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对手撕成碎片。
尤其是到了这一步，他觉得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不管怎样，他不会再拖泥带水了。所有敢挡他路的，一个都别想全身而退。
当他红着眼睛立下这句狠话时，面前的辰渊之魔只是轻轻笑了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波澜。
事已至此，早就不只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了。
大结局
熊猫眼神冷得像冰，体内却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发出阵阵轰鸣。
就在这瞬间，天色骤然剧变。
四周的景象像被撕碎的画片，飞速旋转，扭曲变形。
熊猫那股冲天的气势一下子卡了壳，本能地抬头望天。
只见空中乌云翻滚，浓得化不开。
瞳孔猛地一缩，死死盯住那团黑云。
紧接着，一个无法形容的存在，缓缓从云中踏出。
它的身形就在眼前，却怎么都看不真切，像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是最初的源头，是一切的起点。你可以叫我……造物主。”
那声音平淡，却带着压垮一切的重量。
造物主？
熊猫眼里瞬间爆出怒火，世上哪来的神？
“装神弄鬼！”他怒吼一声，身体瞬间膨胀，力量狂涌。
可就在下一秒，那存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光。
光一照到熊猫，他立刻感觉体内的力量在飞速流逝，像是被抽干了。
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惊恐。
“退化？！”
声音都在发抖。
黑云中只传来一句冷冷的话：“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
熊猫一愣，忽然反应过来：“系统？！”
“没错，那个小工具是我造的。现在收回，不过是物归原主。”
像是一刹那，又像过了千年。
转眼间，熊猫的身体变回了普通人类的模样。不是幻术，不是倒退，而是彻彻底底地还原。
“我……”
“力量我已经收回。你现在自由了。我会让你回去。”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熊猫愣住了，过了很久，才沙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让我变成熊猫？为什么给完力量又拿走？！”他几乎是咆哮出来。
那声音沉默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因为你走偏了。”
“走偏了？”
熊猫想过无数种理由，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个。
“是。你不是第一个接受力量的人，却是走最远的一个。我以为你能走到尽头，和我并肩而立。可你沉溺于力量，忘了初衷。
我创造了系统，是希望你用它和我一起成为‘终’。
什么叫终？毁灭一切，才算终结。
你心有杂念，如何完成使命？
我给了你时间，可你始终不变。既然如此，你便不该存在。”
“你要杀我？”
“不。我是初，是起点。我不能毁灭，只能让一切回归原点。”
“原点？”
熊猫一怔。
忽然间，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低语：
“回去吧，回去吧。”
眼皮越来越沉，他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