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虞宁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这就定了结果了吗？李导？”
李导笑了笑，玩了一个神秘。
“你们先回去等着，我之后把消息告诉你们。”
连轴转工作了一个多星期，今天这才轮到试镜，结束以后，许漉言觉得身心都有点疲倦了。
但是一切都还没有完全结束呢。
结果现在还不会说，她觉得没什么，颇为淡定的和风虞宁一起离开了。
“你觉得怎么样？”
风虞宁问道。
“发挥很正常，跟我在剧组的时候差不多。”
许漉言耸耸肩，“剩下的就要听天由命了。”
常言道，尽人事听天命，她们已经把人事都尽了，天命自然不是她们可以插手的了。
的确如此，风虞宁点点头。
离开摄影棚之后，外面秋风乍起，气温骤然转凉，几乎要让人冻感冒。
许漉言今天穿的比较清凉，低头打了个喷嚏。
风虞宁见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了。
许漉言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说道。
“好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冷。”
“天凉了，当然……”
然而风虞宁话音未落，她突然感觉到了哪里不对，猛地回过头。
许漉言看见她脸色突然在刹那间冷了下来，仿佛看见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一般，十分冷淡。
怎么了？
她下意识顺着风虞宁的眼神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然而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里有什么？
她皱了皱眉。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在看什么风虞宁？”
风虞宁拉着她迅速上了车。
“有人在偷拍……我不知道他在拍什么，很奇怪，说实话，现在也没什么好拍的。”
理论上来说，事业上升期的时候最忌惮有什么负面舆论。
她们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真的要有人造谣，其实她们也不会害怕，只是这背后是谁在操控……
那就很有说法了。
她们当天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了，便直接回了家。
然而事情发生的速度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快。
第二天，许漉言被一通电话叫醒，是季沅打来的。
她听起来很紧张，许漉言问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别紧张，慢慢说。”
季沅道：“许姐 你看一眼热搜。”
许漉言打开热搜，看见了一排字，瞳孔猛地缩小了一下。
——第一个热搜是“许漉言风虞宁疑似不正当关系”。
这是哪门子的负面舆论？
有病吧？？
这难道就是李老板所谓的后面还要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
很快，风虞宁也收到了姜时鸢的电话，姜时鸢说。
“现在是《九天城》选角的关键时候，不能出任何意外。”
言外之意，就是有人在故意对付她们。
一股子火气顿时涌了上来，许漉言冷笑了一声。
“……真是有点意思了，老虎不发威把老娘当病猫是吧。”
季沅沉默了下去，风虞宁叹了口气。
那条热搜里面，放的是她们隐隐约约的距离靠在一起的图片，包括风虞宁给许漉言披衣服，还有在摄影棚里的对视。
这个放出舆论的人声称，她们两个人之间之所以绑定那么久，就是因为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她看见了那个字眼。
……恋人关系。
许漉言觉得有点好笑。
“风虞宁你看，他们还说你是我女朋友哎，你说这是不是有点……”
有点太荒谬了？
然而风虞宁挂了电话，突然看着她，目光灼灼。
那个眼神灼灼发烫，近乎烫的许漉言愣了一下，她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
“你觉得这很……难堪吗？”
风虞宁的嗓子有点沙哑。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女朋友，你会觉得……”
“我不会。”
还没等她说完，许漉言瞬间开口打断了她。
她反应可不慢，理解能力也不差，直接道。
“不需要假设，哪怕你现在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可能觉得丢人，也不会觉得难堪。”
这一次轮到风虞宁愣住了。
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至于许漉言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自己好像被她给带偏了，她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问题纠正过来。
“不对，什么情况，你怎么现在问这个？这是重点吗？”
这当然不是重点了！
许漉言有些无奈。
“这不是女不女朋友的问题……呃，平心而论，好吧虽然不想夸你，但是你长得好看，能力又强，谁能不喜欢你呢？”
风虞宁看着她：“如果是你的话，你也会喜欢吗？”
许漉言：“……”
不是，等一下，风虞宁今天又在犯什么病？
她一个战术后仰，感觉风虞宁大概是起太早了脑子被刺激到了，遂决定转身逃走。
然后被风虞宁一把抓住了手腕，拉进了怀里，许漉言一个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她身上！
这是一个近乎拥抱一般的肢体接触，滚烫的温度顿时传来，让她们两个齐齐措手不及。
许漉言愣住了。
“……你干什么？风虞宁，我说的是真的，但是你……”
”我不知道。”
风虞宁突然打断了她。
“我那天注意到了有人被偷拍，但是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衣服给了你……”
许漉言哑然。
坏了，看来风虞宁今天很清醒。
她是清醒地在发疯。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许漉言说，“六年了，你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现在我们突然一起合作，一起朝夕相处。”
风虞宁问道：“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闭了闭眼。
“我知道现在这个问题有点仓促，但是我发现我说了不算，我发现有人在偷拍，但是我知道我停不下来。”
有人在看着我，那我就更加迫不及待地对你好了。
这是一种正常的反应吗？
她不清楚，但是如今，她不能放任下去了，必须主动掌控自己的思想。
许漉言气笑了。
“你突然问这个……我……风虞宁，等一下，你现在真的是清醒的吗？”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风虞宁：“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