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白了她一眼，“你可以提点其他建议。”
她想到今日的账单，开口道：“今天消费八千多，我银行卡还有一千元，你们呢？”
王玥笑着道：“没事，我信用卡额度有一万，我来给。”
陈莹斯扬了扬下巴，“看不起谁呢，说好这顿我请客，我还有信用卡，让我来，等我回去让我弟把钱吐出来，就够还卡数了。”
李思思笑着道：“大家都穷，要不AA吧？”
白清妍点头，“我赞同，虽然我AA的钱也要你们先垫付，但我多打两份工，也很快还清。”
四人说话间，包厢门再次被打开。
顾萧楠挺拔的身影再次走了进来。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陈莹斯站起身，按下的服务灯。
侍应生很快过来，“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呢？”
陈莹斯：“结账。”
侍应生礼貌地躬身道：“这位先生已经结账了。”
说完，他退了出去。
白清妍四人齐齐看向顾萧楠。
陈莹斯有些错愕，“顾教授，刚才就说好我请您吃饭。”
顾萧楠淡笑地摇摇头，“没事，下次再请我吃饭吧。”
他看了眼手表，润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莹斯忙道：“诶，顾教授，要不我回去把钱转回给您？”
顾萧楠摇头，“不用，这些小事不要再纠结。”
他的气势压人，白清妍原本要开口，识时务地闭上嘴巴。
“好的。”陈莹斯的座位靠近门口处，她随即站起来，让出空间。
白清妍的脑子已经完全清醒，原本有一些酒意也全部散去。
她等顾萧楠离开座位后，再跟着站起来。
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免得他追问自己雅思考得怎样。
只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李思思三人鱼贯而出。
只剩顾萧楠和白清妍两人走在后面。
男人挺拔的身影有种无形的压力感。
“我给你写了封推荐信，等你的雅思成绩出来，一起去申请学校吧。”
他的嗓音如同深井里闷着的铜锣，低沉却醇厚。
白清妍没想到她还没有开口请他帮忙，他已经写好了推荐信。
她原本还忧愁怎么开口他才会同意写，没想到他已经写好了，有些受宠若惊道：“谢谢顾教授。”
“不谢，原本想着去实验室给你，只是好几次都没看到你在。”
女孩儿听到这儿，警铃敲响，警惕地看着身旁的男人，这男人不会秋后算账吧？
她嘴角笑容凝着，“那个，顾教授，我都有去实验室，只是这些忙着备考雅思，所以去得相对少一点。”
连忙竖起三根手指并在耳边，“我保证，所有的实验和数据我都按时保质完成。”
顾萧楠眸光微闪，看着眼前的明眸皓齿的女孩儿，微微颔首，“嗯，我知道。”
“您不会扣我的平时分吧？”她小声问道。
男人侧眸睨了她一眼，“你在想什么呢？我只在意结果。”
白清妍松了口气，“那就好，还不算太狗……”
“你说什么？”顾萧楠沉声道。
白清妍：“……”
她竟然把脑海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连忙堆笑道：“我刚才说您人太好了。”
门外陈莹斯探头进来，“顾教授，您开车过来吗？”
顾萧楠点头，发出一个单音，“嗯。”
“我帮您叫了代驾。”陈莹斯笑着道。
白清妍在顾萧楠身后，偷偷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嘴型无声道：“大聪明……”
陈莹斯傲娇地朝白清妍挑眉，那必须的。
顾萧楠回过头，白清妍恢复一脸正经的表情，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他淡声道：“谢谢。”
陈莹斯笑着道：“顾教授不用和我们这么客气，和您吃饭，我们增长了见识，非常荣幸啊！
外面传闻请您吃一顿饭要五万元出场费？”
白清妍闻言，猛地抬眸看向男人宽厚的背影，他竟然还要出场费？
顾萧楠笑着摇头，“坊间传言不可信。”
陈莹斯点头，“就说嘛，顾教授不像是那么在意钱财的人。”
男人笑了笑，“他们给了钱，我不一定去，但不给肯定不去。”
陈莹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嗽不止。
白清妍：“……”
王玥和李思思嘴角抽了抽，恭维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便被堵了回去。
宿舍四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齐齐尬笑。
陈莹斯的电话响起，她接起，“好的，一会就到，你在门口等我们。”
她松了口气，看向顾萧楠，“顾教授，代驾到了，您的车在哪里？”
顾萧楠回眸看了眼白清妍，“让代驾开我的车送你们回去？”
白清妍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回去就好，就不麻烦顾教授了。”
陈莹斯三人点头附和，“是的，我也开车过来了，一会我的代驾到了，会送她们回去的，顾教授放心。”
“嗯，你们注意安全。”顾萧楠和她们挥手告别。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几人眼前时，白清妍一直僵挺着的脊背才松了下来。
她看向陈莹斯，“我说莹斯同学，我这顿饭吃得胆战心惊。”
陈莹斯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忽然看到自己的偶像，一时间比较激动，我们可不像你啊，几乎每天可以见到。”
王玥赞同，“是啊，刚才顾教授不是说了，他不是给钱就能请出来吃饭的人，我们还是她请吃饭，回去要发个朋友圈炫耀啊！”
白清妍白了她们两人一眼，“不知道谁之前说过顾教授只可以远观？”
陈莹斯笑着道：“我们也只是近距离啊，没有上手，我们可乖巧了。”
王玥点头，“是的，我们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们都是乖宝宝……”
李思思凑过来，“我刚才隐约听到顾教授说帮你写了推荐信？”
白清妍轻“嗯”了一声，“他是这样说的，但是我没有拿到信件。”
她拍了下大腿，“啊，对了，我刚才忘记问他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找他拿推荐信！！”
李思思挑眉，“这有什么难的，你再发信息给顾教授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