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面目狰狞的杜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还是这么精神，挺好！”
一旁。
马文龙眯眼盯着杜川，低声问道：“穆老，他的状态似乎跟我不一样？”
老人点头：“当然，你只能算是初级实验体，他，勉强搭得上中级的边了，不过我想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初级……”马文龙目光阴沉了几分：“那我可不可以……”
老人不等马文龙说完，便挥手打断：“不可以，因为你承受不住！”
马文龙皱眉不语，但眉眼之间，明显带着不服。
老人没有回头，却也像是猜到了马文龙的想法，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药瓶。
一瓶丢给王粲，指了指被束缚的杜川：“喂他喝下。”
另外一瓶，转身递到马文龙身前，淡笑道：“当然！你可以不信，作为我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我可以给你一个任性的机会。”
马文龙露出笑容，毫不犹豫的接过药瓶，笑道：“多谢穆老！”
“我会向你证明，这杜川能做到的，我也一定可以！”
“我可跟那些蠢材不一样！”
老人笑而不语，只是默默盯着马文龙将药瓶中的药液喝下。
至于另一边。
王粲直接将药瓶丢向杜川，杜川下意识的一口将药瓶咬碎，药液伴随着玻璃碎渣，一同被杜川吞入腹下。
老人转头看向王粲跟胡俊：“你们也想试试看吗？”
王粲跟胡俊对视一眼，同时摇头：“不必了穆老，我们可能还没做好准备。”
老人研制的药效虽然强力，但是也有着很大的副作用。
他们可不想落得跟那宋墨一样的下场。
而且跟杜川宋墨这一类走投无路的人不同，他们选择跟着老人，追求的可不是眼下的利益！
他们的目光要更加长远。
老人点头：“好吧。”
一旁。
马文龙已经开始了变异，原本醇和沉稳的气质荡然无存，但是也没有变成犹如宋墨一般的肌肉怪物。
身形虽然膨胀了许多，但勉强还算正常人的范畴，周身气血氤氲，恐怖的气势席卷四方。
猩红的双目充满了残忍，邪异的脸上布满了不可一世的笑容。
“力量！这就是我所追求的力量！”
马文龙双臂摊开，闭着眼睛，一脸陶醉。
此刻。
便是王粲跟胡俊，都忍不住露出羡艳之色。
“武将级！”
“马文龙现在的实力，已经突破了武将级！”
这原本是以他们的天赋，永远也无法踏足的领域，如今却是唾手可得！
老人也露出满意之色：“很好！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老师知道了，也一定会感到欣慰。”
马文龙骤然回头，残暴凶恶的目光看向老人：“老东西！你说我不行，现在打不打脸！”
实力暴增的马文龙，完全没有了刚才在老人面前的恭敬，语气张狂，态度嚣张。
王粲跟胡俊不由怒喝：“混账东西！”
“你敢这么跟穆老说话！”
马文龙嗤笑道：“现在的我，捏死你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目光森寒的盯着老人，又带着无尽的贪婪：“老东西！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交给我！我饶你一命！”
恐怖的气势，将王粲跟胡俊逼退。
唯有老人岿然不动，看着狂态尽发的马文龙，他微微摇头：“老师说过，不能掌控欲望，而被欲望掌控的人，同样也无法掌控力量！”
“而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废物一个！”
老人淡漠的话语声，深深刺激到了马文龙，目光骤然 发红，怒吼着朝着老人扑去。
“找死！”
王粲跟胡俊惊呼：“穆老小心！”
但老人始终没有动作。
下一刻！
崩裂的声音响起。
束缚住杜川的武将级套索崩断，一道残影闪烁而至，拦在马文龙跟老人的中间。
仅仅一拳。
马文龙便被锤进了瓷砖地面。
再一踏！
嘭！
地面炸裂，马文龙直接被埋进了深坑。
王粲跟胡俊都一脸惊愕的看着站在老人身前的高大身影。
此刻杜川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狂暴，整个人看上去除了更加魁梧了一些外，就完全像个普通人一样。
老人笑容灿烂：“好孩子，你果然也没有让我失望。”
杜川面色木然，目光死死盯着老人的口袋，仿佛那里面有着什么让他珍视的东西。
老人温声道：“不着急，乖乖听我的，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杜川脸上泛起一丝挣扎，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嘴巴张开，吐出一个沙哑的字眼。
“好！”
此刻。
被他踩在脚下马文龙口中还在狂涌着鲜血，脸上充满了不甘跟恨意。
“你给我们的药不一样！”
“老东西！你在耍我！”
老人低头看去，摇头道：“药是一样的，但我提醒过你，你们不一样……”
“我本来以为你是聪明人。”
“现在，你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奠基我实验成功的薪柴！”
说罢，老人拍了拍杜川，笑道：“好孩子，该吃饭了。”
杜川闻言。
将目光投向脚下的马文龙，眼中逐渐多了几分热切，就像是饿极了的美食家看见了美食。
马文龙心中泛起一抹寒意，顿时改变了态度：“穆老！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但不等把话说完，杜川的手刀已然落下！
咻！
锋锐的劲气将马文龙的脑壳切开。
杜川再伸手一抓。
嗤！
伴随着鲜血溅射。
一粒弹珠大小，犹如荒兽晶源般的蓝色水晶便被从马文龙的脑子里面抓取出来。
老人打量着蓝色晶体，略微满意的点头：“虽然早了点儿，但也勉强够用了。”
杜川面无表情，将混合着血污的蓝色晶体丢入嘴里，大口咀嚼。
“咯嘣”之声回荡不止。
……
另一边。
苏泽等人并没有着急撤回城卫军总部。
因为苏泽很清楚。
此刻的城卫军总部，可能要比白山医院更加凶险，至少必须得有一位武将级强者随行才够保险。
不然回去也是送死。
苏泽直接让诸葛羽抽调一部分城卫军战士待命，然后联合张瀚，朝着库房的方向赶去。
他们必须尽快叫回武学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