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妤微笑着沉默了两秒，没有回答。
顾峥没在这里停留，不死心地又问，“我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是‘你们一中’，那你肯定会为我加油吧？”
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她对面坐下，宋锦妤瞧着沈妄不带表情的脸，作势起身去外面接听，“……我都希望我们一中赢了，当然只会为我们学校的篮球队加油。”
她刚要走，低沉的男声在她对面响起，“在这儿接就行。”
“我不嫌吵，外面冷。”
他声音低低淡淡，没有起伏，宋锦妤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你还有事吗？”她低声问，“我还要看书，没事挂了。”
“金鱼，我怎么听到了男生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顾峥顿了下，说，“现在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又是搬家，又是转学，要早点回家知道吗？不然不安全。”
“我在跟同学一起复习。”宋锦妤回。
“男同学？你们这么晚一起复习？在你家吗？”
“邻居。”
“……”
“帅吗？”
“我挂了。”
“你回答了再挂。”
沈妄已然从书包里拿出了课本跟练习册，面色清冷，翻着书，宋锦妤偷看了一眼，低声回，“挺帅的。”
“有我帅吗？”
“你自己心里没逼数吗。”
“我知道你这是夸我帅逼的意思。”
“……”宋锦妤没再跟他胡扯，直截了当地道，“我挂了。”
宋锦妤将手机放到桌上，抬头看向对面的男生，抱歉地讲：“不好意思，以前同学的电话。”
“宁大附中篮球队的男生？”沈妄缓缓抬头，注视着她问。
“嗯。”
“宋锦妤。”
“嗯？”
“你是宁大附中派过来的卧底吗？”沈妄不温不淡跟了这么一句。
“……我不是。”宋锦妤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都说了会给咱们学校加油，也说了咱们一中会赢。”
“那比赛的时候，你会给我加油吗？”沈妄不紧不慢地接。
“那当然。”宋锦妤不假思索地道，“不然我给谁加油？”
“嗯。”
本来洗完澡头发没吹，下楼就见宋锦妤，以一种毫不客气又熟悉的口吻，跟宁大附中篮球队的男生讲电话，他有一种拎她出去的冲动。
忍了忍就算了。
现在听她这样讲……
“你复习的有问题吗？”嘴角漾着淡淡的笑，他转移了话题道。
“有一点儿，”宋锦妤点点头，“你先复习吧，等结束的时候，你帮我讲一讲。”
“行。”
“沈妄。”
“嗯？”
他抬头，就见宋锦妤以一种诚恳又期待的目光望着他，顿了两秒，指着他身侧的椅子缓缓地说：“我能到你旁边复习吗？”
“可以。”
沈妄眼皮跳了跳，似面无波动，但心里荡起了层层波纹。
他拿起椅子上的书包，放到桌上，“过来吧。”
“谢谢。”
两把餐椅间有段间隔，宋锦妤走过来后，将自己的椅子搬的离他近了点，但又不过分，只是宛若同桌般，在他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