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喉结动了动。
他注意到贝吉塔的瞳孔里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而那双眼睛里燃烧的不是疲惫。
而是更旺盛的战意，像是昨晚的挫败感被晨露滋养得愈发茁壮。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工作。”
林夜缓缓后退半步，后背抵住了玫瑰丛的荆棘，“如果赛亚人王子需要陪练，悟空应该很快就会醒...”
“我对笨蛋的训练没兴趣。”
贝吉塔突然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一米，林夜甚至能闻到他战斗服上残留的臭氧味。
“我问你，林夜。”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怜风小姐的弱点吗？”
晨露从樱花树上滴落，砸在贝吉塔的肩甲上，瞬间被高温蒸发。
林夜的大脑飞速运转，战术眼镜自动弹出贝吉塔的生理数据：心率180，肾上腺素浓度超标3倍，气的输出功率稳定在危险阈值边缘。
这不是寻常的询问，而是濒临爆发前的克制。
“弱点？”
林夜故意拖长语调，手指在背后悄悄激活了怜风给的紧急联络器，一个伪装成钢笔的量子信号发射器。
“贝吉塔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
怜风的神体是目前已知宇宙最完美的防御系统，别说弱点...”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
贝吉塔突然攥住林夜的衣领，强大的握力让战术服的合金纤维发出呻吟。
林夜的脚尖离地的瞬间，看见对方眼底深处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复杂的情绪。
像是猎人发现猎物藏有秘密时的焦躁，又像是学者面对无解公式时的偏执。
“昨晚她分解我的王子光束时，左肩的银色纹路闪烁了0.7秒。”贝吉塔的声音贴着林夜的耳朵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不是能量过载，是有意识的防御偏移。
还有她量子跃迁后的0.3秒僵直，普通人看不出来，但逃不过赛亚人的眼睛。”
林夜的后背被荆棘刺出细密的痛感，却突然冷静下来。
他看着贝吉塔紧绷的下颌线，这个总是把骄傲挂在嘴边的赛亚人王子，此刻像个攥着不及格试卷的学生。
既想承认自己的观察，又不愿暴露对对手的重视。
“您观察得很仔细。”
林夜没有挣扎，反而直视着贝吉塔的眼睛，“但那些不是弱点，是能量转换的必要间隙。
就像您在超赛深蓝形态下，每次使用终极闪光后，气的循环会停滞1.2秒。
这是力量输出的代价，而非弱点。”
贝吉塔的瞳孔猛地收缩，攥着衣领的手劲骤然加大。
林夜感觉肋骨快要被勒断，却听见对方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少拿数据分析糊弄我！任何生命体都有弱点，哪怕是全王...更何况她只是个依靠科技强化的女人。”
“她不是普通女人。”林夜的声音突然变硬，荆棘的尖刺已经刺破皮肤，血珠渗出来。
在战术背心上晕开暗红色的花。
“在我们宇宙，她单枪匹马挡在反物质军团前时，您可能还在某个星球上和悟空争夺战斗冠军。
她的神体每一寸都经过了宇宙射线的洗礼，那些所谓的‘间隙’，是她故意留给对手的陷阱，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