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凯咽了咽唾沫，他转过身来，不知何时，顾北辰和肖佳聪已然来到身后。
两人风尘仆仆，身上或多或少带些伤口，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
肖佳聪笑了笑：“怎么，不认识了？”
王延凯压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挤出一个笑容：“好久不见。”
“什么嘛，”肖佳聪哭笑不得，“你这表情搞得跟我惹你了一样。”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
肖佳聪拍拍王延凯的肩，没有说话。
王延凯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谢谢。”
“谢什么？”
“如果不是你一再坚持的话，或许幻灵法天计划就会被雪藏，小宇她也没有机会了。”
“这些话你早就跟我说过啦！”肖佳聪无奈地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可计划还是失败了，这点程度的偏差累积起来未必能够改变未来。”
天空之上，杨晓鸣用胳膊肘戳戳顾北辰。
“你不去吗？”
“不了，我怕我好不容易封起来的心会垮掉。”
“去吧，”杨晓鸣轻轻一推，“他们都在等你呢，你也是他们的家人啊。”
注意到天上的动静，幻灵法天顾北辰若有所思，然后扯起嗓子大喊。
“肾虚仔！下来啊！你不会是虚得走不动了吧！”
听到这话，现世顾北辰脑门子上青筋暴起。
“哈巴狗！你才肾虚仔！你全家都肾虚仔！”
总感觉哪里不对……
简单s的打闹叙旧结束，王忠浩看了看这支离破碎的世界。
天空一点点破碎脱落，露出后面蓝色的物质，宛如一个破碎的蜂蜜罐。
“该走啦！”
“嗯，”肖佳聪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放在嘴里，“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这个负责人要被处分咯！”
烟气袅袅升腾，然后烟断了。
“？”
肖佳聪头顶飘出一个问号。
“少抽，”王忠浩瞥了他一眼，把剪刀塞回储物空间，“感觉你上瘾了。”
肖佳聪：……
王延凯和齐江小队意义拥抱告别，看孩子哭成了个泪人，莫舞之有些于心不忍。
“队长，要不你就告诉他吧。”
哈巴狗耸耸肩：“不用这么悲观，幻灵法天结束后，世界与世界会融合，比如我的记忆会被那个肾虚仔继承，简单来说，我们还是我们。”
虚空传送门开启，这个世界的存在已经到了极限。
“这下是真该走了，”邹申摸了摸王延凯的头，“去吧。”
黑刃成员陆陆续续走进传送门返回现世。
天台这边，现世莫舞之带着一步三回头的王延凯走进传送门离开，此时只剩下肖佳聪。
“还不走？”
顾北辰给自己点了根烟。
没搭理他，肖佳聪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一块金属魔方递给邹申。
“申哥，这里面有我的全力一击，磕了命的，或许在之后的东京战役中……”
“你自己留着吧，”邹申摇摇头把魔方推回去，“如果我真能够活下来，这因果你未必能扛住。”
肖佳聪没有接，他学着邹申摇摇头。
“因果罢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也不怕它。”
邹申还想说什么，一只手拿过魔方塞进邹申怀里。
“拿着吧，”顾北辰叼着烟，“孩子的一片心意。”
邹申看着怀里的金属魔方，一滴滴泪水夺眶而出，打在魔方上。
“我知道啦。”
“这才对嘛！”
顾北辰一只手放在肖佳聪头上，紧接着一股汪洋般的能量灌入后者体内。
紧接着顾北辰的气势弱了下来，但他丝毫不在乎。
“你……”肖佳聪忍住剧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北辰，“你的修为！”
境界波动稳定下来，此时顾北辰的修为又回到了半步神王。
“我用不到了，你比我需要这神王之力。”
“你疯了！”肖佳聪拉住顾北辰的领子，“神王的修为啊，你要是有神王的修为，或许林舰长他就不用……”
顾北辰一巴掌打开肖佳聪的手，把烟头扔在地上。
“我才27，有的是机会重新晋升神王，倒是你们，如果我真的成了神王，那么东京战役的结果或许会因此改变，这因果，你们真的受得住吗？”
肖佳聪默然。
顾北辰一笑：“你小子还挺聪明，知道光靠自己的力量无法晋升，竟然冒险吸收了神谕时区来补全时间法则。”
“时之序章主回溯，神域时区主加速，或许你将二者彻底融合后就能找到神王之路的方向，毕竟碎丹者和时间之道，晋升神王哪个都不容易，我也算助你一臂之力吧。”
传送门一点点淡下去，顾北辰轻轻一推。
“走吧，那个肾虚仔可在替我看着你呢。”
……
“肖成b搞什么啊，再不出来就出不来了！”
王忠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要不是被拉住，他高低要钻进去找肖佳聪。
终于，传送门消失的那一刻，肖佳聪大步流星地从其内走出。
“你这家伙！”
王忠浩松了一口气。
顾北辰意味深长地看了肖佳聪一眼，嘴角上扬拉起一抹笑容。
“看样子，我们疯狂的计划失败了。”
肖佳聪有些无奈：“谁能想到那些混蛋歪果仁会横插一脚。”
联络器响起，顾北辰接通电话，紧接着，联络器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他目光呆滞，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冯小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