我看白简州时不一样，你喜欢他吗？”
“曾经喜欢过，他冒死救过我的命，后来又为了救我死过一次。”
“这些都是在我出现之前发生的事，看来在你的心里，我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和他相比了？”
我没有回答是和不是。
“白穆对我来说是特殊的，谁也无法取代。”
“我明白了。”
时间不早了，约会结束，坐进车里。
拉过安全带扣上，沈晨曦对我说了句。
“白穆是季丛的人。”
“季丛只是帮助过他。”
“在你看来，秦渊的另一个双子弟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我目前只看到他是个好人，是不是坏人，我并不知道。”
回沈家。
客厅中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开门后，黑鸢穿着拖鞋走过来迎接我们。
“夫人，沈先生，你们回来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睡不着，想等你们回来再睡。”
我把今天买的好吃的全塞给黑鸢。
黑鸢看看我，又看看沈晨曦，怀里抱着那堆东西，手臂收紧，塑料袋的声音窸窸窣窣，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谢谢夫人。”
“快回房间睡觉吧。”
我在他的头顶拍了拍，黑鸢看我一眼，眼中黑冷，看不出有多高兴，回房间了。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把吃剩下的小吃零食塞给他？
沈晨曦将客厅正在播放广告的电视关了，对我说早点上楼休息。
回房间，开灯，隔着窗台的玻璃，我看见花盆里多了一只正在孵蛋的胖斑鸠。
多了四个室友。
走进浴室洗澡换睡衣。
躺在床上，我又爬起来从抽屉里取出几支药膏，涂在肚子上淡疤，这东西长在身上实在是太丑了，我生了一次孩子，就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以后我肯定不打算再要别的孩子了，但是将来二婚嫁人了，男方可能又不同意。
如果对方去外面找别的女人生，我没意见。
涂完药刚躺下，想到包里的那张打分表，我又重新爬起来，从包里翻出小册子，坐在台灯下认真地填完。
其实最终选谁，我心里已经有决定了，可白简州的性格傲气，我得想个办法让他退出地没那么难堪，尽量维护他的尊严。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我睡到自然醒，听见窗台传来翅膀扑腾的气流音，睁眼，看见一只斑鸠卧在花盆里，另一只站在窗台上。
起床，下楼去厨房用酸奶盖盛了一点小米，拿回来摆在窗外。
上午和沈晨曦一起出门，做完上午的训练，下午练车，我就可以拥有小半天可自由支配的时间。
平静充实的生活，选择跟着沈晨曦之后，这样的生活应该就是常态了吧。
中午去食堂吃完午饭，我和沈晨曦说今天不去午休了。
“嗯，晚上你和白简州要约会，我突然又有点吃醋了，是不是应该直接动手把你抢过来，你也会对他做昨晚的事吗？”
“白简州和你应该不一样。”
斯文败类。
“哪里不一样？你很了解他？”
“不和你说这些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