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说。”
许漉言一叉腰，“我早就猜出来那个老东西没安好心，不可能答应他的。”
风虞宁把电脑关了，看了一眼窗外。
但是她总觉得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意图是不是太好猜了一点，如果这么简单就能猜出来，谁会被他忽悠到？
“周导说了，”
许漉言似乎没有在意这个，“电影基本上已经备案好了，过段时间就可以开机。”
到时候，她们两个人光速进组，姓李的老东西再怎么找，也是不可能找到她们合作的。
至于小孙和公司那边……
虽然小孙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不孝玩意儿，但是好歹她还可以威逼利诱。
所以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当天晚上无事发生，她们两个便安然睡去，结果第二天一早，变故就出现了。
先是风虞宁和许漉言起床以后，突然看见了铺天盖地的黑热搜。
两个多星期快三个星期，《清平愿》原本已经快要播到结局了，再过两三天就能收官。
本来剧情一流，演技立意也无可挑剔，这部剧已经成为了当下当之无愧的热门爆剧。
原本，在这种多方认可之下，《清平愿》基本上获得了绝大多数的好评。
然而，几乎是一夜之间，不到一天的时间，风向突然就变了。
在各种宣发和视频平台，以及各种各样的引流网站和讨论平台上，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黑热搜。
这些黑粉如同心有灵犀一样，同时跳出来，痛骂《清平愿》工作人员和主创团队。
什么主演演技又油腻又浮夸，好像酸腐文人，服化道更是一坨中的一坨。
包括剪辑，镜头和极少部分的特效，无一例外，全都被贴上了“烂”的标签。
cp粉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时热搜上都是“清平愿，烂剧”的搜索词条。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突然改变了，不知为何。
但是，许漉言和风虞宁几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原因。
当天，她们就去了风虞宁的公司，和主创团队还有导演组一起，开了个会，顺便商讨公关事项。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如果不是有鬼，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明明《清平愿》已经成功了，现在的风向怎么会变成这样？
会议结束以后，风虞宁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椅子上。
许漉言暗骂了一声：“就知道那个姓李的没安好心，狗东西……卸磨杀驴是吧。”
风虞宁叹了口气：“他自己就是赞助商，《清平愿》挨骂对他来说没好处，这是两败俱伤。”
“啧，就非这么干不可吗？”
许漉言皱起眉，“什么玩意儿啊，阴沟里的臭老鼠……”
“我说他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目的透露给我们，什么卸磨杀驴，原来是先斩后奏。”
风虞宁冷冷地抬起头，想起李老板有恃无恐的表情。
“以为我们会怕他吗？”
许漉言翻了个白眼，“好像谁没有公关团队一样。”
“没那么简单，”
风虞宁打开手机，看了一圈，说实话，她入行以来都没看过这么大的骂架。
以至于一时半会都判断不出来，这个李老板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功夫和金钱在里面，才能做这么绝。
许漉言显然也跟她想一块去了：“嫌自己钱多就分我点，干这种烂事不是纯打水漂吗？”
姜时鸢从不远处走过来：“公关已经开始了，尽量下那些黑热搜，顺便清理水军。”
但是……她还没说后面的话。
最近正好是剧播的关键时候，也是结局之后，准备开评分，结果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问题。
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相当大的打击。
许漉言不想白白受气，猛地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再去找那个王八蛋理论理论。”
风虞宁看都不看直接伸出手，精准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
“你闹着玩呢。”
许漉言：“……”
“你少看不起人啊风虞宁！”
风虞宁指指椅子示意她老实坐着别动，许漉言气鼓鼓地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季沅也走了过来，急吼吼道。
“许姐，公关那边说工作量有点大。”
风虞宁和姜时鸢对视了一眼。
姜时鸢耸耸肩：“你看我也没用，能找到的人全用上了，你不能压榨劳动力……”
风虞宁一挑眉：“那你还不快点滚过去干活？”
“哎哟，小姐姐你好凶啊~我这不是来为大家出谋划策嘛~”
她捏着嗓子说道，不过有姜时鸢在，氛围也确实轻松了一些。
然而风虞宁脸色仍然不太好看，片刻之后，许漉言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
接着她把手机扔给风虞宁。
“一个莫名其妙的短信，说我们要是同意合作，就撤掉这些东西。”
“……”
风虞宁脸色一沉，“还真是藏都不藏了，狗东西。”
“哦哟，”
姜时鸢好像听见了什么新鲜的话，“我没听错吧，虞宁骂人了？”
看来那老东西确实有两把刷子啊，居然能让风虞宁急眼。
风虞宁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你有点正事没有？”
许漉言也看向风虞宁的表情：“好家伙，原来你是有克星的啊，有意思有意思。”
风虞宁：“……你们两个没事可以一起滚。”
“有事有事，”
姜时鸢正经道，“我觉得这事还是可以商量的，我让人去找李老板谈。”
“谈不拢的，”
风虞宁面色有些冷漠，“本来，他找我们的时候已经表明了态度……”
许漉言嗤之以鼻：“他算哪根葱啊，我们的公关又不是吃素的，姜时鸢不是号称公关第一人吗？”
姜时鸢一脸沉痛：“实不相瞒，因为当风虞宁的经纪人，一般没什么活干，所以手生了。”
许漉言：“……”
废物点心！
风虞宁摇摇头：“先不用理会他，清者自清，我们有自己的办法。”
她们之前已经积累了一大批粉丝基础，这一次也还是有很大的路人盘，没那么容易就被李老板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