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我第一个进来的！”
“草！刚才卡了一下，第一没了！我刚打完‘第一’两个字就没了！”
“你抢我台词？明明是我先发的！”
“爸妈，我在找我家那娃，他一天到晚喊‘第一’，别是被绑架了吧？”
“你家娃怕不是有十万+兄弟。”
“蓉蓉宝贝，两天不见，你是不是偷偷去打了光？皮肤透得能反光！”
“鹉爷去哪儿了？我想它了，想得半夜睡不着。”
“没了鹉爷，我连饭都不香了。”
“我还以为你不直播了，真吓人。”
弹幕多到满屏飘，根本看不清视频，一刷就是几百条，删都删不完。
就算一千万人里，每人发一条，也是上百万条消息！直播间的聊天框跟过年放烟花似的，噼里啪啦停不下来。
赵蓉蓉清了清嗓子：“哈喽大家！我又来啦！”
“蓉蓉好！”
“就你一个人？鹉爷呢？”
“你好看归好看，但我还是想看鹉爷！”
“你们听说了吗？《荒野求生》昨天下午直接崩了，最后那集草草收尾，都没人看！”
“哈哈哈笑死我了！节目组赶人赶得真狠，冠军都不收了，没人敢接！”
“华锋经纪人刚发声明，说退出比赛，另外俩选手的团队立马跟上，全撤了！”
“我看这节目要黄了，本来还能撑两季，现在直接断气。”
“最逗的是，他们居然颁了个冠军给华锋！结果他经纪人现在直接打电话骂节目组，说污蔑选手名誉！”
“啥时候的事？我刚刷到！”
“快了快了，热搜马上就上，估计半小时后全网刷爆。”
赵蓉蓉看着满屏消息，心里都懵了。她真不知道这节目居然崩成这样。
但她没敢乱说。张姨早叮嘱过：在镜头前，话不能乱讲，一句踩雷，前程全废。
“诶，跟大家说个好事啊！”她突然笑起来，“我的新歌上架啦！酷猫音乐里有三首，叫《大王叫我来巡山》《少年》《我愿意平凡的陪在你身旁》——大家有空去听听，能收藏一下就更好啦！”
这波啊，才是今晚的主菜——打歌！
“？？？”
“等等，你不是直播熊猫的吗？转行当歌手了？”
“666！三首歌我记下了，这就去听！”
“这三首不会是鹉爷之前唱的吧？要是，我立马下单！”
“第一次听说你是歌手？还原创的？”
“名字听着怪怪的，什么‘巡山’？还‘陪在你身旁’？有点土？”
“主播！别光说啊，唱一个呗！现场来一段！”
“你疯了吧？让她唱？你是想听她唱，还是想听救护车的声音？”
“噗！你们太夸张了吧？”
“对啊，她讲话声明明软乎乎的，唱得能差到哪儿去？”
赵蓉蓉听着弹幕，笑了。
她知道大家怕什么——怕她五音不全，怕她唱歌像杀猪。
可她今天，真不一样了。
录音棚里，老师傅教了她整整八小时，一句一句抠，一个音不准重来十遍。
她摸着嗓子，心跳快得像打鼓。
“既然还有人没听过，那我就现场唱一段吧！”
她点开伴奏，耳机一戴，清了清嗓子。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三秒。
下一秒——
弹幕彻底炸裂：
“紧急通知！全体听众，立刻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
“救命！请准备好速效救心丸！孕妇请退出直播间！”
“吃饭的兄弟们！立刻放下筷子！准备好垃圾袋！”
“你们真的不是黑粉吗？她唱歌有那么可怕？”