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苏晟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秽土………”
“传说中的秽土………”
“传说中，满是恶鬼的秽土………”
“原来………”
左太妮将目光从苏晟身上挪开，望向被雾霾笼罩的远方，声音不禁也有些颤抖了起来。
“原来秽土是真的………”
“那看来古籍说，所有的鬼灾都来源于此也是真的了………”
“秽土？”
苏晟见到来人是妖族并不是恶鬼后，心也是终于稍稍放下了些许。
“充满恶鬼的秽土？”
“是的………”
“秽土………”
此刻，左太妮的深邃的双眸与苏晟对视在了一起。
她看着苏晟那一头长碎发和白皙英俊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之感也是更加浓郁了起来。
“唉………”
“是的，是秽土………“
左太妮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
“我族大能传下来的古籍中曾有记载………”
“秽土是一切的恶鬼的归宿，也是一切恶鬼的根源………”
“这里无岁月，这里无冷暖………”
“这里只有永恒的雾霾与无根的昏黄………”
“传说中，这里也是所有生灵的禁区………”
“所有生灵的禁区？”
闻言，苏晟有些感叹。
“恶鬼的根源吗………”
“那也就说得通了………”
“幻林之海鬼灾的来源，那大概率就是来自于此咯？”
左太妮没有说话，却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刚刚那一声嘶吼明显是九阶的恐怖存在，可真正进入林海的最高只有六阶………”
听闻左太妮的话，苏晟对目前的情况很快便有了判断。
“结合已有的信息来看，似乎秽土与现世的通道并没有完全打开呢………”
“若是完全打开………”
“九阶的恶鬼降临………”
“那林海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看着左太妮沉重的表情，苏晟感叹了一声，随后却是话锋一转。
“那你说，咱们现在是已经来到了秽土了？”
被苏晟这么一问，左太妮也是终于回过神来，目光四处打量着，半晌后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这里的业力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浓郁………”
“就好像………”
“这里并不是秽土！”
左太妮这番话说的苏晟都有些无语了，一会儿说这是秽土，一会又说不是。
左太妮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矛盾，也赶忙开口继续解释道。
“看着样子这里的确是秽土，那些鬼嚎声也可佐证………”
“可有一点我无法理解………”
“那就是，这里给人的却是一种让看得见却摸不着之感………”
“就好像我们正一脚处于现世，另一脚却身在秽土………”
左太妮话音落下，苏晟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
“这里还不完全是秽土，而是交界地对吧？”
“可即使是这样，秽土理论上与现世也仅有一墙之隔了！”
左太妮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苏晟的想法。
“这可是沟通秽土啊………”
“若是成功了………”
“林海绝对不止是生灵涂炭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