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疑惑道：“那他这次怎么用邮箱发给你呢？”
白清妍陷入沉思，半晌才道：“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手机不方便？”
李思思掏出手机，点开顾教授的朋友圈，只见下方是一条横线。
她错愕地看向白清妍，“顾教授是把我屏蔽了吗？我怎么看不到他的朋友圈？？”
白清妍看了眼她的手机屏幕，微微摇头，“他只是不发任何朋友圈，我看到的界面和你一样。”
说完，也掏出手机，点开顾萧楠的朋友圈界面，递给李思思。
“我的天，顾教授是老人家的作风啊？连我爸妈每天都发好几条养生或者打鸡血的链接，他愣是一条朋友圈都不发。”
李思思觉得很不可思议。
白清妍看着他的头像怔怔出神。
李思思搂着她肩膀，“没事的，顾教授说不定很快回来。”
白清妍点开邮箱的界面，回复顾萧楠的信息，【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手指顿了顿，再加了一句，【我想你了。】
食指停在发送键上，想了半会，把【我想你了】这几个字删掉，改成【我想和你一起去沙漠看星星。】
看了好几次信息，觉得没有问题后，才按下发送键。
界面显示发送成功，她才放下手机。
等了许久，邮箱收到新的邮件，【好。】
白清妍看着信息，嘴唇紧抿。
她无精打采地刷着朋友圈，只见杨慧敏发了一条有些疯癫的文案：【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大不了玉石俱焚。】
心头一惊，这人是她疯了吗？
********
白清妍研究着新出的材料数据，个别指标仍达不到要求。
李思思：“材料延展性怎么样？”
白清妍摇摇头，“还是不达标。”
李思思沉吟片刻，“我问问我的导师，看看他有什么方法。”
白清妍踌躇道：“这可以吗？”
“我问问方法，其他的不多说，顾教授不是联系不上嘛，都是同个研究专业的……”
李思思也不确定了，说到一半又停住，“算了，还是等顾教授回来再看吧？”
“嗡嗡嗡……”
白清妍放在实验桌面上的手机震个不停，她看到柳明曦的语音通话，笑着按下接通键。
柳明曦焦急地声音传了过来，“清妍，你和顾教授在一起了吗？？”
白清妍一时间语塞。
柳明曦不等她回话，焦急道：“你和顾教授在一起吃饭的照片已经被人发到网上了，还有好些亲密照片。”
白清妍脑海一片空白，“在哪里？？”
“我把链接发给你，你快看看，热度在不停攀升。”
柳明曦挂断电话之后，把链接发给她。
标题赫然写着：【大学老师潜规则学生，为她一路开绿灯！！】
【女大学生靠勾引自己的导师上位，臭不要脸！！】
她颤抖着双手点开链接，里面很多她和顾萧楠的照片，或牵手，或含情脉脉对视。
有几张照片她在杨慧敏手机中看到。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
李思思忙走过来，“怎么了？”
她低头看下地上躺着的手机，屏幕角落磕了一道裂痕。
连忙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内容，李思思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
担忧地看脸色灰白的白清妍，“清妍……”
白清妍沉默地看着手机，有些魂不守舍，脸色由青转白，唇上的血色也渐渐褪去。
李思思忙道：“知道这是谁发出来的吗？”
白清妍重新拨通柳明曦的电话，“明曦，拜托你件事，可以让景尘帮忙查查发帖人是谁吗？？”
柳明曦按下好奇心，“好，我现在让景尘帮忙去查。”
随后挂断电话。
白清妍看向李思思，笑容惨淡，“和杨慧敏脱不开干系，上次见面是我自信轻敌了，我知道她喜欢顾萧楠，所以不会做损害他的利益。
但是我忽略了人性的善变，人一旦产生了恨，所有的爱意都会化为刺向爱人的尖刀。”
李思思握住白清妍纤细的手掌，安抚道：“我们找人删除帖子，压下舆论。”
白清妍笑了笑，像是虚幻的肥皂泡泡，一戳就破。
李思思握着她的手更紧了，“清妍，你不要这样笑，我看着害怕。”
白清妍摇摇头，“以你和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压下热度，更不可能阻止舆论的发酵。”
李思思：“我们可以发帖子澄清，你们不是潜规则，也不是勾引，是单纯相爱才在一起的，而且庆华大学没有规定导师不能和学生谈恋爱。”
“不用明文规定，但是很多人把导师和学生不能谈恋爱当成隐形的规定。”
白清妍的嗓音虚无缥缈，仿佛山谷里的风，一下子就消散在山野间。
李思思不停地刷着网络平台，脸色愈发凝重，“有不少大V转发了微博，身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白清妍点头，“嗯，杨慧敏的家族背景应该不简单。”
李思思：“应该是。”
“嗡嗡嗡……”
白清妍的手机再次响起，两人的心再次轩起。
李思思看了眼陌生的电话号码，“清妍，这个电话号码你认识吗？”
白清妍摇摇头，“我不认识，一般认识的人我都会备注姓名的，这个没有备注的……”
李思思：“要不挂掉？？万一是诈骗或者骚扰电话呢？”
白清妍的第六感让她按下接通键。
一道成熟稳重的男嗓音传了过来，“你好，请问是白清妍同学吗？？”
白清妍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轻“嗯”了一声，“我是，请问您是？”
男人声音淡淡，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你好，我是王正明。”
“王正明？？”白清妍低喃了一下，脑海瞬间想起他是谁，忙问道：“您是王院士？？”
王正明淡笑一声，“看来你还记得我。”
李思思听到王正明这个名字时，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白清妍虚笑了两声，“王院士，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王正明：“嗯，这事情是关于萧楠的，不知道白同学现在是否方便？我让人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