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蕴聆贴自己这么近，顾枝栖身形直接僵住了，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苏蕴聆。
苏蕴聆给她系好安全带后，便直起了身，只是，刚与顾枝栖拉开一点距离，衣领就被攥住了。
苏蕴聆身形顿了顿，看了看被抓住的衣领，抬眸看向顾枝栖，“怎么？”
顾枝栖抓着苏蕴聆的衣领，神情严肃道：“你……逾矩了。”
苏蕴聆听了，无声笑了一下，凑近顾枝栖几分，双手撑在顾枝栖身后的座垫上，定定地瞧着顾枝栖道：“逾矩？”
距离有些近，顾枝栖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鼻息。
心，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面上，顾枝栖强装镇定，后背紧贴着座位，朝着苏蕴聆点头。
苏蕴聆继续看着顾枝栖，神色中多了几分认真，“那枝爷不妨说说，我怎么逾矩了？也好让我改改？”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顾枝栖微顿。
本想纠正他的称呼的，但是心下确实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尤其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更喜欢了。
见顾枝栖不说话，苏蕴聆再次出声，“枝爷？”
顾枝栖回神，眸微垂，再次开口，“你……离我太近了。”
苏蕴聆点头，离顾枝栖远了几分而后继续瞧着顾枝栖。
顾枝栖：“你刚才替我系安全带，还牵了我的手，这些，都是不合规矩的。”
苏蕴聆：“如果我们是男女朋友，是不是就合规矩了？”
顾枝栖：“……”
眉睫轻轻颤了颤，抬眸看向苏蕴聆，盯着苏蕴聆瞧了许久，顾枝栖才开口问道：“这话何意？”
苏蕴聆轻轻歪头，弯着眉眼温声问道：“方才我牵你的时候，你可曾反感？”
顾枝栖摇头。
苏蕴聆：“那我给你系安全带，你可曾反感？”
顾枝栖再次摇头。
苏蕴聆忽然又凑近了顾枝栖一些，目光落在顾枝栖眉眼处，而后缓慢下移，最后停在了她的唇瓣上，轻声问：“这样呢？靠这么近，你可是反感？”
这一次，顾枝栖没再摇头。
因为两人的距离很近，只要顾枝栖稍稍动一下，两人就能贴上了，所以顾枝栖没动，只是小声道了一句，“并未。”
苏蕴聆：“枝爷有想过为什么吗？”
顾枝栖闻言，沉默了。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方才就想过的，只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见顾枝栖缄默不语，苏蕴聆又凑近了几分，小声开口，“枝爷？”
苏蕴聆一开口，不仅声音影响着顾枝栖，就连鼻息也影响着他。
温热的鼻息，带着一丝特别的异香，萦绕在她鼻尖，扰得人心乱。
顾枝栖身子绷直，努力往后贴，想要离苏蕴聆远些，平息一下心绪。
可是，苏蕴聆根本没有给她机会，一点一点逼近，明明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透着极致的耐心与温和，可顾枝栖却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强势。
无论何时，顾枝栖都鲜少生出过躲避某人的心思，但这一刻，顾枝栖忽然有些想躲开他。
这人，实在烦人，扰得人心神不宁，怎么都无法平静。
偏生，她又舍不得对他动手。
实在是恼人。
顾枝栖心绪正乱，忽然唇瓣上传来一片温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