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低？”简朝明听说过现实世界里开空投箱开出的变异药剂成功率只有30%，50%什么都不会发生，还有20%是变异或死亡……而副本里只有0.1%，那直接投放到城市，几乎是灭绝式灾祸。
“一旦这两条消息败露，他们的研究必定要终止。”赵晓琳的话停在这，大家都知道后半句——他们不会让消息败露，不可能让研究终止。
颜意早在精神病院就已经窥探到副本剧情的真相，此时听赵晓琳的陈述，心里还是有些发凉。
无论在副本还是现实世界，都有人会为了个人利益牺牲绝大多数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
“这些人太自私了！”简朝明愤然过后眼里升起怜悯。
即使他们是副本里的工具人，他也觉得他们是可怜的工具人：“你们也挺可怜的。”
“你们？”赵晓琳轻哼一声：“是我们。”
“你以为他们给你们的粥是什么？就是刚研制出来的变异药剂。”赵晓琳轻嘲一声：“你们不会还觉得自己是安全员，跟他们是一伙的吧？”
“在他们看来，你们没有异能却能杀死那么多异兽，简直是完美的变异研究体。最好的用途，是做变异体研究。”
“这副本也忒不厚道，差点着了道。”简朝明小声嘀咕完，身体的异样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后有些苦哈哈地喊：“快带我出去吧，我快要爆了！”
下一瞬，赵晓琳和简朝明就消失在几人面前。
季羡昭惊讶地“嗯？”了一声，话音刚落，赵晓琳又出现了。
“这么快？”季羡昭四处看看，只有赵晓琳：“他呢？”
赵晓琳无奈地耸耸肩：“他说我听着他尿不出来，让我回来等他。”
颜意有些艳羡：“你这空间能进来，还能定点出去？”
赵晓琳点点头：“可以，只要是我脑海里能确定的地点，都能去。”
“那你不能直接定位研究所外面？例如，你家？”颜意看似随意发问，实则心中已有警惕。
她一开始觉得这个Npc的作用是引导他们知道剧情，现在看来，也可能另有图谋。
赵晓琳一顿，但很快找到理由：“他们在研究所里设下了禁锢，我出不去。我去看看他好了没。”
很快，赵晓琳就带着嘀嘀咕咕的简朝明回来了。
简朝明不满地嘀咕：“就不能带我去男厕？忽然有两个女的进来在我隔壁说话，吓得我都快尿不出来了。”
“我又没去过男厕。”赵晓琳白他一眼，她只能定位自己去到过的地方。
简朝明声音低低：“我也没去过女厕啊。”
“得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啰里啰嗦的。”季羡昭打断他的嘀咕：“进厕所那几个女的说什么了？”
“就两个。”简朝明看起来咋咋呼呼，实则心细得很，对副本里的东西都会认真观察：“一个问‘大老板召了好几个异能者过来，是又有大规模沦陷吗？’另一个回答‘不是，是有几个很好的变异研究体突然消失了。’”
“然后第一个又压低声音说‘如果这几个完美变异研究体也没能研究成功，是不是就要启动人类储备仓库了？’另一个用鼻子叹了口气说‘二次变异体已经被证实基因不可逆转，即使用了解异药剂也没用。’”
“最后第一个女的用很沉痛的声音说了句‘那他们就真的要被牺牲了’，另一个拍拍她的肩膀，说‘一切为了人类的未来’，再然后洗洗手就走了。当时都要憋死我了都。”
听着简朝明绘声绘色讲完，问：“人类储备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