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蔡远平的投票,局势已经彻底落定。
素素面色灰白,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她知道,这下子是躲不掉了。
果不其然,当卢卡斯管家看向她后,坚定的说出了一句:
“她撒谎!”
犹如一颗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响,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素素,尤其是曲月,双眼喷火,恨不得冲上去活吃了素素。
“不……不是我……”
素素摆着手,此刻的辩驳显得无比苍白。
不说卢卡斯的验证是否正确,就单从她那心虚的表现来看,割曲月耳朵的,无疑就是她!
“还真是你!”
曲月咬着牙,亏她当时还对着素素好一阵感谢,毕竟是人家冲过来把她带回去的。
好嘛,结果救她的人就是凶手,白瞎了一顿好话。
众人面色沉郁,目光不善地盯着素素。
只有苏海例外,他早就通过贤者之石知道割曲月耳朵的就是素素,但这并不能说明素素就是鬼。
白妖也早就猜到了。
昨天晚上,白妖就怀疑素素有穿墙的技能,她先是趁曲月睡着了,穿墙过来割耳。
不料耳朵没能一次性割下来,惊醒了曲月,只能暂时先穿墙回去。
至于作案用的工具,都被她穿墙丢到外面去了,这也是她当时会看一眼那面墙的原因!
白天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和曲月同队,假意分开找线索,然后穿墙进入另一侧的管理员房间,静待曲月过来。
得手后再穿墙回去就行!
素素百口莫辩,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蔡远平也开口了,他目光阴狠,左臂不停颤抖:
“砍掉我手的人,也是你对吧?”
一听这话,素素立马就急了。
割曲月耳朵的事她可以认,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认,因为真不是她干的。
“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蔡远平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爆出凶光,“你就是那个鬼吧,躲了这么久,可让我们好找啊!”
“你知不知道,我这只手,现在都还在痛。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跟tm用刀割一样!”
素素极力否认,“真的不是我,我没有砍你的手!”
“对了,你不是说你砍中了凶手吗?那凶手身上肯定有伤口啊!”
说着,素素麻溜的脱下衣服。
反正直播间会自动打码的,看也就这几个人能看到。
脱的只剩内衣后,素素还转了个圈,她的身上别说伤口了,连道疤痕都没有。
蔡远平依旧坚信是素素干的:
“你是鬼,随便用点小手段,伤口不就没了吗?”
素素都要急死了,她真的不是鬼啊!
如果所有人都认为她是鬼,那最后指认鬼的时候,不就全指认她了吗?
错了会死的!
其他人死不死不重要,她还没活够啊!
“够了!”素素愤怒的把桌子拍的邦邦响,她怒视着众人:“曲月的耳朵我承认是我割的,但蔡远平的手不是我砍的,我也不是鬼!”
“证据就是,我刚才撒谎了!”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一震。
是啊,刚才素素说谎了!
可恶鬼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谎的啊?
而这,也是苏海最头疼的地方。
五个人都说谎了!
难道鬼真的不存在?
其他人不知道这一点,只觉得恶鬼另有其人。
不过这样一来,白言、素素的嫌疑就被清空了。
恶鬼,就在剩下的三人里。
白妖翘着二郎腿,仿佛完全不在乎这场闹剧。
直到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后,才缓缓开口:“各位不妨把话说开了吧!”
“砍伤蔡远平的人,应该另有其人。”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动机是什么?”
“比如,你们的信?”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齐变,但在看到其他人的表情时,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早已看透一切的苏海,直截了当地说道:
“行,那我也直说的了,信上说,要我挖下来一颗眼睛,午夜时放在房间的书桌上。”
苏海能做领导,肯定是有几分脑子的,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因为信上的原话是:
【挖下来一颗眼睛,午夜时放在房间的书桌上,可保你离开副本!名额有限,切勿让他人知晓!】
蔡远平被砍手时,他还没意识到问题,只以为是被鬼袭击了。
但当曲月被割耳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这鬼只伤人不杀人?
如果是规则不允许杀人,只为了最后一天有足够的人来指认鬼,那为什么伤的部位这么奇怪?
砍手就算了,割耳是什么操作?
这耳朵非割不可吗?
一次失败还来了第二次!
如果只是简单伤人,随便在身上砍一刀不行吗?
割耳更像是某种必须完成的任务。
于是,他就想到了自己的信!
挖眼、割耳、砍手,太像了!
他原本也打算动手的,但在想到这一点后,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再观察观察。
倒不是他不想伤人,只是怕阴差阳错帮了恶鬼,最后反过头来害自己。
但现在白言主动提出来了,他索性也就挑明了。
白言那样子,很显然也是和他们一样!
果不其然,在苏海接了话后,素素也立即道:
“信上说,如果我能割下一只耳朵,在午夜放在书桌上,他就能保我离开副本。”
尽管已有猜测,苏海还是心中一沉,果然是恶鬼的诡计!
还好他没上当。
蔡远平似乎明白了什么,主动道:
“我的是断脚!”
“白言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不是他砍的我。苏海挖眼,素素割耳……曲月,砍我手的人,原来是你!”
蔡远平右手死死地握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找到真凶的他,恨不得当场杀了这个女人,以解心头之恨!
曲月缩着身子,全然没了之前面对素素时的愤怒姿态。
白妖戏谑地嘲讽:
“我说怎么一直针对我呢,原来是准备砍了蔡远平的手,把仇恨全部转移给我啊……”
曲月缩的更低了,像只鹌鹑似的,恨不得把头埋进地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