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紧事。”
她一脸疑惑。
燕楚便浅笑着跟她解释。
甚至在黑夜中，拥着她便吻了下去。
可他还是走了。
分明情动，却走的一点不带留恋的。
沈知书有些失落。
晚上。
安舟禹便又来了。
“你今日，给皇上种蛊了？”
他知道燕楚来过，而且还知道燕楚已经回去了。
消息传的这么快吗？
可就算燕楚前脚从这里出去，消息马上就能传出宫外，他入宫也需要时间。
哪怕是飞檐走壁，他到这里应该也要喘口气吧？
所以……他应该一直都在宫里，就没出去过。
哪里能藏人呢？
沈知书默默的思考着。
“恩。”
一边她还回答了安舟禹的问题。
“效果如何？”
他似乎很好奇。
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知书的脸。
好像在观察他说的所谓效果。
“不错。”
沈知书忍不住回味起那个吻。
脑海中关于燕楚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美好起来。
“那就是极好了。”
安舟禹勾起嘴角，那就是妥妥的在笑话她。
沈知书也回以微笑，并不否认。
“你知道皇上这些天在忙什么吗？”
她觉得这个时候，安舟禹应该就不会再隐瞒她。
“太后承认了是她派人去劫持寒山，她说寒山杀了她最疼爱的女儿，她要亲自报仇，哪怕皇上已经打算处置，可她只想寒山死。”
安舟禹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
就认真开始说。
太后虽然承认了，也给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可皇上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所以正在私下调查。
也许他会发现太后远远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也许，还会发现很多太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安舟禹说着说着，沈知书就出了神。
“不过你别担心，你什么都没做过，怎么都查不到你身上来。”
“你又知道？”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过。
沈知书抬眸，看着他。
安舟禹浅笑，但不语。
所以这些事，他是不愿透露？
深夜。
安舟禹终于走了之后，沈知书去探望杜嬷嬷。
她伤势大好。
“明天老奴便回慈宁殿了，这些日子多谢娘娘照顾。”
“母后现在的处境只怕是不太好。”
沈知书巴不得她马上回去。
只要她在这里，就总是忐忑的。
杜嬷嬷沉默了许久。
“无论如何，太后一直把皇上当亲生子看待，这些年为了他的前途也做了很多，皇上并非无情之人。”
“是，嬷嬷说的对，回去以后，还是宽慰母后，皇上有情有义，定不会伤害她。”
沈知书忍不住道。
现在提起燕楚，她能想到的都是他的优点。
杜嬷嬷嘴角微微弯起。
“皇上宽容，静安做错事，一开始其实皇上并不想为难她，给了她好几次机会，母后做的那些事怎么比不得过静安，所以……与其等着被查，不如……主动坦白？”
话刚说完，杜嬷嬷看她的神情一下就变得有些奇怪。
有什么不对吗？
“查不到的事，为何要主动去交代？”
“就那么确定，无从查起吗？”
“谁知道皇上会查到些什么？走一步看一步。”
杜嬷嬷沉默片刻，似乎也不那么确定。
但明明还什么都没发生就主动去交代的，是傻子。
她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见嬷嬷态度坚定，沈知书也就没再说什么。
翌日。
宫里很平静。
沈知书午睡刚醒来。
周公公却跑到了她跟前。
看那神情，很紧张，着急。
就算有人逼宫，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出了何事？”
“娘娘。”
周公公那表情，好像就要哭了。
“皇上他……他……”
沈知书觉得他说话太慢，着急的几乎要跺脚。
周公公急的直冒汗，但好在还是能说清始末。
皇上今早收到了一封暗探送来的信，砸了上书殿，然后就去了太宸宫。
而且就连他这个贴身伺候的大总管都不让跟。
“那封信呢？”
“皇上当场就烧了。”
说这话时，周公公脸上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娘娘，老奴伺候皇上也有段时日了，不管发生什么，还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他收到信就去找太上皇，您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真正担心的话，他都不敢说出口。
只担心这件事和太上皇有关，这宫里，恐怕要乱。
难道是燕楚发现太上皇这些年身体虚弱，皆是太后所为？
他是不可置信，才砸了上书殿？
可为什么是直接去找太上皇呢？
难道不是去找太后对质？
“娘娘，这宫里，老奴也不知该找谁，老奴就怕皇上在气头上，犯下大错。”
所以周公公是来求救的。
如果是以前，沈知书一定会深思熟虑，衡量利弊再行动。
可现在，她只担心自己去的慢一些，燕楚真冲动做出会让以后反悔的事。
她甚至连妆发都没梳理一下，便往太宸宫去了。
因为走的急，赶到时，便气喘吁吁。
可似乎还是来晚了。
她刚要禀报，燕楚就已经从里边出来。
周身萦绕着一层煞气，似乎是他很用力的在压制，却仍旧压制不住。
距离那么远，她甚至都在害怕，紧张。
然后就见他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却一句话都没说。
他似乎要先离开这里。
沈知书连忙跟上去。
就这样走了一路，后来他放慢了脚步，在等她。
一路无言。
燕楚进了坤宁殿。
沈知书立刻屏退所有人，就连屋外都不让人把守。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非同小可。
她坐在他身边，却一个字都没问。
燕楚冷着脸，喝了杯热茶。
见状，沈知书又给他满上。
顿时，燕楚看她的神情就很复杂，似乎很诧异，好像有话要问她。
可是却又说不出口。
“朕要离开京都一段时日。”
半晌后，他开口时，很冷静。
“离开？”
如果皇上要出去，那不也应该是微服私访吗？
沈知书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燕楚点点头，可好像还是有话要说，却一直在挣扎。
“臣妾想给皇上分忧，臣妾认识您以来，还从未见过您如此失态。”
她抓着他的手，脸上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